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我看了一眼手機里的時間說道,這個點走到學生會時間剛剛好。
“好,拜拜。”
三個人沖著我揮了揮手,我一路小跑往學生會所在的大樓趕去,推開大門時發(fā)現(xiàn)好像沒有人,打開燈,往辦公室走去,秦醉他們還沒有來,所以到底是找她過來是干嘛的。
坐在位置上瀏覽著學校的網(wǎng)頁論壇,等著他們?nèi)藖怼.斘覝蕚浒l(fā)消息問他們?nèi)说侥膬旱臅r候,就聽見學生會的大門被推開了,我走出去看了一眼,果然是他們。
“是有什么事情嗎?”我問道。
“嗯對,學校安排了一個比賽,所以叫上你,我們先商量下,然后是決定由部門下發(fā)還是我們學生會直接發(fā)布比較好?!蔽腋懗醢姿麄冞M了秦醉的辦公室。
“是學校的比賽還是市里的?”我問道。
“省里的?!鼻刈碚f道。
“哦!”我點了點頭,等著他們開頭。
……
等會議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快九點了,宿舍十點就進不去了,三個人整理好東西,我先走出去了門。剛走了幾步突然燈滅了,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我轉(zhuǎn)頭想看下窗外是否有燈光,可窗外也是一片漆黑,瞬間整個人陷入了慌亂,想盡快走出去卻不知道撞到了什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膝蓋的疼痛讓我直皺眉,還在辦公室還沒出來的兩個人看到燈突然黑了,辦公室外傳來了摔倒聲。此刻摔在地上的我想拿出手機,希望有亮光緩解內(nèi)心的不安與恐懼,卻突然發(fā)現(xiàn)手機沒有亮起,猛然想起剛才手機就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機了,她當時還問他們有沒有充電器。
意識到手機沒有了電,內(nèi)心唯一的希冀?jīng)]有了,周圍地一瞬間就像回到了八歲前在福利院的日子,被人捉弄關在漆黑的雜物間,敲門沒有人開。恐懼越來越強烈,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蜷縮著身子手捂住耳朵低著頭,眼神早已迷茫與慌亂,精神越來越緊繃。
陸初白跟秦醉聽到身子摔在地上的聲音原以為我只是撞到東西了,應該會出聲,等了幾分鐘好像沒有一點動靜,打開手機的電筒,連忙走出來,兩個人只見一個瘦弱地身影縮在一旁,渾身不住的在顫抖,眼鏡也掉在了一邊,低著的頭看不清面容。
兩個人對視一眼,感覺有點不對勁,他們走到旁邊卻對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陸初白叫道:“紀相思,紀同學?!?p> 恍惚間我聽見有人在叫,卻聽不清在說什么,腦海里依舊是各種黑暗地畫面,她拼命躲,捉弄的人拼命追,無論跑到哪里就好像躲不掉。
“紀相思?!鼻刈硪渤雎暯械?,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秦醉把手機遞給了陸初白,陸初白不明白秦醉什么意思,只見秦醉走到我的身邊,拍著我的肩,一瞬間,我感覺我又被找到了,拼命的搖晃著頭:“別碰我,別碰我。”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秦醉感受著手下人的顫抖,抬頭看了一眼陸初白,秦醉轉(zhuǎn)頭看向我繼續(xù)叫道:“紀相思,紀相思。”
我神情恍惚地抬起頭,一雙受驚的濕漉漉地眼睛撞進了他們的眼里,更是撞進了某個人的心里。我抬頭看著他,卻看不清他的臉,以為他是要捉弄她的人,揮開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別過來,別過來?!甭曇魩е耷唬@樣的我是他們認識我以來從沒有見過的。
秦醉見狀感覺我的情緒更加的不對,什么不近女色,清風霽月早已不見,伸手直直的把我攬進懷里,緊緊的禁錮著我,我拼命地掙脫,卻發(fā)現(xiàn)毫無用處,耳邊叫我名字的聲音也越來越重。冰冷的顫抖的身子也漸漸回溫。
陸初白拿著手機站在一旁,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呆愣著,這還是他認識了二十二年,從小一起長大的秦醉嗎?怕是個冒充的吧!
周圍陷入安靜,只有秦醉說話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幾分鐘,辦公室的燈一瞬間亮了起來,也讓我回過神,恍惚間我感受到一個人抱著她,那個懷抱讓她覺得很安心。
秦醉感受到懷里緊繃地身子放松了下來,松開了緊固的雙臂,抓著她的手臂看著她:“紀相思,你還好嗎?”
我看清了剛才在漆黑一片的時候抱著她叫著她的名字的人是誰后,微微開口,聲音有些嘶?。骸扒刈??”
秦醉看著面前這個滿頭是汗,發(fā)絲粘在臉上,慘白著臉卻絲毫不影響她五官精致地人說著話:“嗯?!?p> “我好累?!痹捯徽f完,整個人就癱軟暈了過去。秦醉見狀一把抱了起來,對陸初白說道,去開車。
“好!”陸初白撿起掉在一旁我的眼睛應道,連忙跑了出去。
“紀相思,紀相思。”秦醉叫了幾聲沒有回應,眉頭緊鎖,連忙朝陸初白離開的方向走去。
周圍有不少準備回宿舍的人,看著秦醉懷里抱著一個人,紛紛停下來,甚至有不少人拍下照片,由于秦醉的走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沒有拍請他懷里的人。
陸初白動作很快,秦醉把人放進車內(nèi),自己也坐了進去對陸初白說道:“快,去最近的醫(yī)院?!?p> “明白?!标懗醢宗s忙發(fā)動車子。
……
“醫(yī)生,護士?!标懗醢鬃哌M醫(yī)院大廳叫道。
“怎么了?”一位護士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暈過去了。”
“快,推床推過來。”護士看了一眼男子手中抱著的人,來不及感嘆兩個人的超高顏值,出于職業(yè)道德,連忙叫了人與急診醫(yī)生。
一番詢問后,醫(yī)生掛好營養(yǎng)液便離開了病房,陸初白坐在床邊看著病床上白著一張臉的人,小聲嘟囔著:“長那么好看,戴什么眼睛啊!”說完把從地上撿來的眼睛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
“你去打個電話跟她教授說下,讓教授跟宿管的阿姨說一聲?!鼻刈硖嶂粔厮吡诉M來說道。
陸初白拍了拍額頭說道:“對哦,那我出去打個電話。”說完陸初白就往病房外走去。
秦醉把水壺放在一邊,坐在一旁地椅子上,看著病床慘白著臉的人,想起醫(yī)生說的話:“她應該是心理壓力導致地,精神松懈后整個人導致脫力。心理問題的話建議她還是去看下心理醫(yī)生。”
我睜開眼睛入目都是白色,鼻尖都是消毒水的問題,我側(cè)過頭,就看見秦醉坐在一旁看著她。
秦醉被這個眼神撞進了心里,心又一次跳得極快。
“謝謝你?!蔽议_口說道,因為喉嚨干澀說話有些嘶啞。秦醉遞過一杯水,我坐起身接過水喝了幾口,干燥地喉嚨終于好多了:“謝謝?!?p> “你……怎么回事?!鼻刈韱柕?。
“沒怎么。”突然看見放在桌子上的眼鏡,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連忙拿過一旁地眼鏡準備戴回去。秦醉抓住我的手腕:“你怕黑?”
我身子一顫,秦醉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松開制梧著我的手,我連忙把眼睛戴回去。
秦醉看著靠在床頭的女生用眼鏡擋住了精致的面龐,恢復了平凡,眼中第一次染上了笑意。
我看著他眼中的笑意,微微一愣:“你在笑?”
秦醉看自己被人看出來了,立馬恢復了以往的清雋。
“說好了,宿管那邊說會給她留門的?!标懗醢走M門對秦醉說道:“你醒了啊!”陸初白看著病床的人此刻已經(jīng)靠在了床頭,要不是見過她沒戴眼鏡的樣子,不然他肯定也以為她就是這么的普通。
“嗯,還有謝謝你?!蔽肄D(zhuǎn)過頭對陸初白說道。
……
站在宿舍門口,轉(zhuǎn)過身對站在路燈下兩個人轉(zhuǎn)過頭對他們再一次道謝:“今天謝謝你們,錢我待會兒轉(zhuǎn)給你。”
“快點進去吧!”陸初白說道。
兩個人見我進了宿舍大門后在往回走,陸初白說道:“你今天回家還是住學校?!?p> “學校吧!”秦醉感覺到手機的震動,看了一眼,是一個轉(zhuǎn)賬消息,心情頓時有點煩躁。
“那我也住這兒吧!”陸初白抓了抓頭發(fā)說道:“不過我們這個新的副會長長得可真是好?。 ?p> “嗯?!鼻刈響鸬馈?p> “嗯?秦醉你居然承認一個女生好看啊!”陸初白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會是?”
“廢話好多?!鼻刈磉B忙堵住他要說的話,
陸初白停下了腳步,看著前面走的人,笑了笑,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連忙追了上去:“我知道了哦!我會保密的?!?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