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眨眼就是就過去數(shù)月,此時遠在圣帝島極陰山脈內(nèi)一處山洞內(nèi),有一蓬頭垢面的修士,他的渾身是血,氣息若有若無,時而漏出煉氣初期的微弱波動,時而放出五氣朝元般強悍的修為!
此人正是趙安,那日與蒼藍神獸喬木對戰(zhàn),二人昏迷縹緲于虛空,最終落入悠長的極陰山脈!
趙安的神識再次釋放,悠然一聲長嘆,一百三十余年過去,想不到圣帝軍的實力已經(jīng)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以他五氣朝元的修為,也險些喪了性命。至于魂玉,再一次消失,他沒有一絲感應(yīng)。
喬木的修為瞬間暴漲到堪比元嬰中期,又再次回落,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實力確實不容小覷,若不是其根基未穩(wěn),無法完全掌控元嬰期的力量,趙安難逃一死!
趙安的傷勢不輕,渾身的靈力一時間難以恢復(fù),所受的內(nèi)傷憑借自身也斷然難以徹底恢復(fù),時不時就會吐出幾口鮮血!
“好強的刀氣!我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五氣朝元,但是離真正的元嬰期修士總是差上那么一線!”趙安感嘆道,元嬰期修士的強大,始終碾壓結(jié)丹,即使是五氣朝元面對元嬰期修士也十分艱難!
趙安心想,圣帝軍應(yīng)該還有許多高手沒有出現(xiàn),他們沒有一鼓作氣殺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與零岡合為一體的原因!
眼下對于趙安來說最重要的事,一方面要盡快進階元嬰,另一方面,要尋找一顆魂玉幫助瑤池圣女曹妃恢復(fù)元神,只要曹妃能夠恢復(fù)元神,未來仙路開啟之時,才能尋找到成仙的契機!
零岡的魂玉隨著圣帝軍的消失,恐怕一時間難以找到,那么眼下最切實際的就是進階元嬰!
元嬰期,放在任何一個修真星都是真正的強者,也是萬千修士夢寐以求的境界,但是達到這種境界的人少之又少,往往萬不足一。
一般的結(jié)丹修士,只要修行到結(jié)丹大圓滿就會找尋方法凝聚元嬰,但其失敗率也是恐怖的嚇人,一些有助于結(jié)嬰的丹藥,更是有價無市,一顆丹藥便能引發(fā)結(jié)丹期修士的腥風(fēng)血雨。
趙安在眾多的機緣之下,修行到了五氣朝元的水平,這讓結(jié)嬰的幾率在自然條件下提高到了恐怖的五成,盡管如此,心中同樣覺得不夠穩(wěn)妥,五氣朝元修士凝結(jié)元嬰失敗的例子歷史上也有不少。
不知道春申國度,有沒有凝結(jié)元嬰的丹藥,趙安想到此,也不耽擱,遁身飛向春申國玉京國都。
……
玉京城作為春申國統(tǒng)一蒙元大陸后的國都,遠比一百多年前更加繁榮,因為星火黃炎成為蒙元大陸唯一一個元嬰后期修士,春申國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五級修真國,雖然這位老祖遠去中州,但是只要他的魂燈在太虛道的大殿中閃耀一天,那春申國便牢牢統(tǒng)治著蒙元的每一寸土地。
此時玉京城中天下第一樓鳳凰樓的樓中坐著一個身穿紫袍的修士,看年紀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手中拿著一個令牌,這令牌是當(dāng)年鳳凰樓的主事蔡如煙贈送給自己的,只是不知道時隔快兩百年,這令牌不知道有沒有用。
“小二,這令牌你可識得?”趙安說道。
“這……??!前輩請再此稍后片刻,小的去去就來!”那小二看到令牌,大驚失色,那是掌門令,只是上面的靈氣若隱若現(xiàn),只怕這令牌已經(jīng)發(fā)出去超過百年,小二不敢耽擱,急忙去偏殿稟告執(zhí)事長老。
不消片刻功夫,從后殿出來一個青衣女子,女子容貌被面紗遮著,很難看清,可當(dāng)她出現(xiàn)的剎那,在鳳凰樓的眾人無不起身示好!
青衣女子一一點頭示好,最終停在了趙安的桌前!她凝神一看,這身著紫袍的年輕人,在她的記憶里貌似未曾見過,可這令牌她卻知道,那是一百多年前,結(jié)丹大圓滿修士天居老祖在鳳凰樓邀請一干同階修士共同前往莫耶伽滅討伐圣帝軍的令牌,只有結(jié)丹中后期的修士才有此令牌!可那批修士傳聞無一生還,早就在戰(zhàn)場中戰(zhàn)死!
“不知閣下高姓,親身蔡如煙,鳳凰樓大掌柜,閣下這令牌又是從何而來?”蔡如煙說道。
“嘿嘿,蔡道友貴人多忘事,在下趙安,當(dāng)年曾與天居老祖共同殺敵!”趙安笑著說道。
“是你!”蔡如煙驚訝的說道,在她印象里,那年的確有一散修叫趙安,沒想到他居然在與圣帝的戰(zhàn)斗中活了下來!
“哈哈,不錯,正是在下,趙某知道鳳凰樓與整個修仙界關(guān)系深厚,與眾多春生國的高階修士都有來往,趙某剛從異域歸來,有些事情想要向蔡道友請教,不知道蔡道友可否賜教!”趙安說到。
“趙道友客氣了,道友能從一百多年前與圣帝軍的戰(zhàn)斗中活下來,這份實力切身是萬萬做不到,如果能有什么幫到的地方,鳳凰樓自然盡力!“蔡如煙說到。
“那在下明言了!不知……“趙安說著,手掌一揮,一道紫黃色的光盾將他與蔡如煙罩住,如幕簾一樣,使人無法聽見也無法看見二人!
“趙道友原來是在尋找培嬰丹,培嬰丹被結(jié)丹修士奉為神藥,只因其能提升一成的成功率,妾身所知春申雖地大物博也未曾聽聞有誰找到了培嬰丹,這種神藥在春申已經(jīng)絕跡!
不過妾身卻知道,在西夏國原來的五級宗門梵天谷卻有一爐培嬰丹,梵天谷擅長煉制丹藥,曾有一修士名為飛元真君沈煉,他煉丹術(shù)無人能及,修為更是到了元嬰中期,兩百多年前梵天谷出現(xiàn)了圣火,引發(fā)了滅宗的危機,飛元真君也自此消失,后來聽聞有人前去梵天谷尋找機緣,無意間尋得數(shù)枚培嬰丹,自此之后,引得不少結(jié)丹修士前往!只是再后來少有聽聞能夠活著將培嬰丹帶出梵天谷的修士了!”蔡如煙說道。
“哦?少有活著從梵天谷出來的結(jié)丹修士?梵天谷已經(jīng)變成一片廢墟,難道還如此要人命不成?”趙安疑惑的說道,自從他從梵天谷取得圣火之后,便在沒有回去,但是也曾聽童皇說起過,梵天谷這個宗門已經(jīng)不存在了,就是原來的宗門駐地,也變成了一片廢墟!
“趙道友有所不知,梵天谷自兩百多年前發(fā)生圣火之災(zāi)以后,被無數(shù)修士覬覦,甚至驚動了遠方的孔雀王朝,光是元嬰后期修士就去了三位,梵天谷谷主赤劍侯消失以后,余下的一干元嬰期修士,雖然戰(zhàn)力不俗,但也難敵眾多高手,忠于梵天谷的修士絕大部分已經(jīng)殞命,一些機緣深厚的人也逃離了梵天谷,從此不再出現(xiàn)。
多少大能修士想要一睹圣火的神威,可卻無一人親眼見過,但引來的殺戮卻遠播中州,甚至驚動了涅槃中的元嬰大圓滿修士,他們是任何一個時代的強者,最終大流木宗大供奉清風(fēng)山人請出帝器,——伏龍鼎!蓋世神威一招便將梵天谷封??!
自此,那梵天谷再也沒有一個元嬰期修士敢于前去尋找機緣,反而給不少結(jié)丹修士帶來了機會,兩百多年過去,無數(shù)人死在了伏龍鼎所化的五重羅生門內(nèi),而也有不少人在五重羅生門內(nèi)得到天大機緣,成為了元嬰期修士,或者得到了不少威力強橫的上品靈器!又或者是功法,而趙道友想要尋找的培嬰丹也在其中!”蔡如煙娓娓道來,看著趙安說道。
“蔡道友對梵天谷的事情如此了解,難道也想去尋一分機緣!”趙安說道。
“不錯,趙道友修為深厚,妾身結(jié)丹大圓滿都難以看出虛實,如果能夠得到趙道友的幫助,那不止培嬰丹,我等還可以得到更多的機緣!”蔡如煙一看趙安點明了自己的用意,當(dāng)下也不隱瞞,說道。
“哦?還有更大的機緣?聽蔡道友此言,似乎對得到培嬰丹勝券在握!”趙安說道。
“妾身不想隱瞞趙道友,那伏龍鼎乃靈界罕見的帝兵,所化的五重羅生門,莫說第五重,就是第一重也萬難有修士可以通過,妾身與幾位同道,已經(jīng)準備了數(shù)十年之久,期間也去過三次,可每次都折羽而歸,死去的同道的也不勝枚舉!”蔡如煙說到。
“哦?不知蔡道友下次去梵天谷什么時候?”趙安若有所思的說到。
“實不相瞞,五十年后,妾身與其他三位道友將再次前往梵天谷,尋找一些機緣,同行的也有三位結(jié)丹期修士,不過道友,想要與妾身等四人共同前去,還需要道友專修一種法術(shù),這法術(shù)說來對于結(jié)丹期修士也不甚難,唯一要求閣下是結(jié)丹大圓滿修為,否則妾身難以代其他道友答應(yīng)趙道友一同前行?!辈倘鐭熣f道。
“哦?這是為何?”趙安說道。
“妾身實不相瞞,為了突破伏龍鼎第一重羅生門的禁制,妾身等人得到了一樣寶貝,名為混元五行梭,此寶神妙非常,對于禁制有相當(dāng)?shù)目酥浦?,但卻需要元嬰期才能堪堪驅(qū)使,不過若是有五位結(jié)丹大圓滿修士共同催動,也能夠使用,相信我等可以通過第一重的阻礙,到達第二重!
即為混元五行,自然需要陰陽二意及金木水火土各五行靈根大成的結(jié)丹大圓滿修士驅(qū)使,趙道友不知屬于其中哪種?”蔡如煙說道。
“趙某修行火屬性功法,靈根也是火靈根!”趙安說道。
“原來如此,那請恕妾身無法帶趙道友前去,火靈根的結(jié)丹大圓滿修士,已有不少人和妾身商量過。眼下倒是急缺一金靈根的修士,若是趙道友能夠幫助妾身尋找到此人,妾身保證,一旦進入梵天谷的伏龍鼎禁制中,一定盡最大努力幫助趙道友找到一枚培嬰丹以作補償!”蔡如煙面色漏出一絲失望,說道。
“好吧,既然蔡道友不缺火靈根的修士,趙某也不便叨擾,至于那金靈根的修士,趙某也會為蔡道友多留意一二!”趙安說道。
“那就有勞趙道友了!”蔡如煙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