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月下美酒
“學(xué)海的門票還行,但是迎仙樓有什么用?這扶離城大半都是我端木家族的資產(chǎn),王伯伯你也好意思說出口?”端木蕓說完還對著王懌夫子做了個鬼臉。
“蕓兒,不得無理!”端木南洪斥責(zé)道。
“噢?哈哈,你這小丫頭還嫌我給的少了?”
王懌夫子也不生氣,反而捋了捋胡須繼續(xù)說道。
“小娃娃,你可別嫌棄,我這份禮物不比進入學(xué)海的機會差!我說的迎仙樓可不止是扶離城的迎仙樓,而是遍布蒼龍大陸的所有迎仙樓,大大小小加起來起碼也有一萬了!怎么樣?不差了吧?”
王懌夫子說完還朝著任千山眨了眨眼睛。
任千山也萬萬沒有想到王懌夫子居然如此豪氣,更想不到他一個稷下學(xué)院的夫子有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
不過當(dāng)他看到王懌夫子眨眼時,一股惡寒油然而生。
“哇哇哇!王伯伯這么有錢嗎?對了,王伯伯,我跟你說,我爹就不像你,他很窮的,我連武器都買不起,小時候給我把刀,我都用到了現(xiàn)在。王伯伯要不也送侄女個禮物啥的?”端木蕓可憐巴巴地看著王懌夫子說道。
王懌夫子瞥了瞥端木南洪,發(fā)現(xiàn)他正一手扶著額頭,好像沒臉見人一般。看到這里,王懌夫子自然也是心中有數(shù)——嘿,這端木老兒果然窮!
當(dāng)即說道:
“侄女啊,沒關(guān)系,你爹這一家之主當(dāng)?shù)秒m然不咋樣,不過嘛,你還有我這個伯伯嘛!來,取出你的刀讓伯伯瞧瞧,今天,你王伯伯給你換個比這厲害十倍的!就當(dāng)是伯伯給的見面禮了!”
端木蕓心中竊喜,不過還是說道:
“伯伯,這不太好吧,!太讓你破費了,要不你隨便給個禮物吧!意思意思就行了,侄女不嫌棄的?!?p> 王懌夫子一聽,內(nèi)心還有點小感動:
“沒事的,一把刀也不值什么錢,你王伯伯也不差這點,來吧,拿出你的刀給王伯伯看看!”
“唉,這,這好吧,不過伯伯也千萬別勉強?!?p> 端木蕓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為難,不過手里的動作卻絲毫不慢!
手中綠光一閃,一把通體晶瑩,冒著翡翠般光亮的短刀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中。
王懌夫子的臉已經(jīng)變色了─這可是玄級武器中的極品了!高十倍?那豈不是地級武器?要知道他自己現(xiàn)在的武器也就是地級而已。
“伯伯不會是沒有比這更好了的吧?”端木蕓疑惑地問道。
“怎,怎么可能?區(qū)區(qū)一把玄級武器,不就是比它強十倍嗎?我拿得出來!”
王懌夫子是個死要面子的人,當(dāng)然免不了活受罪。
王懌夫子從懷中摸出一個空間匣,從中拿出了兩把刀,一長一短,刀身狹窄,樸實無華。
“哇!王伯伯這刀很厲害嗎?”端木蕓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王懌夫子也已經(jīng)明白他被一個小娃娃坑了,不過倒也沒準(zhǔn)備計較。
“你可別看不起這兩把刀,雖然看上去不怎么樣,不似你那把刀一般光芒四射,但它們可都是實打?qū)嵉牡丶壩淦?,若是持刀之人心意相通,情比金堅,那么它們甚至能夠發(fā)揮出天級武器的威力!”王懌夫子說道。
“情比金堅?”端木蕓好奇地問道。
“沒錯,這是給兩個人使用的刀,一把名為‘郎情’,一把名為‘妾意’,使用刀的兩人必須得是一男一女,也只有心意相通才可發(fā)揮它們的最大威力?!蓖鯌蜃诱f完也不猶豫,將其中短的一把遞給了端木蕓。
“那,王伯伯,另一把……”端木蕓現(xiàn)在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坑了一把武器還不夠,還想要第二把……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個小娃娃在想什么?這把,就給千山吧!”王懌夫子將另一把長刀遞給了任千山。
“王懌夫子送千山這么多禮物,千山實在受之有愧。”任千山猶豫地說道。
“誒,你小子怎么也像稷下學(xué)院那些老頭子一樣呢?迂腐!‘長者賜,不可辭’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懂才是!再說了,不給你,那這把刀還能給誰?”王懌夫子也不猶豫,反正送了那么多東西,也不差這一把刀了。
任千山還是收下了刀,也記下了這份人情。
“哈哈,王懌兄果然豪爽,那么今天咱老哥倆不醉不歸?”端木南洪拍了拍王懌夫子的肩膀說道。
“喝酒?我怕過誰?來,千山侄兒,你也一起,不把你岳父喝趴了,你都別說你是端木家的女婿!還有端木老兒,你也別藏著,把你家最好的酒都給我拿出來!”
王懌夫子一聽到喝酒,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行,我把我端木家的醉月拿出來,怎么樣?夠意思吧?”端木南洪痛快地說道。
“那感情好,話說,我可是好多年都沒嘗過那醉月了,‘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今晚就在這月光下不醉不歸吧!”
王懌夫子對即將到來的醉月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王兄大才,那就跟我來吧!”端木南洪說完,便帶著眾人來到了后花園。
……
端木蕓此時就像是一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一般,給王懌夫子,端木南洪和任千山不斷地斟酒,不過任千山卻發(fā)現(xiàn),他的酒杯從來都只裝一點,而端木南洪和王懌夫子卻是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想到這里,任千山不由得輕笑一聲。
“千山,你在笑什么?”端木蕓來到任千山身邊,輕輕地在他的邊問道。
“沒什么,只是你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比吻交卮鸬馈?p> “嗯……那就再給你看點不一樣的!”
端木蕓說完俏皮地對著任千山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任千山還未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端木蕓已經(jīng)離開,搖了搖頭,問道:“王伯伯,千山很好奇,稷下學(xué)院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王懌夫子聽到任千山的話,說道,“稷下學(xué)院是天下讀書人的圣地,你應(yīng)該知道《蒼龍萬世說》中記載著道佛降臨吧?”
“千山知道。‘東有紫氣綿延三萬里,有道者傳道于世。西有金光耀世三萬丈,有佛者普度眾生。”任千山回答道。
王懌夫子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稷下學(xué)院存在的時間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比佛和道存在的時間還要長!據(jù)說,在蒼龍大陸剛剛出現(xiàn)生靈之時,萬靈相爭,人族愚昧不堪,這時出現(xiàn)了一位圣人,他教導(dǎo)人族,并留下了無數(shù)書籍,使人族脫離了茹毛飲血的日子,開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其后,圣人也將修靈之法流傳于人族,人族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直至成為蒼龍大陸的主宰!”
“噢?可是我記得在萬物剛剛出現(xiàn)之時,靈也就出現(xiàn)了,那為什么修靈之法是圣人書寫的?”任千山疑惑地問道。
“哈哈,千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靈確實很早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可是,人族卻根本沒辦法發(fā)揮出多大的力量,直到圣人書寫出修靈之法后,人族才開始慢慢邁入修煉一途,不斷地探索,創(chuàng)造出無數(shù)功法!”王懌夫子說道。
聽到這里,任千山的疑惑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卻更多!
“那靈壁呢?靈壁又是怎么來的?”任千山接著問道。
王懌夫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知?!?p> “靈壁的來歷沒有人知道,甚至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出現(xiàn),它就好像突然出現(xiàn)一般,因為它,蒼龍大陸還爆發(fā)過無數(shù)地爭斗!”端木南洪說到。
“好了好了,你的問題太多了,聽端木老兒說,你要去稷下學(xué)院了,到那時,你再慢慢探尋吧!現(xiàn)在,喝酒!來,走一個!”王懌夫子說完便朝任千山舉起了酒杯。
任千山無奈地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地琴聲傳來,引得三人放眼望去。
只見一女子身著紅裝,長袖翩翩,在三人面前舞動起來。
任千山也不禁揉了揉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女子,這不正是端木蕓嗎!
紅袖回轉(zhuǎn),琴音泠泠,化了妝的端木蕓脫去了稚嫩,眉目之間盡是清冷,恍若謫仙。
一曲舞罷,任千山也不住失神,端木蕓來到任千山旁邊,倒上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任千山。
任千山還有點失神,只見端木蕓端起另一杯酒挽住了他的手臂,對他說道:“夫君,你還欠我一杯交杯酒?!?p> 任千山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又看了一眼端木蕓,溫柔地說道:“好的,夫人?!?p> 聽到“夫人”二字的端木蕓如遭雷擊,眼中的霧氣愈發(fā)濃郁,直到化作淚滴,輕輕流淌。
任千山也明白其中緣由,用另一只手拂去了端木蕓臉上的淚水,說道:“快喝吧!別哭了,妝都花了。”
端木蕓賭氣似的說道:“你也喝,一滴都不許剩!”
任千山就像哄小朋友一般:“好好好,我喝完,一滴都不剩!”
說完,任千山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端木蕓也將酒喝了個精光。
端木南洪和王懌夫子此時并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兩人,微微點頭。
良久。
“端木老兒,你可是找了個好女婿??!”王懌夫子說道。
端木南洪聽到了王懌夫子話里的醋味,說道:“那是當(dāng)然,誰叫我有一個好女兒,你沒有呢?”
“哼,喝酒!今晚不把你喝趴了,我王字倒著寫!”王懌夫子氣憤地說道。
“這可是你……誒,不對啊,你這王字倒著不還是王么?”
端木南洪還沒有喝多!
“嗯……那,有本事你也姓王??!”
王懌夫子的臉有一點紅,不知道是喝的還是羞的。
“好你個王懌!想占我便宜,來,喝就喝,誰怕,嗝……誰??!”端木南洪拍著桌子說道。
……
任千山看著眼前穿著紅裝的端木蕓,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時候的樣子,她也是一身紅裝,格外的迷人。
“夫君,你,為什么會突然那樣叫我啊?”端木蕓猶豫了半響,還是問道。
“嗯……哪樣叫你?”任千山瞪著眼睛,疑惑地問道。
“就是,就是,你剛剛,那樣?!倍四臼|低著頭,用手指不斷擺弄著衣杉,不敢直視任千山的眼睛。
任千山也不接話,說道:“唉,有點餓了。”
“夫君,你回答我,我就去給你拿吃的好不好?”端木蕓搖了搖任千山的胳膊說道。
任千山繼續(xù)岔開話題,說道:“誒,今晚的月色真美?。 ?p> “夫君!”端木蕓嘟囔著嘴瞪了任千山一眼,隨即轉(zhuǎn)過身去,說道:“哼,不理你了!”
任千山心頭無奈,將端木蕓抱在懷中,在她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你是我的妻子,我叫你夫人又有什么問題?”
任千山從未感受過什么那種名為愛情的東西,他的感情經(jīng)歷為零。
不過對于端木蕓,任千山的心里卻似乎有了一點不同的感覺,說不出來,卻情不自禁。
端木蕓現(xiàn)在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本來想著,任千山這塊木頭應(yīng)該要磨好久好久才能開竅,卻好像突然就醒悟了。
“夫君,你……”端木蕓狐疑地看著任千山,欲言又止。
“嗯?我怎么了?”任千山問道。
“你……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端木蕓直視著任千山的眼睛,想要從里面發(fā)現(xiàn)點什么。
任千山懵了一下說道:“對啊,你就這點能看了!你看你,除了長得好看,脾氣又不好,還特別黏人,我還打不過,吃東西也不注重儀態(tài)……”
任千山看著端木蕓的臉漸漸變色,吞了口唾沫繼續(xù)說道:“不過啊,我就喜歡黏人的,武功高呢還可以保護我,吃東西也沒那么講究,脾氣差點還能讓我不受欺負(fù)……哇,夫人,你跟我簡直就是絕配??!”
“夫君說得好有道理,但是,我為什么還是覺得很不爽呢?”端木蕓輕輕地?fù)ё×巳吻降难?p> 任千山只覺得一股寒氣襲來,還沒來得里躲開,只聽見他大叫了一聲。
“??!”
“咦?千山侄兒,你怎么了?”王懌夫子本來和端木南洪聊得正歡,聽見這聲慘叫也不由得問了一句。
“嗝……你個老光棍知道什么?年輕人打情罵俏關(guān)你什么事?這點都不懂,怪不得當(dāng)了一輩子光棍!”端木南洪打了個酒嗝說道。
“誒,我不懂?行,我不懂!嗝……今天看我不喝死你!還敢跟我,嗝……皮!”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倒?jié)M了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不再理會任千山。
“夫君,現(xiàn)在奴家心情好了,要不要奴家扶你回房休息???”端木蕓纖細的手指勾起了任千山的下巴,嫵媚地問道。
南明風(fēng)月
十一,我喜歡這個數(shù)字,所以啊,就當(dāng)作者菌給任千山和端木蕓的祝福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