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流皺了皺眉,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除了皺眉什么也干不了.....
身體被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胳膊腿都被擠在一起,一點(diǎn)活動的余地都沒有。最重要的是最伍流的臉被狠狠的擠壓著,伍流感覺鼻梁都要被壓塌了,嘴都張不開。
伍流感覺很憋屈,他就睡了一小會,怎么就落的這么凄慘。
越想伍流越生氣,他的身體開始扭動起來。
“咔咔”石塊碎裂的聲音響起。
伍流身體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伍流感覺能張開嘴了,于是想要開口大喝一聲,可惜嘴剛剛張開,聲音還沒有發(fā)出來,一堆沙石嘩啦嘩啦的灌倒了伍流的嘴里......
“噗啊!”
一堆石塊連著沙子被噴飛了出去,一束光射在了伍流身上,跟著光線伍流連滾帶爬的出來了,也看見了太陽。
伍流看到了太陽時(shí),突然想到什么,故作虛弱,用手擋住眼睛,不去直視太陽。用聽起來很滄桑的聲音說道:“多少年了,老夫又重見天日了!”
隨后伍流輕笑一聲,有些尷尬的道:“這臺詞聽起來好中二??!”
遮眼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普通還有些稚氣的臉,身形很消瘦,看上去也就是個剛到弱冠之年的文弱書生。
伍流低頭看了看身上穿的袍子,這袍子原來什么顏色已經(jīng)不知道,現(xiàn)在看起來是灰蒙蒙的,可能是在地下埋得太久顯得臟兮兮的,不過這袍子倒是沒有破損,依舊很完整。
伍流摸了摸滿是土的臉,又摸了摸嘴,張開口呸呸的吐了幾下口水,又用力的晃著頭,把身上的土都抖了下來。
感覺舒服了不少,伍流開始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
伍流現(xiàn)在正身處一片竹海當(dāng)中,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竹子,就伍流站著的一小塊地方?jīng)]有竹子。而且這竹子還不是一般的綠竹,而是紫竹,一個個較小妖異還散發(fā)出一股股的清香。
陽光透過竹葉在地上打出了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的光斑,清風(fēng)吹過紫色的竹葉相互拍打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清香隨著淡淡的煙霧陶醉這鼻子,這里幾乎和傳說中的仙境一樣。
可惜,伍流并不想欣賞這美景,反倒看著自己爬出來的土坑一臉的不快。
“什么仇啊,活埋我,我一個大好青年,平時(shí)也愛做好事,怎么就被人給活埋了呢?”
伍流為自己憤憤不平,踢了兩腳土,罵道:”別讓我給抓著,不然我也給你埋了!“
罵了兩句后還是不解氣,伍流又踢了踢地面。
伍流提下了一層土,地面露出了一節(jié)白色石頭。
”這是什么?“
伍流彎下腰好奇的扒開周圍的土,用手硬生生的把這好大一塊白色石頭從地里拔了出來。
整個拔出來才知道,這是一塊白色大理石雕花的石碑,雖然上面有很多的灰土,但是石碑上的雕花依舊栩栩如生,石碑上刻的有動物,有人,還有一堆瓶瓶罐罐的東西,最中間刻著三個大氣、雄厚的字。
”瓷心墓?“
伍流讀出了石碑上刻的字,滿臉的疑惑。
不過也沒有疑惑太久,伍流就把石碑扔到了一邊,他要找出去的路了。
伍流開始破壞環(huán)境了,他和野豬一樣看見竹子就撞過去,毫不珍惜的把紫竹弄斷扔到一邊。
在紫竹林中橫沖直撞的伍流也是皮糙肉厚,完全不管什么竹子還是石頭,一路撞過去,硬生生的在竹海中開出了一條路。
伍流快速的行走著,一路上不斷有紫竹被折斷,還有不少竹林里的小動物遭了殃,小的被踩死,大的被撞死,最慘的還是竹林里的鳥了,它們是被嚇?biāo)赖?.....
就在伍流肆無忌憚的破壞竹林的時(shí)候,一群身穿白衫,外披淡黃色劍袖,腰間別著太極劍的人也在竹海里悠然的走著,看到了橫沖直撞的伍流。
為首的一位面色溫和留著三撇胡子的中年男子,看到倒下的一片竹林,嘴巴都張的老大,看見還在破壞紫竹的伍流更是起的胡子向上沖了起來。
這三撇胡的中年男子,怒喝一聲道:”哪里來的敗類,竟然破壞瓷心竹林!“
這一聲威力可不小,聲波陣陣化作一股強(qiáng)風(fēng),幾乎要把天上的云吹散了。
聽見怒吼聲的伍流停下了腳步,滿臉疑惑的道:”你在說我嗎?“
三撇胡的中年人聽到后,臉憋的通紅,氣呼呼的回到:”除了你還有誰?你這敗類!“
“我怎么敗類了?”
伍流雖然被罵了,但是看到中年男人向上指著天三撇滑稽的小胡子,頓時(shí)不生氣了,反而感覺好笑。
三撇胡的中年人看起來極其生氣,用力的跺腳道:“你可知這是哪嗎?”
“不知道。”
伍流隨意的回到。
“呸!”這中年男人的三撇胡翹的更高了,磨牙呼氣道:“你敢說不知道?你一身肉體修為不凡,身亡修行中人你居然說不知道瓷心竹海!”
伍流看著幾乎飛上天的三撇胡,強(qiáng)忍著笑道:“那啥,我就是迷路了想出來,路上竹子攔路,我就隨手弄斷了幾根,不知道這竹子是有主的,壞了你的竹子,我給你賠不是?!?p> 聽到這話后三撇胡的中年人粗粗的呼了一口氣,面色好轉(zhuǎn)道:“你應(yīng)該給瓷心君賠不是,這竹子都是他的?!?p> 伍流想了想他確實(shí)應(yīng)該給這個叫瓷心君的人配不是,因?yàn)樗麆倓倧耐晾锍鰜淼臅r(shí)候好像把人家墓碑給掀了。
“小子,你是哪家門派的?”
三撇胡對伍流問道。
伍流想了想拱手回道:“圓鏡書院?!?p> “圓?。?!圓鏡書院,你亂說什么,你在胡說無論你是哪家的我都要好好教訓(xùn)你!”
中年男子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三撇胡又翹了起來。
伍流不覺得哪里說錯了,疑惑的看著三撇胡的中年人。
和三撇胡中年人同行的一年輕小生上前恭敬的道:“習(xí)瓷師伯,你看這人衣衫不整,滿臉土灰,多半是修煉走火入魔了,不要和這種人想見識?!?p> 一臉土的伍流聽到他們說話后,擺手回答道:“誰走火入魔了?你們才走火入魔了!”
三撇胡的習(xí)瓷上下打量打量了伍流,最后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個可憐人,但不能放任他破壞竹海,看我送他出去。”
習(xí)瓷身后的一群年輕小輩皆是拱手道:“師伯大德。”
伍流聽見習(xí)瓷要送他出去,也滿臉的高興。
就見習(xí)瓷單手捏印,口中念叨:“八方圓,千里竟在眼前。”
念完口訣后,對著伍流一指低聲道:“走!”
微風(fēng)吹的習(xí)瓷的三撇胡子不斷搖晃,一道靈光自習(xí)瓷手中射出,射向伍流,不一會就將伍流保住。
習(xí)瓷將手收回袖子中,點(diǎn)頭道:“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p> 就在習(xí)瓷回頭要離開時(shí),伍流的聲音傳來道:“那啥你什么時(shí)候送我出去啊?”
“......”
習(xí)瓷看著站在原地的伍流,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便又對伍流一指。
伍流依舊站在原地,習(xí)瓷一邊的胡子翹了起來。
一陣怪風(fēng)吹起幾片竹葉,空氣里滿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