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一下子就消散了個干凈,原來隱隱約約的流水聲變得更清晰了。
眾人面前一處巨大的山體顯現(xiàn)出來,山體周邊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連著三條向外流的河流。一眼看不盡的崖頂清清的泉水由高向下流去,一級一級臺階似的山崖把水向下流而形成的瀑布截斷。
雖然剛聽完食色的描述,但是伍流還是被眼前的奇景給震撼到了,心里還想道:以前這里原來還是一處荒山,真不知道那個大能是怎么打造成這么一處奇觀的!
雖然斷水崖周邊的霧氣已經(jīng)散盡了,但是這群修士不僅沒有急著進入斷水崖,反而安靜的抬頭等待著。
天上的周牧和謝湘兩人看到下面各派的修士沒有動作,臉上不禁露出笑容。
御劍的周牧清了清嗓子道:“接下來進行大會第一項——鳴法!”
下面的伍流推了推食色道:“那鳴法是個什么意思?”
伍流剛問完,還沒有等食色回答,五顏六色的光芒就照在了伍流的臉上。
天空上出現(xiàn)各種顏色的法印,有蓮花形狀、有仙劍狀、還有的是各種靈獸的造型……
伴隨發(fā)印而而來的,還有巨大的聲響,各種聲響混雜在一起,隱約能聽出各種修仙派系施法時的聲音。
而被這突如起來的聲響嚇一跳的伍流,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天空。
心道:原來鳴法就是運動會開場的禮炮啊,感覺越來越像運動會了。
等各種彩色法印慢慢散去,站在空中的謝湘對著下面的人微笑道:“接下來有請各大派的代表升天!”
地上的修士陸續(xù)有人催動法力,使用飛行之術(shù),而且一個個的都弄的聲勢浩大,有的御狂風(fēng)上天,還有踩雷光上天的…….總之陸續(xù)上天十多個人去,一個個的都看起來氣度不凡,把‘仙風(fēng)道骨’這四個字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伍流看著這些人用種種炫麗的法術(shù)飛上天而自己卻一點法術(shù)也不會,心里很是羨慕,眼睛看的有些直了。
而食色雖然也看向空中的十幾人,但是眼神里滿是輕蔑,根本就瞧不上他們。
胡黑剛才聽見法印聲的時候就起來了,看著身邊這么多的人類修士捂著耳朵鉆進了食色竹箱里面,不在外面趴著了。
雖然胡黑很想吵鬧一番,而且在場的所有人加一起都打不過她,但想來也是怕麻煩,還是趴著睡覺舒服的多。
天上的十幾人都在自報家門,沒什么新意都是說:在下某某某,拜入某某門派……這樣的話。
而讓伍流有點小驚訝的是,這十幾人中伍流看到了一個熟人。
天空中有一個中年道士,那桀驁不馴的三撇小胡子隨著風(fēng)飄揚,這般獨特的胡子正是伍流剛醒時遇到的習(xí)瓷。
那時伍流還想用一首靜夜思還糊弄他,誰知還引發(fā)了天地異象。
習(xí)瓷的修為感覺比剛見他的時候高了不少,恐怕是真的從靜夜思詩中領(lǐng)悟了什么。
此刻習(xí)瓷正摸著小胡子和上面的人拱手,相互行禮。
伍流看見了熟人,雖說只相互交談了一會,但在也莫名輕松了不少。想要上前和習(xí)瓷打個招呼,可是習(xí)瓷和那前幾天剛剛得罪的謝湘正談的正歡,而且伍流還不會飛就放棄了。
畢竟伍流就是根據(jù)自己的線索來找劍的,找完劍直接走就好了,不要和太多人沾上因果。
伍流有種感覺,如果自己太高調(diào)和太多人有因果,會發(fā)生一些很麻煩的事,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覺得,就是冥冥中有這樣的感覺。
就像能感覺到胡黑和食色都是好人不會還自己一樣,就是種感覺,說不出來的感覺,而且到現(xiàn)在胡黑和食色真的就沒有害過自己,來斷水崖的時候什么也不說、什么也沒問就跟著自己,好像在保護自己一樣。
一統(tǒng)的‘各方大佬’的介紹后,人群分成兩撥。
一波人看起來年齡比較偏大,修為比較高深,和一幫大佬一起向斷水崖上飛去,估計是某些二三流門派的帶隊。
另一波人就顯得有些浮躁,一個個臉上帶著笑容很興奮,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看起來很不沉穩(wěn),應(yīng)該都是各門各派的小輩。
伍流和食色就在這群小輩里面,隨著人群而動。
這群小輩雖然沒有那么沉穩(wěn),但是還都是挺規(guī)矩的,自然的成了三排。
每一排小輩前面都有一個老道,這些老道在面前的小輩身上摸來摸去的。
伍流指著前面的老道,對食色道:“他們在干什么?”
食色順著伍流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回道:“再給那些小臂摸骨,測他們的年齡?!?p> 伍流驚訝的問道:“進這斷水崖還要測骨齡,對年齡還有要求?!”
食色點頭道:“這斷水崖是給小輩們來比試的地方,一甲子年齡以下的才能入場。”
伍流摸了摸自己的手,又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皮膚,對食色道:“你看我是不是不顯老?”
食色有些疑惑的道:“有緣人看起來很年輕?!?p> 聽到食色的回答,伍流還是皺起了眉頭,因為伍流的年齡少說也有一千歲了,怎么進去?
難不成憑著修為打進去?好像還真可以,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不過伍流。
這個念頭剛一有,就被伍流給否定了,他想起來一個凡人,可能已經(jīng)撒手人寰的平凡老人在他進圓鏡書院前說的一句話:娃子,心底下一定要是善的。
還是想怎么混進去吧。
伍流的郁悶似乎把臉色都搞黑了。
就在伍流郁悶的時候,在食色箱子里的胡黑給伍流傳音道:“是不是害怕年齡太大過不去?”
伍流聽見胡黑的傳音,轉(zhuǎn)頭看著食色的竹箱點了點頭。
胡黑接著又對伍流傳音道:“教你個簡單的方法,就在自己腦海里想,自己是十八就能過去了,對了我說的別告訴那個畫匠?!?p> 看來胡黑還是防備著食色。
聽完胡黑說的方法后伍流的看向竹箱的目光變得很奇怪,心道:這能行?
食色不知道胡黑給伍流傳音,看著伍流怪異的表情,就在伍流面前揮了揮手道:“怎么了?”
伍流表情又恢復(fù)了過來道:“哦,沒什么。”
因為怕胡黑突然跳出來和食色打起來,伍流沒有告訴食色他剛才和胡黑的對話。
食色也沒有多問,畢竟這地方人多,他要盡力保持高冷的模樣,話說的太多就感覺不是那么高冷了。
而胡黑繼續(xù)給伍流傳音道:“放心,我這千年大妖教你的方法能騙你嗎?”
隊伍向前移動,很快就到了伍流來測骨齡了。
伍流無奈,只好死馬當活馬醫(yī),按胡黑說的心里瘋狂的想:我是十八歲,我是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