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許你尋花問柳,就不許我覓知音了?”
端起酒盅,把酒喝了個精光,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許安之你管的著么?又不是父母兄長。
性子挺烈呀小姑娘,許安之心里暗戳戳的想,“倒是我多話了,你慢些喝,我又不跟你搶?!?p> “無趣,這不好玩,憐心我們回家吧。”
她是真不想跟這男人,坐在這里稱兄道弟,調(diào)戲姑娘的心情都沒了。
剛起身還沒站穩(wěn),就瞥見斜對面雅間里坐著一個人。
當(dāng)然啦,哪里都不缺人的,重點肯定不在人身上,而且簾子遮著根本看不到人!重點是衣服。
這熟悉的色澤,這熟悉的花紋,這熟悉的面料!
“小姐你怎么啦?”
看到路青尢猛然停下,憐心著實有點心慌,小姐莫不是病中還沒恢復(fù)好?
“噓!”
路青尢連忙制止憐心再發(fā)聲,悄悄指了下對面簾子下方露出來的部分。
“心兒,你覺得那件衣服,有沒有很眼熟?”
是不是很像沈夢真在假山那邊撿到的那塊衣角。
憐心順著路青尢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這不是…
憐心欲言又止,這個場合是不是應(yīng)該保持安靜最好?萬一那個男人跟小姐的溺水有關(guān)系,那小姐現(xiàn)在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了。
許安之何等敏銳,也順著方向看了過去。
呦~對面那位主兒,不是錦衣莊的王有錢么?就一無腦暴發(fā)戶,何足掛齒。回過頭再看看路青尢的反應(yīng),心生一計。
“尢兒,對面那小子你喜歡他?。吭趺炊笺蹲×?,迷暈了?”
“去你的,他長那樣,我像是有眼疾的人么?!”
這人腦洞怎么這么大,看她的眼神,哪里是愛慕,分明是咬牙切齒好不好。
“那是有冤還是有仇啊?”
“許兄,這兩者意思,似乎差別不大吧。”
“非也非也,所謂冤,冤冤相報何時了,那再說說這個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兩雙眼睛對上,許安之雙眼含笑,如春風(fēng)十里;路青尢異常鄙視,心里默默吐槽這男人神經(jīng)病+話癆。
“尢兒,如果你把藏在你心里的事情告訴我呢,我可以考慮考慮,讓自己認識一下這位王公子。”
“我要是不說呢?”
“那我就不認識這位王公子了,不能跟陌生人打招呼,不能說話,不能幫你套到有用的信息,比如說,那件衣服?!?p> 太陰險了,許安之明明就是認識他!連姓都能叫的出來,想必私下也是有交集的。
這會子又跟她羅里吧嗦講了這一堆,不就是好奇心重么?人有好奇心很正常,但這貨的求知欲未免也太旺盛了!
暗暗打著小算盤,要是不說,得不到情報,都好些天了,這種面料的衣服她是第一次見到被活人穿在身上,錯失消息真的太可惜了;
如果說了,萬一變態(tài)和那個王公子是一伙,打草驚蛇,王公子會不會再害她一次?命好不容易撿回來的!
長嘆一口氣,清了清嗓:“咳…這樣吧,你先答應(yīng)我,我所告訴你的所有事,你都不能告訴第二個人,就連父母親信都不能!”
“一言為定,我許安之像是那種背地里嚼別人舌根的人嗎?來,這個押在你手里,我要是食言,這貼身玉佩隨你處置?!?p> 接過玉佩,路青尢確信這是個不離身的寶貝,因為第一次見面,它就掛在許安之腰間,舍得下注,是因為明白不會賠本。
信他一次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