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彩球
一個接著一個選手依次上臺完成了自己的演唱,凌天茂則是越聽越無語,這幾個人在他眼中看來還不如第一個唱得好。不過周圍的人們卻都聽的津津有味,早把他這個“大放厥詞”的毛頭小子拋到了腦后,除了吉斯夫人偶爾還會用譏諷的目光看凌天茂一下之外,剩下的人似乎已經(jīng)忘了他的存在。
隨著最后一個選手下臺,主持人也帶著十名選手重新回到了臺上。
“現(xiàn)在,就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請大家稍等片刻,等我們的評委們討論過后,我們就將選出今年的詠樂節(jié)冠軍得主?!敝鞒秩藵M面紅光的說道,“不過,接下來,還有一個更刺激的環(huán)節(jié),我們馬上就要進(jìn)行傳統(tǒng)的拋彩球環(huán)節(jié)了。”
“這個拋彩球是個什么東西?”本來以為十名參賽選手唱完大會就算結(jié)束的凌天茂此時突然聽說還有一個拋彩球的環(huán)節(jié)。而且下面的人們聽到這個詞后似乎比剛剛比賽時還要興奮,讓他再次頭疼了起來。
“就是在主持人等下會拿出一個彩球,然后隨機(jī)將彩球拋向一個方向,被彩球砸中的人就要上臺去獻(xiàn)唱,算是一個娛樂節(jié)目吧?!崩先R頓解釋道。
話音剛落,主持人手中的彩球已經(jīng)拋了出來,彩球越過凌天茂的頭頂,落在了后面一個渾身都是肌肉的光頭大漢。
大漢看了看飛到自己懷中的彩球,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步步地朝廣場中央的高臺走了過去。
“不是說真的吧……他會唱歌?”凌天茂有些咋舌地看著這一切。
“不管會不會,被彩球砸到肯定要上去唱上幾句的?!崩先R頓解釋道。
大漢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可前半句才剛剛出口,大漢的后半句歌詞就淹沒在了巨大的哄笑聲中,凌天茂也是笑得彎下了腰。雖然他沒聽過原曲,不過從第一句歌詞的內(nèi)容也大概可以聽出這是一首偏抒情的曲目,可是這個大漢唱出來不僅走調(diào)嚴(yán)重,風(fēng)格也完全不搭。
最外面的那些諾克薩斯士兵,雖然聽不太懂之前那些選手的演唱,可這種水平極差的他們還是聽得出來的,當(dāng)下有不少人也笑了個前仰后合。
不遠(yuǎn)處的小樓上,一個身穿藍(lán)色長衫的女子站了起來,看著不遠(yuǎn)處的會場,兩條秀美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噗,”另一邊站的一位綠衣少女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后她趕緊用手捂住了嘴。
穿著藍(lán)衣服的女人轉(zhuǎn)過頭,有些生氣地坐回了自己原本坐的桌子旁,桌子上正擺放著一架古琴,她緩緩地摸著琴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個家伙也實在是搞笑了一點(diǎn),跟前面那幾位比實在是差遠(yuǎn)了,唉,也別說前面那幾個,就算跟我比,那也是糟糕透了啊。”
“凡心,你說我真的找不到適合它的人了嗎?”藍(lán)衣女人的嘴沒有動,可被稱作“凡心”的女人卻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
“?。磕銓η懊婺菐讉€也不滿意???這里可是最出名的詠樂節(jié)耶,那你還想去哪里找?再說了,娑娜,是你自己要來這里的?!?p> “我也沒想到,這里已經(jīng)是納沃利上最大的城市之一了,而且霍普的音樂也是天下聞名的,可我沒想到這里的歌手居然也是這樣?!辨赌葦[弄著琴弦,十分憂郁的樣子,“我只是想找到一個可以和‘叆華’合作一曲的人。”
“我的姑奶奶啊,你說的那人恐怕還沒出生吧?!狈残淖叩芥赌鹊呐赃叄瘟嘶嗡募绨?,“我實在弄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不滿意的,剛剛前面那十個人我覺得任何一個放到其他的地方都可以成為一線歌星了?!?p> 娑娜搖搖頭:“不對的,你沒有看出來嗎,他們只是在唱歌,但是歌曲中根本沒有靈魂。你看那些觀眾,對他們的演唱只有欣賞,并沒有精神陶醉放松其中。而‘叆華’是可以直接連接人的靈魂的,不然你怎么可以聽到我說話呢?”娑娜又摸了摸自己的琴。
“唉,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反正下次說什么我也不來了。這次騙我說是來看看自己長大的地方,沒想到又是帶我來這種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聽到音樂就腦袋疼。”
“好啦好啦,這不是順便嘛,我來這里主要確實是想看看自己長大的孤兒院。這邊也快結(jié)束了,我們等等就走吧?!?p> 而這時,廣場內(nèi)的彩球活動也進(jìn)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再拋出最后一枚彩球,接下來就是宣布冠軍得主的時候了。
剛剛又上去了幾名被彩球拋到的用戶,雖然他們的演唱比那位光頭大漢強(qiáng)了不少,不過相比于前十名參賽選手那就遜色多了。
主持人將手中的彩球高高舉起,然后閉上眼睛,朝某個方向扔了出去。
凌天茂只覺得某個東西在視野中越來越大,直到最后落到了他的頭上。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凌天茂只覺得好像時間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直到老萊頓狠狠地揪了他兩下,他才回過神來。
離凌天茂比較遠(yuǎn)的那些人并不清楚凌天茂是誰,都帶著好奇的目光看過來,想知道究竟是誰最后又被彩球砸到了。而離他比較近的那些人剛剛可是把凌天茂評價參賽選手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此時都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等著看他上去出洋相。
“這……我能不能不去?。俊绷杼烀粗种械牟是?,遲疑地問道。
“我在這住了這么久,參加過的詠樂節(jié)也有十幾次了,還沒聽說過有誰可以不去的……”老萊頓小聲在凌天茂耳朵旁邊說。
“哎呀,你看看這家伙,現(xiàn)在居然怕了?!?p> “是啊是啊,剛剛評論的那口氣,我還以為是哪屆的冠軍來了呢。”
“別說冠軍了,就連參賽選手我也么見過這家伙啊,究竟是哪冒出來的哈哈哈?!?p> 聽著周圍人嘲弄的話語,凌天茂有些憋不住了,更何況對于唱歌其實他并不陌生,他將手中的彩球朝空中一丟,堅定地朝廣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