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被禁足了。爹爹命蝎子精封了我的府邸,只要是我意圖闖出去便閃現(xiàn)出管家的原形,幾次嚇得差點閉過氣去。最毒莫如父!
關(guān)邇幾乎是住在我府上了,他神叨叨的跟我說:
“圣姑,想不想了解我們魔界的事情???”
“不要!”我回答的斬釘截鐵。
“反正閑著無事嗎,了解我們魔界的故事,下次和二殿下吵架就更有勝算了哦?!?p> 我拿背對著他,沒吭聲。
“要不,聽我講一個故事,就給你吃一塊阿桂做的紅燒肘子如何?”
我轉(zhuǎn)身,伸出右手:“成交!”
在這百無聊賴的半個月禁足中,我便邊聽關(guān)邇夫子講述魔界的前塵舊事,邊啃著阿桂的拿手好菜,日子漸漸變得不那么無聊了。
從關(guān)邇夫子口中,我得知了好多好多故事。
話說當初盤古開天辟地,女媧娘娘補天造人,造萬物。萬千生靈憑借各自造化,逐漸分成神、魔、仙、妖、鬼、人六界。其中神界為諸界之首,管理眾生。鬼界為六界最低,人界卻最苦。不僅生命短暫,要經(jīng)歷生老病死天災人禍等諸多磨難,一生辛勞終不過果腹。但人若有慧根,便可通過修習,飛升到仙界或魔界。仙界與魔界統(tǒng)領(lǐng)人界。升仙后若再有緣法,就修為了神。但修習之路何其艱辛,隨著上古諸神涅槃,神界漸落,與仙界逐漸合二為一,即為現(xiàn)如今的天庭。
開始魔界與天庭勢均力敵,在人間有相當?shù)男疟?,但因上一任魔君暴虐成型,意圖一統(tǒng)六界,連年征戰(zhàn),人界慘變天魔之戰(zhàn)的戰(zhàn)場。修魔之人本就多妖靈,行事多乖張狠戾,往往不顧人界生靈。近萬年征戰(zhàn)下來,不僅使得魔界滿目瘡痍人丁凋零,也使得人界對魔界心生恐懼與厭惡。自此,便漸無修魔之人,往往修仙出錯無奈修到魔界。魔界日漸凋零,在人界也逐漸污名化了。
我邊聽邊生氣,原來我魔界也曾經(jīng)也這么輝煌過,原來我魔界并不是邪惡的代名詞啊,原來之前還有人一心向魔求而不得捶足頓胸啊?,F(xiàn)在魔界淪落至此,真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哎,不對呀,我記得關(guān)邇說過,我只有轉(zhuǎn)為人后發(fā)愿修魔方可與魔君相見,那我如果沒有發(fā)愿成魔呢?
關(guān)邇沉默半晌,“圣姑,那么你就過完人界的一生便泯滅了?!?p> 魔君幾乎耗盡真元,只為他女兒有那么一丁點可能重返魔界,他對這真身真是好的緊。
雖然我依舊覺得魔君之女這個身份很別扭很陌生,但也禁不住淚水流啊流,真是多愁善感。
“蘇木,你可想知道我魔族為何尚黑?”
我不語。
“不說便是想知道啦。”
我說我臉皮怎么這么厚呢,原來得了關(guān)邇的真?zhèn)鳌?p> “話說我魔族始祖本為神,但為了給我族生靈爭得一席之地,免得墮入鬼界,棄了神族之身與其他六界之祖爭斗數(shù)萬光陰,終于為我魔族爭得六界一席,并與仙族達成共識,共同掌管人間。但當大局一定,我祖便泄了真元,待得族人趕到,只剩一襲被血染透風干的黑袍,肉身都無。族人感念先祖,著玄衫寄托哀思,流傳至今?!?p> “我只知道穿黑色顯廋,卻不知有這么感人的故事,我再也不抱怨魔界沒有審美了?!蔽铱薜膯鑶柩恃剩f的爛七八糟,關(guān)邇夫子卻老大欣慰的朝我不住的點頭。
“蘇木,你可知我族為何鮮有坐騎,少騎車馬?”
“是不是為了紀念哪個先祖,對了那個先祖是不是曾經(jīng)淪為坐騎過,族人為了感念先祖,所以不乘?”
關(guān)邇夫子頭搖的像他哥哥。
“非也非也,那是因為我魔族失了人間供奉,又曾連年征戰(zhàn),那個,經(jīng)濟不怎么寬裕…”
“納尼?”
夫子看了眼我被驚掉的下巴,繼續(xù)說。“自從上一任魔君連年征戰(zhàn),族人死傷大半,因未庇護人界失了人間的供奉,我魔族便再不復往日風光,要想有得果腹之物,蔽體之衣,便要像那人間,耕種紡織…….”
夫子后面的話我就聽不見去了,我太受打擊了,我飛升了作甚?為了耕更久的地?
“蘇木,蘇木?!?p> “夫子,若那人界不給供奉,我魔界何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