我在等一場風,等它吹來溫暖繁花,拂去我滿世瘡痍。
我在等一場雨,等它滋潤這干涸貧瘠的心靈,洗凈這身骯臟污濁。
我在等那個人,等他拂起我臉頰的碎發(fā),牽起我的手,給我一份溫暖,給我一個溫馨的家。
可是,這一生,終究是等不到了,再也等不到了......
空氣越來越稀薄了,林至清拼盡全力張開嘴巴,用盡全身力氣企圖再吸入最后一口氧氣。
卻是發(fā)現(xiàn)不過是白費力氣,徒然掙扎罷了,最后只能任由自己的神思陷入無盡混沌中......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這世上再也沒有林至清這個人了,甚至沒有人會記得這世界上曾經(jīng)有林至清這么個人存在過。
……
頭好痛好痛,痛感那么真實,好像自己還活著一樣。
林至清抬起手,想揉一揉額頭,卻發(fā)現(xiàn)手酸軟無力。
慢慢睜開雙眼,眼睛干澀刺痛,隱約看到有陽光透過鏤空雕花窗子,灑在輕輕浮動的紅色紗幔上。
這是哪?自己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為何會在這里?
林至清頭痛到極致,心也痛到無法呼吸,卻只能無聲苦笑。
這就是報應么?連死后都不能解脫,還要受盡折磨?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夫人,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一個年輕女子聽到動靜后撲到林至清床前,急切地問到。
那個女子十六七歲的年紀,大大的眼睛,圓潤蒼白的臉,幾縷凌亂的發(fā)絲貼在臉頰。
穿著一身翠綠的襦裙,有些許皺褶,卻遮不住女子窈窕秀美的身軀。
白嫩紅潤的細手,可惜指尖紅腫流膿,影響了它的秀美,女子仿佛沒注意到一般,一雙眼睛熱切地注視著林至清。
“夫人,你怎么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不,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水。”
那個翠衣女子說著就急切地站起來,差點撞上床邊的柜子,最后勉強站直身體,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這是哪?
林至清躺在床上思索:這肯定不是自己原來的世界了,自己已經(jīng)死了。
這里的一切陳設也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樣子,它古風古韻,不知是哪個歷史時期,不知道,只覺得自己的頭很痛很痛。
“夫人,水來了,你喝點?!蹦谴湟履贻p女子走到林至清的床前扶起她,把杯子遞到到她的嘴邊。
林至清就著翠衣女子的手喝了些水,頓時感覺嗓子舒服了許多。
“夫人,你再休息一下,我去求老爺給你請大夫?!蹦谴湟屡臃隽种燎逄上?,幫忙掖好被角就急沖沖地跑了。
林至清嘴角微諷,呵,自己沒死,并且還穿越了,穿越成某個朝代某個官員的妻子,也有可能只是小妾,并且還是一個不受寵的,一個下堂婦,哈哈……
命運啊,總愛捉弄人,從不肯善待深陷苦難的人,他只會架起油鍋,再添一把火,讓你深切地體會這非人的世間種種。
等你受盡苦難,再讓你重新體會一次,再一次,反反復復,直到灰飛煙滅,哈哈哈,哈哈哈......
林至清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習慣了苦難,習慣孤獨,習慣一切,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百煉成鋼,百毒不侵了。
一滴眼淚卻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流入發(fā)絲,消逝于一個春天的清晨。
林至清只覺自己很疲憊,想閉上眼睛好好休息,當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不敢討糖果
一對一,雙潔雙處,轉世/萌系/神秘文化/生死大愛/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