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往旁邊挪了挪,躲開謝懷臣的手。
“你在說什么呀?我好像聽不懂?!彼⑽⒚虼?,又眨了眨眼睛。
粉嫩的唇比普通人更要紅上幾分,少女眼睛大大的圓圓的,又清澈又明亮。
真是表面人畜無害的模樣!
要不是見識過她的手段,自己還真要被騙了!
“你有沒有感覺最近晚上進入休眠狀態(tài)之后,是不是會發(fā)熱?”
“你怎么知道我晚上睡覺身體發(fā)熱?”姜姒警惕的看著她。
謝懷臣略略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九轉丹清理五經六脈的雜物。發(fā)熱,說明見效了。
也沒白瞎他這九轉丹。
“沒什么,晚上睡覺熱的話,掀掉一層?!彼把圆淮詈笳Z來了一句。
謝懷臣定定地看向眼前的少女,她個子不高,堪堪只到自己的胸口。
可她總是一副倔強模樣,仰著頭。無端端的,謝懷臣看向她額前遮住的一縷發(fā)絲,伸手要去撥開那絲秀發(fā)。
他的手懸在了半空。
姜姒已經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下一步動作。
“你想干什么?”
謝懷臣掙扎出手,撥開那縷礙眼的,讓他不舒服的發(fā)絲,不咸不淡的說:“若你那日能有這般警覺,也不至于險些遇害?!?p> 姜姒愣了一下,知他是在說雀仙樓那事。隨即抬手作揖:“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世子大人相助。”
謝懷臣擺手:“你的感謝我受不起,不過有些賬還是要好好算算的?!?p> ……
謝懷臣帶著姜姒出了太學府。
“世子爺,今日是我第一天聽學。您就帶我翹課?”姜姒欲哭無淚。
“怎么,怕了?”謝懷臣的嘴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在我印象中,姜家四小姐,可是膽大包天的很。”
姜姒雙手環(huán)胸,別過臉去。
謝懷臣換回了他平日穿的絳紫色錦袍,外罩的一層紫黑輕紗上還繡上了麒麟暗紋。只有袖口和領口,與那夜被自己勾壞的衣服不同。
哦,就是這種天蠶絲布料,坑了她三千金。
“謝世子,您這么喜歡絳紫色???雍和王府很有錢嗎?”姜姒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一個種類的衣服,還是這么貴重的衣服,他特制那么多件?
謝懷臣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對她說道:“是啊,雍和王府的資產,十個丞相府都抵不過?!?p> 姜姒噘著嘴:“既然您這么有錢,還計較小女子的那三千金干什么?”
因為,你特別啊……
謝懷臣在心里說。
他翻身上馬,握住韁繩,端坐于馬上。身子挺拔修長。
謝懷臣低頭朝姜姒看去:“會騎馬么?”
“會?!苯σ矤窟^一匹馬,她輕點足尖,縱身一躍。
瀟灑的端坐馬上。還不忘撩個頭發(fā),朝謝懷臣耍帥。
謝懷臣只看了一眼便撇開眼:“駕!”
他策馬疾馳而去。
出了京,兩人上了條幽僻的官道。
“世子我們這是要去哪?”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敝x懷臣微微傾伏著身子策馬揚鞭。
他只留給姜姒一個背影,便不禁讓人覺得俊朗無比。連隨風卷起的衣角,都如流云般飄逸。
“吁?!瘪R在一處寺前停下。
“白云寺?”姜姒看著牌匾念叨。
她雖不是天朝人,但到底做了西涼十多年的長安郡主,又接觸西涼朝政。對一向強大桀驁的天朝還是了解頗深的。
白云寺是天朝第一大寺,每年皇族舉辦的大大小小的祈福都是在白云寺舉辦的。
寺里的高僧了塵大師,能觀天象,預測今后。因為靈驗,所以每日來白云寺的香客是絡繹不絕。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進去看看,聽說很靈?!敝x懷臣抬腳先進去了。
“我可不信這些?!苯︵椭员?。
我從來不信命運不信天。
以前不信,現(xiàn)在不信,以后也不會信。
“走吧?!敝x懷臣抬腳踏入寺內。
姜姒站在門口拍了拍腦袋。
細長的眉頭微微皺起,算了算了。這課翹都翹了。也不在乎這么半天了。
來往香客紛紛擾擾,謝懷臣已經在人群中走遠了。
“欸!世子大人,您等等我啊!”她連忙抬腳跟上。
一錢紅豆
姜姒:看我卡姿蘭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