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要復(fù)出?!?p> 2021年三月,定波作為一檔選秀節(jié)目的神秘導(dǎo)師,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
那時只有一小部分節(jié)目組的人看到他的時候吃了一驚。
“你是定波?”
另一位已經(jīng)官宣的導(dǎo)師Freed張大了嘴巴,圍著他看了兩三遍,只聽定波輕笑:“長成這樣的除了我還有誰?”
“可是他們說你毀容了,臉上就像山體滑坡一樣狼藉…對不起我這人就這樣,嘴太快了,沒那個意思…那個,你現(xiàn)在挺好的,比以前還帥?!?p> Freed就是江柏讓給柴耿的那個說唱歌手,這一年發(fā)展很不錯,寫了幾首耳熟能詳?shù)母枨?,有一定的影響力?p> “謝謝?!?p> 定波禮貌地回道,聽到了倒計時,他下意識地伸手整了整衣領(lǐng)。
看到他右手無名指的戒指,F(xiàn)reed又低嘆:“你結(jié)婚了?跟誰?。坎粫恰彼樕系谋砬楹苣腿藢の?。
定波微笑,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是圈內(nèi)人,很漂亮吧?!?p> 他抬起手晃了晃,無名指上的藍色寶石反射的光讓Freed眨了眨眼。
他尷尬地笑了笑,扭過頭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沒再說話。
等到門開了,定波暗暗深呼吸一口氣,拿著臺本淡定地走出來。
等到燈光聚焦的那一瞬間,臺下一百多個女孩頓時沸騰了,定波首先問好:
“練習(xí)生們,我是本次導(dǎo)師之一,定波,你們可以叫我定老師,在這里你們將度過人生中難忘的三個月,祝你們玩得開心,也能努力變成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之后順著臺本介紹了之后的幾位導(dǎo)師,表演完開場節(jié)目后坐到導(dǎo)師位上,認認真真地觀看了幾十個女孩的表演,每個都給出了誠懇的建議,過了整整二十個小時,初評級終于過了一半,導(dǎo)演停下了今天的拍攝,讓他們都好好休息,準備接下來的拍攝。
定波沒走,坐在導(dǎo)師位上翻看選手資料,好像有個人很眼熟,雖然沒有上臺但是瞟到了她的信息和照片。
“定老師…”
幾個女孩站在旁邊和他打招呼,定波抬頭看,果然看見了虞小寧。
就是她…但是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定波說不出來那種感覺,不過知道規(guī)矩,沒有和她打招呼,只是對著這幾個人都笑了笑。
“定老師,你的鞋子和頭發(fā)很搭哦,看起來像是剛上幾年級的小朋友?!?p> 虞小寧笑著,整個人顯得活潑了許多。
只當是夸獎,對她回了句謝謝,又對著這幾個人說了幾句鼓勵的話。
等到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定波把楊正玉叫醒,問她說:“你夸一個人會說他頭發(fā)和鞋子很搭,還說他像小朋友嗎?”
楊正玉抱著他的胳膊,沒有睜開眼睛:“不會,哪有這么夸人的?”
“我也覺得很奇怪,可是我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句話…模模糊糊的印象,應(yīng)該很久了,我想不起來了,可是…好像很重要…”定波躺進被子里,開始不自覺地咬手指。
楊正玉拉下他的手:“又不是康康,像個小孩兒一樣咬手指。”
旁邊的人一僵,抓著楊正玉的手臂:“是柴涵姐?!我第一次見她,她就這么說的,我今天遇見的那個人,她也這么說?!?p> 一聽柴涵,楊正玉也清醒了,“定波,柴涵姐走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怎么會有…也許只是巧合呢?!?p> 定波冷靜了下來:“也對,怎么會有這種事情?不科學(xué)…”
他拋除了雜念,只當是一場誤會而已,慢慢開始有了睡意,但是半個小時后,他又被楊正玉叫醒。
“你這樣一說我也懷疑了,寧可信其有,你能帶我去看看嗎,會不會真的是柴涵姐,”她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說真的,我現(xiàn)在還不相信瀾瀾解釋的理由,所以我覺得,可能真是有這種科學(xué)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呢?!?p> 當初在江家,定波的臉突然恢復(fù),眾人皆不解,烏子瀾和江謹澤卻解釋說,這是房子磁場的問題,磁場影響了風(fēng)水,也促使了身體快速恢復(fù),所以就能很快就好了。
乍一聽沒什么科學(xué)道理,回到家想了很久,還是覺得這是瞎編的。
不過看著定波一天比一天有求生欲望,楊正玉突然覺得理由不重要了。
眼前的這個人才重要。
所以即使柴涵姐真的回來了,楊正玉也不會覺得這是夢,因為理由不重要,這個人回來了就好。
“咕嚕?!魢!?p> ??!江謹澤崩潰了,這只橘貓就這么大點兒,為什么打呼嚕這么大聲??。?!
“瀾瀾,我們什么時候可以把它送走?”
烏子瀾在廚房回答他:“送哪兒?”
“我媽眼巴巴瞅著,我哥和康康也一直問我為什么一直霸占著這只破貓?”
烏子瀾端著菜出來,瞪了他一眼,江謹澤趕緊站起來把菜接過去,蘿卜的呼嚕聲在聞到飯香時戛然而止,活蹦亂跳地醒過來跑向貓盆。
“你看,蘿卜多可愛…”
吃飯的空隙,蘿卜也不忘附和一聲:“喵?!?p> “其實它在這兒,我還挺開心的,就好像回到我剛認識你的時候…”
烏子瀾說了一堆糖衣炮彈,結(jié)果江謹澤無情地拆穿了:“你是不想編理由吧?”
“…那能怎么辦?人家不會說謊嘛,上次編的理由都沒人相信呢?!狈凑龑γ媸亲约豪瞎?,撒撒嬌就能蒙混過關(guān)。
“哎,好歹你也是個編劇,騙人倒不會了,這個太簡單了,看我的?!?p> 說來就來,江謹澤拿起電話,打給了江柏,電話接通以后,把鏡頭對準了吃得不亦樂乎的蘿卜,“這就是你家貓,被我喂瘦了,你趕快帶回去,再喂幾天我怕你罵我?!?p> “?你是虐待它了嗎?你就看蘿卜吃飯的這個樣可能會瘦嗎?”
對面江柏的聲音傳來,烏子瀾捂住嘴巴努力不笑出聲。
“那你也不看它現(xiàn)在吃啥,一天三斤小魚干,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前幾天是我要減肥,它跟著我吃苦了,你看這幾天我這不正努力喂飽它嗎?讓它長胖點?!?p> 江柏觀察了一會兒:“確實瘦了,小了一圈。”
“對啊,今天上班我給你帶過去,就這樣,拜~”
掛了電話,烏子瀾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江謹澤冒了一身冷汗,連忙解釋:“我可從來沒編過這種話騙你,我保證?!?p> 她笑了,親了下他的嘴角:“吃飯吧?!?p> “定波是結(jié)婚就變得成熟了,你是結(jié)了婚就變成小孩了,你倆正好掉了個個兒?!?p> 每個人都在變得不一樣,定波是缺失的地方變得圓滿,江謹澤是多出來的擔(dān)憂逐漸退散,蔣未來是不在其位的東西回歸。
烏子瀾看了看狼吞虎咽的蘿卜,它呢?它到底是誰?
“虞小寧,你家人找你?!边x管姐姐把虞小寧叫出去,卻看見了捧著山茶花束的楊正玉。
她眼睛里有些期待,虞小寧卻好像不認識一樣:“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事嗎?”
楊正玉愣住了,隨即把山茶花放到她手里:“這是送給你的,希望你在這兒能開開心心的?!?p> 柴涵最喜歡的花是山茶,這是在寫給楊正玉的信里提到的。
虞小寧卻只是微笑,把花遞給了旁邊的工作人員:“謝謝,還有事嗎?”
“呃,”似乎在情理之中,楊正玉只是說:“沒了,照顧好自己,以后再來看你?!?p> 虞小寧沒說什么,只是看著楊正玉離開。
扭頭和工作人員說:“她不是我家人,以后可以不要放粉絲進來了,這里也挺亂的,萬一傷到就不好了?!?p> 晚上。
“她不是?!睏钫袷涞乜吭诙ú☉牙铮骸八皇遣窈恪!?p> 他拍了拍楊正玉的后背:“不是就不是吧,哪有那么多奇跡?今天我看了她的舞臺,還不錯,很有張力,性格也還不錯,應(yīng)該是可以出道的,畢竟是名家出身,能有不少話題度。”
“好吧?!?p> 他又開始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你是不是太想康康了才會想到柴涵姐,過幾天我?guī)闳ヒ娍悼??!?p> 然而定波把這件事跟江柏說了以后,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巧合,他也開始疑神疑鬼,最后忍不住去了訓(xùn)練場地找了虞小寧。
“江總,也許我可以叫您一聲表哥,您說的柴涵,我只知道她是您的…前妻,對不起冒犯了,我認為您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怎么會迷信到這種程度?”
江柏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久,終于微微笑了一下:“行,我知道了?!?p> 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虞小寧同樣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旁邊的工作人員無奈地說:“這回是節(jié)目投資方,我還沒有權(quán)利攔住節(jié)目爸爸?!?p> 不過這一次虞小寧卻看著江柏離去的方向呆呆地說:“不用了,投資人來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p> 離開以后,江柏在大樓外的車里待了很久,終于開心地趴在方向盤上大笑。
可當不小心按到喇叭,幾聲長音響起,他又開始哭泣,好像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她既然告訴了定波她是柴涵,但又不承認,一定是不想別人打擾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可是,原來的虞小寧呢?
好荒誕,江柏搖了搖頭,“我怎么這么迷信?我是不是瘋了?”
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一切的真實性,江柏就接到了焦阮的電話:“小柏,給你介紹的女孩子都到了餐廳了,你怎么還不去,讓人家等急了?!?p> 江柏卻看著大樓,“媽,我有喜歡的人了,不用給我安排相親了。”
“???”焦阮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