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不好意思。改天我再聯(lián)系你。“說著金有東失望的撂了電話。
我睜大眼睛,不敢置信,這樣的誤會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然后又怒向林茹茹,如果不是她手快,擅作主張開了的免提,這個岔子也不會發(fā)生。
林茹茹縮了縮脖子,去添勺子,然后歪頭看上空飛旋的鴿子。好像這事真的和她沒有一點關(guān)系一樣
“嘉禾那里你給我地址就行,我不希望把你也牽扯進去?!拔艺J真的說
“說什么胡話,走”她抽了張紙巾和店主人道謝就直接去了地鐵。
“你為什么要陪我一起去?”
“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p> “那你為什么不開車,卻帶我坐地鐵?“
“成本問題??!做什么事情都要想一想投入和產(chǎn)出的比例?!?p> 我們都被彼此逗笑了。
嘉禾在公主墳?zāi)莻€區(qū)域,好歹在地鐵上有了座位。
我在座位上各種設(shè)想會發(fā)生什么,會不會剛好給我寫信的吳律師就是當(dāng)年負責(zé)張朗案子的吳律師,又或許他帶給我的不是絕望而是驚喜,但無論怎樣,我確定的是我一定會為我自己和身邊人抗?fàn)幍降住?p> 嘉禾律師事務(wù)所在凱撒大廈8樓,整個樓層都租給了他們。我們抵達時正趕上他們高級合伙人的例會散會。一行穿著高端,從不掃視陌生人的清冷目光甚至沒有掃視到我們的身上。他們高端,他們牛×。
“請問兩位小姐,已經(jīng)約了人嗎?“前臺小姐溫柔問道
“對,吳律師“
“我們這有三位吳律師,請問您預(yù)約的是哪一位?”
“負責(zé)遺產(chǎn)案的資深吳律師?!蔽艺f
“對不起,我不太清楚各律師業(yè)務(wù),您有這位吳律師的電話嗎?”
“吳什么來著?”林茹茹裝作問我
這時一位年齡45歲左右,頭發(fā)摸著發(fā)膠,嘴角生有豆粒般大黑痣的男人從辦公室走出來,穿過大廳,大概是要出去辦事的樣子。
“不好意思,吳律師,這兩位小姐說與吳律師有約,卻不記得律師名字?!?p> 吳鳴用手抬了抬眼鏡腿,一個快速思考說”歐陽依依“
“沒錯,是我“林茹茹上前一步說
她可沒和我商量要替換我的身份,她總是自作主張。但畢竟也是幫我,我微微低下頭看著地面和吳鳴一塵不染,擦得锃亮得皮鞋。不語!
吳鳴伸出帶著金色手表得大手和林茹茹問好,然后又和我問好。
“我是歐陽依依得好朋友,叫如茹“我介紹自己說
“你們來得不巧,我正要去開庭,但路上需要半個小時,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們可以在車上簡單交流一下?!?p> “好”
林茹茹和我跟在吳銘的身后,上了一輛奔馳。
吳鳴和林茹茹坐在后面,我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是的吳鳴有專人司機。
“吳律師,我父親怎么樣了?”林茹茹開啟了話題
“我不知道你父親怎么了,我也不認識你父親”吳鳴回答
“那么是誰委托你和我交涉的呢?“
“李晶”
“她是誰?”
“這個,在周六的茶會上,她自己會告訴你?!?p> “那么吳律師,您還能告訴我其他什么干料嗎?讓我的心能夠順利度過接下來48小時”
五鳴聽著話,撇撇嘴想笑,他回頭看向林茹茹?!澳氵@性格,直接剛烈,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不像一個孤兒。“然后又似有深意的看向我。
林茹茹知道自己在性格展示方面沒有掌握好的,就不再接這個話茬。
“吳律師我希望您能夠理解我一個作為孤兒,急迫希望能夠見到父親,尤其是在能趕上他的葬禮可能性的情況下?!?p> “沒有這種可能性,我尊敬的歐陽依依同學(xué)。”
電話震動聲音
“不好意思二位,我接一個重要電話”
說著自顧自的聽電話那頭的自述
“已經(jīng)去取證了嗎?取證之后去法院。我們現(xiàn)在爭取的是時間,如果晚了一天,工商局下達停業(yè)指示,將會有幾百人等待裁員,拎包回家,工作不再得到保障…”
這個電話一打就是20分鐘,我們需要相信,律師真的很忙。
電話結(jié)束,法院也到了,吳律師先下車,然后恭恭敬敬的為我們開啟后面的車門。非常紳士的將他的手放在車門框上方。
可這舉止怎么都和他的一副算命人長相維和。我此時在想如果是金有東他也會這般謙謙有禮,翩翩君子吧。
吳律師再次將他的大手伸過來,和我們說再見,然后快步走向莊嚴(yán)而神圣的法庭。
“你不高興?”林茹茹問我
“你總是擅作主張“
“這不是沒有時間和你商量嗎。我一見到他就知道他是個及其老奸巨猾的,你肯定斗不過,所以才攬了過來?!绷秩闳憬妻q道
“但事情并沒有你預(yù)想的那么順利,和一般的小混混相比,對付他更多需要的是沉穩(wěn)和智慧?!拔艺f
“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反正他是認定我是歐陽依依了“
“只能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吧”
林茹茹并沒有要道歉的意思,而是很快進入狀態(tài),和我討論接下來問題。
“我覺得我們需要請律師,不能魯莽行事”林茹茹建議說
“張朗的案子,你哥哥已經(jīng)請了很多有名律師,還是敗了”
“那你希望怎么做?”林茹茹板起臉
“說了,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
林茹茹還是一邊走一邊氣憤得小喘。她不能明白為什么自己為依依挺身而出,最后卻落得不是,她的大小姐脾氣沒有給她理解別人的能力。
“我們需要的律師是能能夠給予我們指導(dǎo),我們的行為是否在法律允許范圍內(nèi)的,具體怎樣反應(yīng)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我們正要離開,這時從對面停下一輛別克商務(wù)車,從車上下來的人身著深藍色長條紋西裝,身材勻稱,五官筆挺,從頭到腳都帶著一股英姿和正氣。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金有東。
連同金有東走向法院大廳的人,應(yīng)該是有東的律師的。
兩人高度集中,很快消失在我們的視野里。
“有東叔叔?!他怎么會在這里?!?p> “世界就是這么小,命運總是讓我們糾纏在一起?!蔽腋锌f道
“想知道這是什么案子嗎?“林茹茹八卦心起
“當(dāng)然,什么辦法?”
“美人計”
然后牽著我的手往吳律師專車那邊走。吳律師的司機下了車正在停車場踩著石子和野草吸煙。
“大哥,我朋友的一個USB落車上了,能幫我們打開車門找一下嗎?”
司機大哥看了我一下,我報以最誠懇而溫柔的微笑給他
“當(dāng)然沒問題。我給你開門,你們自己找.”
司機大哥很爽快的答應(yīng)。
“你看你如茹,就這么木訥,又天天丟三落四的,怪不得現(xiàn)在還找不到男朋友?!傲秩闳阗H低我說
司機大哥一聽這嬌艷如花的女孩子沒有對象,禁不住往自己身上想,一開心卻是主動熱情了。
“掉的什么USB,重要嗎?“司機問
“嗯嗯,都是論文稿子呢?!?p> “其他地方?jīng)]有的備份嗎?”司機大哥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有呢!所以才著急的?!?p> 我張摸做樣的在后座翻找。
這時林茹茹說”吳律師要多久才能出來?“
“2個小時吧”
“今天的案子很復(fù)雜嗎?“
“一個大概是商標(biāo)類知識傳全案。不是很復(fù)雜“司機大哥盡可能顯示出他在拉近與法律專業(yè)性的距離。
“剛才進去的兩個人就是被告嗎?看起來很有勢力的樣子呢!”
“都是裝的,吳律師早就…今天肯定能贏了這場官司”說著做出一個數(shù)錢表示打點的動作。
“那可真是倒霉他們了,誰讓他們的對手是大名鼎鼎的吳律師呢!“林茹茹陰陽怪掉的說。司機大哥卻沒聽說這話里諷刺。
“怎么找到了嗎?“林茹茹問我
我下車攤手表示很遺憾沒找到。
“那趕緊回學(xué)校吧!要是真的找不到這一年的研究就白做了。
當(dāng)我們走遠了,大哥才覺得不對勁,美女的電話號碼都沒要到。
別了吳鳴,卻不知另外一個閻王爺正在在學(xué)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