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會長眼皮未抬,直接指向時無一:“問他?!?p> 男子微怔,稍稍側(cè)頭看去,老者指的是那個小男孩。
“不能?!辈坏饶凶影l(fā)問,時無一便沉聲道。
男子一陣語塞,因?yàn)樘@訝了,沒預(yù)料到會有人這么不給天云宗面子。
圍坐在烤豬邊的幾人也呆呆地看著時無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時公子不是那種拒人千里的性子,怎么突然變得如此不近人情,尤其對象還是天云宗。
見男子還站原地,時無一蹙了蹙眉:“請你不要站在那里,我們不想被人打擾。”
“為什么不能分給我們?那只烤豬那么大,你們幾個人又吃不完?!蹦凶痈呗曎|(zhì)問,他并不餓,只是那烤豬太香了,香的他直流口水。
“吃不完我可以浪費(fèi),憑什么非得分給你們?”時無一瞥了他一眼。
男子不自覺地沉下臉,他轉(zhuǎn)頭看向面上含笑的青年,指望他能出來為自己撐腰。
那青年連動都沒動,他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丟人現(xiàn)眼。”
意識到他在說自己,男子臉色一白,灰溜溜地躲回到隊伍中。
天云宗的人選擇大樹另一邊的空地休息,他們很快收拾出一片干凈的區(qū)域,從儲物袋中搬出一張木椅。
“尤曲師兄,您坐這里歇息吧?!逼渲袔讉€弟子討好地看著那含笑青年。
尤曲在木椅上坐下,漫不經(jīng)心地掏出一條白色小蛇把玩。
從尤曲出現(xiàn),時無一的注意力就一直在他身上,他便是那個說她是老鼠的人,是他發(fā)現(xiàn)了她體內(nèi)的魔氣,也是他們天云宗廢了她的修為,讓她承受那般撕心裂肺的痛苦。
似乎察覺到時無一的不善目光,尤曲偏過頭來,直面迎上她的視線,他對著她勾唇一笑,絲毫不掩飾眼里的嘲弄之意。
時無一拳頭緊握,將心中的憤恨隱藏起來,她還太弱小,不能一時沖動不顧后果。
驟然間平復(fù)心情,靈動的眼珠微微轉(zhuǎn)動,將視線停留在他懷中的小蛇身上,他懷里那條小蛇與大白蛇何其相似,要不是它們體型相差太大,她還以為它們就是同一條蛇呢。
大白蛇……
還不知道天云宗怎么對付它呢?
尤曲沖著時無一揚(yáng)揚(yáng)手中的小蛇,臉上的那抹笑容越發(fā)加深。
好個伶俐的小孩,若不是他臉上的表情變換的太快,他還真以為他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看來他對天云宗很不滿,這倒是有意思了。
時無一自然地收回視線,她垂首一口咬在烤肉上,繼續(xù)享受美食。
腦海中卻在想,黑寒父女是否有可能碰上了天云宗,雖說天云宗不會濫殺無辜,但是不排除他們有特殊的法門,能夠知道黑寒父女其實(shí)已非人族。
不一會兒,大樹抱著虛弱的木奇,在其他九樹的保護(hù)下匆匆趕回來。
“劉公子?!贝髽漕澛暤溃吧贍敗贍斔膊恢涝趺戳?,好好的就變得非常虛弱。”
“把他交給我?!眲⑦M(jìn)上前,從大樹的手中接過木奇,一步步往時無一的身邊走去,“時公子,請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