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藍天白云,微風(fēng)吹著臉頰,一切都很美好的樣子。
如果這儒衫能斷點就更好了,伍流心里是這么想的。
伍流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踩到這長長的儒衫了,前不久伍流、食色和胡黑向斷水崖出發(fā)。伍流本來的衣服被胡黑弄的破破爛爛的,尤其是屁股上的大洞,這么遮擋都擋不住,然后胡黑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套儒衫,伍流就換上了,就是這件儒衫真的是長……
在說胡黑,這頭大妖現(xiàn)在正在食色身后背著的大竹箱上趴著呢,這幾天胡黑依舊一副懶趴趴的樣子,沒有一點大妖的氣勢。
還有最憋氣的食色,他正背著一只大妖。當(dāng)?shù)谝淮魏谠谑成闹裣渖吓肯碌臅r候,就強調(diào)道:“我不是懶,我就是看著這來路不明的畫匠?!?p> 這還不是食色憋氣的原因,關(guān)鍵是胡黑還嬌貴的很,無論食色走的太快,還是稍有顛簸,胡黑就會伸出爪子在食色頭上拍來拍去的。
食色還打不過他,為了跟著伍流這個有緣人食色也忍了。
這不,胡黑又來欺負(fù)食色了。
“嗷!”胡黑伸出黑黑的爪子在食色的頭頂上抓來抓去,食色的本來整齊的頭發(fā)又成了雞窩根本沒有前幾天的瀟灑。
食色晃了晃頭甩開了胡黑的爪子,沒好氣的道:“你又這么了?”
胡黑理直氣壯的道:“還能怎么了,你這人走路肩膀能不能別亂晃,把我弄醒了!”
食色雖然打不過胡黑,但是嘴上不能輸,立刻回道:“你這妖怪是男人就下來自己走啊,別讓我背著!”
舔爪子的胡黑鬼笑一下,伸出頭,一雙金色的眼睛看著食色的側(cè)臉道:“那我就不能下來了,因為我不是男的?!?p> “嗯?!你居然是母的!”食色有些吃驚的道。
一邊看戲的伍流也吃驚的道:“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你居然是一只母貓!”
胡黑看了一眼伍流,沒有向嘲諷食色一般嚴(yán)重的語氣,但也道:“哼!我是老虎,不是貓!”
背著胡黑的食色悠悠的道:“怪不得,原來是母老虎……”
胡黑在竹箱上站了起來,很驕傲的道:“沒錯,我就是母老虎!”
伍流:“……”
食色:“…….”
又走了一段時間,到了一處河邊柳樹下,食色滿頭大汗,把身后背的竹箱一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大氣道:“咱先歇會行不?”
從竹箱上跳下來的胡黑有些不屑的道:“修為低微,走了這么點路就累了?不行快點,給爺爬!”
食色看了一眼胡黑,語氣不好的道:“你一直都在趴著,就別說話了!”
伍流也挨著食色坐了下來,擺弄著長長的儒衫好半天才坐舒服。
伍流對胡黑道:“反正我們也不著急,休息一下吧?!?p> 胡黑見是伍流開口就沒有在刁難食色,又跑回竹箱上趴著去了。
伍流看著食色滿臉虛弱,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滴汗都沒有,而且今天確實走很久了,有些奇怪,就小聲的道:“今天走了這么久,我怎么一點都不累?。俊?p> 食色看到伍流,有些無奈的道:“有緣人,你都是成了金身的大修士了,怎么可能走這點路就累啊。”
伍流才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是有大修為的人,記憶和修為對不上號總是奇怪一些身體上與眾不同的地方。
接著食色又抱怨道:“有緣人你不會飛,那大貓也不讓我飛,就讓我走路真是氣死了!”
伍流連忙笑著安慰了食色幾句。
休息了良久,就在起身要走的時候。
有一艘大船從伍流身邊的河上緩緩駛來,這船還不一般,船身上畫著一朵紅色的鳶尾花,上面有道道金光,不時還有音樂傳來。
伍流的記憶里哪里見過這樣的船,連忙離開河邊,退了老遠(yuǎn)。
食色也看了眼這艘船,但是沒有伍流那樣的吃驚,也沒動就像看見平常的小船一樣。
船甲板上有兩個身穿羅裙面容姣好的雙胞胎少女,看見伍流驚訝的向一邊退去,都捂著嘴笑了起來道:“快看,那有個土包子。”
食色看見這兩個修為低微的少女嘲笑伍流有些不高興,立刻擺出一副清高仙人的模樣,對著船上兩個少女冷哼一聲。
這一聲可是食色帶著修為的,在河面上炸出了一朵朵的浪花。
船上的兩個少女驚呼了一聲,連忙的跑回船里去了。
伍流感覺食色這般不太好,就招呼他快點走。
就在伍流和背好竹箱的食色要走時,那大船靠岸緩緩的停了下來。
船上傳來一端莊的女聲道:“是哪家的道友,可否上船一見?”
食色表情依舊高冷,用法力加持聲音道:“不了,相見還是你下來見吧?!?p> 食色的回答傲氣十足,顯的十分高冷。
沉默了片刻,船上又有聲音傳來道:“道友,我們是煙紅宮的人?!?p> 食色立刻就回道:“煙紅宮的人又怎樣?”
待食色話音剛落,船上便有人陸續(xù)出來。
出來的人都是女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宮裝婦人。
這宮裝婦人的身邊跟著兩個羅裙少女,正是剛才嘲笑伍流的那兩個少女。
還有幾個丫鬟打扮的年輕女子也低著頭跟在這宮裝婦人身后。
這群人明顯都是有修為的修士,一個個從船上飄了下來站到伍流和食色面前。
宮裝少婦看見食色就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而一邊的伍流則被她當(dāng)成了凡人。
食色表情依舊高冷,語氣也冷冷的道:“不知有什么事?”
宮裝少婦笑了起來,一手一個摟住身邊的兩個羅裙少女,對食色道:“方才,閣下為什么要嚇我這一對女兒。”
食色頭抬的老高滿臉不屑的道:“是你這對兒女先嘲笑人的,和你一樣沒教養(yǎng)。”
不得不說,伍流就佩服食色這一點,本來和自己相處就很好的人,一看見別人就變的高冷,還一副欠揍臉。
宮裝少婦也收起了笑,臉色很不好。
伍流見兩方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這般。
于是就連忙走上前對道:“這位道友,不要生氣,他這人就是這樣?!?p> 然而宮裝少婦并沒有去聽伍流的話,因為在她的眼里伍流是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
伍流就這樣被無視了……
就在兩方僵持的時候,食色身后的竹箱上傳來了一聲吼:“嗷,怎么這么吵?!”
胡黑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伸出爪子在食色頭上一頓亂抓。
食色這回沒有動,即便被胡黑撓頭依然保持著高冷。
反倒是那宮裝婦人看到胡黑后神色一驚,瞇起眼睛帶著惶恐的道:“有這般妖寵保護,原來身份不簡單啊!”
“嗷?!妖寵!”胡黑抬起頭,金色的眼睛看著宮裝婦人道:“說清楚,誰是妖寵?”
胡黑的氣勢緩緩散出,金色的眼睛緊盯著宮裝婦人。
宮裝婦人被胡黑這么一看,臉色變得煞白,慌張的遮住臉,話也不說,就連忙帶著一幫人飛回船上,催動法力駕船飛快的離開。
看來胡黑這頭大妖的威懾力不是一般的大,就是看了別人一眼就能把人嚇成這樣。
而一邊始終和路人一樣的伍流,心里感覺有些小難受……
在船遠(yuǎn)了以后,食色才伸手整理被抓亂的頭發(fā),還一邊道:“真是的,煙紅宮的人就了不起啊?!?p> 伍流聽著食色的話,想到那宮裝少婦說他們來自煙紅宮,就對食色問道:“那煙紅宮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食色回道:“三百年前興起的一個勢力,很強勢有要成為修士門派首領(lǐng)的架勢?!?p> 伍流點頭道:“怪不得如此強勢?!?p> “切!”食色又道:“我可不怕他們。”
說著食色晃了一下身子,剛趴下的胡黑又站起來,伸爪到食色頭頂?shù)溃骸班?,那你怕我不!?p> 食色也不說話,任由胡黑蹂躪他剛理好的頭發(fā),滿臉的憋屈。
伍流也有些無語,心道:你剛才的氣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