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鋼鐵之軀（三）

　　此時的她也想要砸碎手里的提燈，和絕大多數(shù)人一樣躲進黑暗之中，起碼還可以獲得短暫的平靜。

　?。ㄎ赐甏m(xù)）

　　不遠處，實驗室里的趙海倫聽到羅曼諾夫凄厲的哭聲也克制不住自己靠著墻嚶嚶地哭起來。

　　相反布魯斯·班納則拼命到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一邊校準(zhǔn)伽馬射線讀數(shù)，另一邊排除各種干擾希望獲得斯塔克的準(zhǔn)確位置，往返于數(shù)臺設(shè)備間的他嘴里不斷嘟囔著：

　　“不可以放棄，絕對不可以，只要相信，光明一定會來臨！一定會有辦法的，一……一定會的……”

　　說著他又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淚水里的鹽分居然刺激他的眼睛感覺到針扎般的刺痛。

　　但在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上，表示斯塔克坐標(biāo)的標(biāo)識不斷在不同位置閃爍，明顯是受到某種干擾才會不斷變換位置的。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一定是的，等著我托尼，等著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班納的汗水將潔白的實驗服浸得如同洗過一樣，不停擦拭的臉上仍舊是依然掛滿水珠，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一滴滴地滴在了地面上。

　　當(dāng)沙維格帶著布洛克來到這里的時候，眼前的一幕甚是讓人感覺到心疼。

　　雖然剛傍晚，但由于頂樓餐廳與趙海倫的實驗室都位于整個建筑的西北面，但動作捕捉裝置是捕捉到人們的活動才會開啟照明，所以面對靜悄悄的走廊，這里幾乎是一片黑暗，只有當(dāng)兩人走到的時候，燈才慢慢由暗到明。

　　“復(fù)仇者聯(lián)盟已經(jīng)完全被從內(nèi)部摧垮了?！?p>　　布洛克透過餐廳玻璃向里看著里面七扭八歪地睡著了的英雄們悵然道，被他手心里的汗水沾濕的那份文件又被重新塞回到包里。

　　“唉……”

　　沙維格看到走廊里羅曼諾夫抱著雙膝依靠著著餐廳門睡去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些孩子們都太不容易了，星期五?！?p>　　“在的，沙維格博士?！鳖^頂?shù)囊粝淅飩鞒銮逄鸬呐暋?p>　　“把燈關(guān)了吧，今天他們經(jīng)歷的事太多了，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p>　　“我把他們扶到床上去睡吧?！?p>　　待燈全部熄滅看著羅曼諾夫慢慢側(cè)向一邊的頭，在毒液的加持下布洛克三步并作兩步將她扶住了。

　　“行啊，小伙子，身手不錯。你就把他們抬到這條走廊另一邊的病房中去吧，小心一點?！?p>　　沙維格欣慰地笑著推開了趙海倫博士的實驗室門。

　　趙海倫已經(jīng)靠著椅子睡著了，班納也是強撐著身子不停工作就要抓狂了。

　　這時一只手猛地放在了他的肩上，突然沉浸其中的狀態(tài)被打破讓班納一驚，回過頭眼睛里發(fā)出了翠綠色的光芒。而看到是沙維格博士連忙深吸了好幾口氣把自己的心率調(diào)整回來，要是在幾年前他估計會立刻變成浩克。

　　“別嚇唬我，艾瑞克，我感覺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很容易把浩克放出來，真的出點什么事我的不能再原諒自己了?！卑嗉{喘著粗氣靠在椅子上生氣地說道。

　　“那你都知道自己的這個情況了還冒這個險？”沙維格一點沒有被差點變成浩克的班納嚇到，相反他卻很莊重地說，“你知道你這種高強度的狀態(tài)下會怎么樣嗎？以前冷靜的布魯斯去哪了？現(xiàn)在的你變了很多?！?p>　　“那是因為我有更多想要保護的人了，那時的我在夢里就是變成浩克的時候就是為所欲為，我可以盡情釋放自己，可以不顧及任何人除了貝蒂以外。但……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有太多想要保護的人，這個城市，這個世界上也有太多的貝蒂需要我去保護。我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樣無所顧忌，現(xiàn)在的我在做一件事情前一定會想很多很多的可能性，所以……來不及了，我一定要花更多的時間去完成它?！卑嗉{說著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不停的敲擊著面前的鍵盤。

　　“星期五呢？為什么不讓星期五幫你？”

　　“她太慢了，要依靠她根本來不及！”班納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儼然是一個不停在往體內(nèi)充氣的氣球隨時都有可能瞬間爆炸。

　　“停一下布魯斯，停一下，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

　　“不不，你不要攔著我，因為你的進門已經(jīng)耽誤我一分半鐘的時間了，沙維格博士！”布魯斯·班納一把推開攔著他的雙手低吼道。

　　“你這樣做下去是沒有效率的布魯斯，你先停下來，停下來！”

　　“別攔著我，我一定可以找到方法！！別攔著我，我已經(jīng)沒時間了，艾瑞克·沙維格……這次奧斯本讓極地銀狼逃了，我們還受到了這樣大的打擊，你覺得等它卷土重來我們會怎么樣？！”

　　班納像一頭暴怒的野獸，叫著眼睛卻一刻不離開屏幕，手也在機械地在鍵盤上敲打著。

　　“我是這方面的專家，而且訓(xùn)練中心成立后我一直在聯(lián)絡(luò)部工作，我有辦法找到他相信我！”沙維格平靜地說道。

　　“但你不是復(fù)仇者！復(fù)仇者的事只能由我們復(fù)仇者來解決！??！”班納瞬間瞳孔瞬間又變成了綠色，額頭青筋暴起，整張臉呈現(xiàn)出泛青的顏色。

　　溫文爾雅的布魯斯·班納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被一件件接踵而來的事沖昏了頭腦，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與浩克沒有兩樣，艾瑞克·沙維格也只能無奈的示弱道：“好好好，我不打斷你，你繼續(xù)吧，我就在旁邊看著可以嗎？”

　　班納沒說話，綠得發(fā)光的雙眸怒氣沖沖地盯著他許久，看到沙維格向后又退了兩步才又重新把視線移到電腦屏幕前。

　　看到他對于散點依舊沒有進展，沙維格輕輕地說：“試試套五次回歸線性模型，可以模擬出移動線路?！?p>　　“我知道??！”班納猛地回過頭沖他吼道，“你給我離遠一點?。?！”

　　無奈的沙維格只得默默又往后退了兩步，但眼睛還是盯著屏幕上的代碼與公式，還好總算是把第一步邁出去了。

　　就在班納又陷入苦思冥想的時候，他又悄悄地從后面說：“三角定位縮小定位區(qū)域……”

　　“你給我滾出去??！我有三個博士學(xué)位，不需要你來教我?。?！”班納回過頭來嚎叫道。

　　“哦哦，好好好，我走我走……”邊說還邊戀戀不舍地盯著班納面前的屏幕。

　　在班納忍無可忍的站起身，沙維格趕緊抱住剛剛從樓下提上來的主機說：“好好，這個主機是我拿來的，你繼續(xù)你繼續(xù)……”

　　說完就趕緊推門離開了。

　　“沙維格博士，我的掃描儀檢測到剛剛班納博士的伽馬細胞濃度提高到了百分之三百，按照斯塔克先生的規(guī)定超過二百就應(yīng)當(dāng)進行安眠劑噴入，但為保證您的安全離開并沒有啟動這項預(yù)案，現(xiàn)在是否立刻執(zhí)行？”

　　“先解除這項指令吧，”沙維格透過玻璃門看著依舊堅持不懈敲擊著鍵盤的班納的背影，心底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心酸，“浩克和班納都是想幫助他的隊友，沒有惡意，隨他們?nèi)グ?。?p>　　“好的，沙維格博士。”

　　“能把他那邊的進度傳到斯塔克的實驗室來嗎？我得借用他的電腦了?！?p>　　“對不起，沙維格博士，斯塔克的私人實驗室需要斯塔克先生本人授權(quán)才可以進入，您無權(quán)進入?！毙瞧谖宓穆曇繇懫?。

　　“你的老板都被困在水深火熱之中了，什么私人不私人的，我現(xiàn)在是在救他?，F(xiàn)在的器械都太復(fù)雜，我琢磨不了，你沒看我把我的主機都帶來了，這里面裝著我的編的程序算法，我就只用他的電腦就好。”沙維格說著就推開門，進入斯塔克像倉庫一樣雜亂的實驗室內(nèi)。

　　“先生不許我們隨意動他的東西，他害怕我們收拾起來他就不知道在哪了?！弊鳛樽铐敿壍娜斯ぶ悄苄瞧谖逡矔槲葑拥牧鑱y而做解釋。

　　“行行，我知道，我也不動，我就需要這個電腦就行。”沙維格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穿過各種儀器和設(shè)備。

　　“他不想讓其他人動的原因就是這?！毙瞧谖宓脑掚m然是沒有感情和表情的但在沙維格連上主機以后確實是讓人忍俊不禁。

　　六塊顯示屏拼起的的開機啟動過場界面居然是維吉尼亞·波茨的果照，雖然這臺電腦的運行速率基本在世界范圍內(nèi)都是頂尖水平，過場界面沒有幾秒鐘就一閃而過，但像家庭影院般大小的這種照片對觀者的沖擊力還是有的。

　　“請不要告訴斯塔克先生您動過他的電腦?！毙瞧谖宓暮翢o波瀾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沙維格的嘴角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他猜想如果星期五是個真人的話估計會尷尬地找個角落躲起來吧。而她完全沒有感情的語調(diào)反倒在這個場景中更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這也算是在這壓抑的一天中唯一能令沙維格真正感到有些放松的時刻了吧。

　　“可惜了，這照片在暗網(wǎng)肯定能賣個好價錢，說真的如果不想被你的老板炒魷魚的話，這個門得上鎖你知道嗎？”沙維格打趣道。

　　“本指令已生成，寫入安全協(xié)議第2308條。”星期五隨即說道。

　　“但以后我還是可以進入的，知道嗎？”沙維格趕緊接著說。

　　“安全指令一經(jīng)生成除斯塔克先生外任何人無法撤銷或修改?！毙瞧谖辶⒖陶f道。

　　“你……”沙維格一時無言以對。

　　“哈哈，上當(dāng)了吧。我是不是比賈維斯更會開玩笑？”如果拋開單一沒有情緒化的語調(diào)來說，如此聰明的星期五完全和正常人類沒有區(qū)別。

　　“好，斯塔克，你干的漂亮，我現(xiàn)在要更努力的把你找回來啦！”稍作休息的沙維格感覺到立刻精神不少，使勁伸了個懶腰便正式進入到了復(fù)雜的搜尋定位工作中。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酒氣的斯塔克被一盆冰涼冷水澆醒，這一下這是透心涼，讓他許久都張著大嘴干喘了幾下幾乎要窒息。最后一猛地一口氣上來之時又劇烈得咳嗽了幾下，咳嗽聲在整間空曠的房間或是走廊中回蕩。

　　“感覺如何?。客心?。”撒迪厄斯·羅斯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你動用私行，咳咳咳，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嗎？”斯塔克被冷水凍得縮成一團但還是厲聲質(zhì)問道。

　　“哈哈，可以，”面前的辦公桌人影綽綽，羅斯把臺燈轉(zhuǎn)向斯塔克，刺眼的光芒讓托尼·斯塔克完全沒辦法直視他，“我是什么身份？中東戰(zhàn)場上我是怎么成名的，我怎么坐上這個位置的？”

　　“你的雙手沾滿鮮血，你是會遭報應(yīng)的！”斯塔克低吼著向辦公桌沖過去可沒想到后面的鐵鏈瞬間又將他拽回椅子上。

　　“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別那么激動嘛?！?p>　　“國家沒有讓你去殺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別以為在無人機背后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齷齪的勾當(dāng)。”

　　“哈哈，有些確實是炸錯了，那又能怎樣？我也是幫他們維護了治安，想想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亞這樣的地方如果沒有我們美軍國家還不亂成一鍋粥？其實我們救的人遠比殺的人多得多，斯塔克。”

　　“是嗎？”斯塔克冷笑了一下，“這就是你濫殺無辜的借口？”

　　“這就是政治，政治就是殘酷的。有些人嘴太硬，信的那些該死的宗教，動不動就要獻身，動不動就要去極樂世界，好啊，那我就成全他們。但你們，你們復(fù)仇者和我們沒有什么兩樣，不要把自己裝的多么清高?！?p>　　“我們帶去的是希望，我們珍惜每一條生命，而你們……你們給人們帶來的只有殺戮與恐懼，在你們眼里只有政治，有政治做幌子人們的生命在你們根本沒有什么可珍惜的是嗎？我不懂政治，但我認為政治是如何讓人過上安全舒適的生活而不是不安與恐慌?！?p>　　“你不可能拯救所有人，托尼，”羅斯繞過辦公桌走過來俯下身看著斯塔克，“被你們復(fù)仇者誤殺的人相信也不在少數(shù)吧，隊長總是不愿意聽，這是你們逃避就不存在的事嗎？并不是，所以別太理想化，有些就是命不好這都是沒辦法的。”

　　“你個瘋子，你極力鼓吹《索科維亞協(xié)議》現(xiàn)在卻說這樣的話，真令人感到惡心?！?p>　　“哈哈，《索科維亞協(xié)議》？真的是用來保護那些平民的嗎？戰(zhàn)斗誤傷都是很正常的，誰也避免不了，但你們擅自行動而且基本游離于政府之外的武裝團體本身就是非法的，我只是想用這個協(xié)議來讓你們合法化，要不然我有理由相信這樣一支超能人組成的隊伍明天就可以沖進白宮，”羅斯笑著靠在辦公桌前，“斯塔克，我其實對你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所以我今天能把實話告訴你，你要是作為一個統(tǒng)治者你希望有這樣一支強大的非政府武裝存在嗎？但要是你能按照我們的想法來，就不一樣了，政府可以給你做后盾?！?p>　　“所以，隊長講的沒錯，如果需要我們的地方不符合你們的利益我們就沒辦法去，而符合你們利益的任務(wù)哪怕是場屠殺我們也得去？”

　　“注意，說話要慎重，不是我的利益，是國家的利益。國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你們也不例外。只要為了國家利益，你們必須要無條件服從。”

　　“我認為國家利益是要我們保衛(wèi)國家，保衛(wèi)人民而不是建立在傷害其他國家利益基礎(chǔ)上的！”斯塔克站起身平視著羅斯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

　　“你的想法太狹隘，小托尼，你是不是還生活在童話世界里啊？這個世界不是那么非黑即白的，必要的時候鏟除異己也是維護國家利益的方式?！?p>　　“這真的很九頭蛇，你這樣的做派和九頭蛇和法西斯有什么區(qū)別！”

　　一聽到這話羅斯瞬間暴怒，瞬間一記踢腳將束縛住身體的斯塔克直挺挺地踢倒在地，斯塔克頓時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一口鮮血從他空中噴涌而出，在地面上猛烈的抽搐了幾下。

　　“區(qū)別就是，我們贏得了最后的勝利，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去建立制度，才有資格去判定誰是誰錯，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p>　　“那……那你和動物有什么兩樣……”斯塔克忍著頭部的劇痛艱難地說道。

　　“哼哼，我在部隊的時候曾經(jīng)一腳踢斷過敵人的脖子，今天對你我已經(jīng)是夠?qū)捜莸?，斯塔克，請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就算是動物我們也要站在食物鏈最頂端。沒有盔甲的你，可憐的斯塔克，你就像失去了殼的蝸牛，你拿什么來跟我爭？”

　　“你……你就是個惡魔?！毖傺僖幌⒌乃顾司従?fù)鲁鲞@句話。

　　羅斯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幾個人就把斯塔克拖了出去。

　　不知穿過了幾條走廊，下了多少級樓梯，斯塔克感覺面前豁然開朗，瞇起眼睛來看，足有復(fù)仇者訓(xùn)練中心大的空間中是一個個如同玻璃缸疊加起來的監(jiān)獄，里面身著黃色囚衣的人見到他都沸騰了，不知是因為大名鼎鼎的鋼鐵俠變成這副模樣而憤怒還是感到喜悅。

　　“托……托尼……”同樣身著囚衣大的尼克弗瑞也趕忙站起身看著這個一直光鮮亮麗，意氣風(fēng)發(fā)的億萬富翁心痛到不能自已。

　　“大名鼎鼎的鋼鐵俠現(xiàn)在都落到被拖著走的份兒上了，真是活該?！备ト鹇牭礁舯诘那舴感覟?zāi)樂禍道。

　　“等午飯時間我從這該死的房間里出去，我一定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咱們不信就走著瞧?！备ト鹕鷼獾赜昧υ以诹送该鞯母邚姸葟?fù)合墻壁上，兩只眼睛中幾乎能冒出火來。

　　“你……你敢威脅我，你等著我馬上就去投訴你?！蹦莻€人顯然被這個從進來就少言寡語的黑人嚇壞了，尤其是他那只被一道深深的傷疤貫穿的左眼，里面是一片深不見底的灰色。

　　“哦？是嗎？”尼克·弗瑞不緊不慢地解開自己的囚衣，“你以為我是怎么住進這里來的？”只見他的上半身布滿了凝固了的傷疤，很多還在往外滲著紅白相間的膿血，“想知道我被逮捕了的這些天這些傷為什么還沒愈合嗎？因為每天晚上在你像死豬一樣打著瞌睡之時我在40度高溫的汗蒸房里享受呢。你覺得我會怕你一個該死的舉報嗎？！”

　　“你……你到底是誰？”那個人被這一身觸目驚心的傷痕確實嚇得不輕，顫抖地問道。

　　“我是無名氏，你沒必要知道我。但他！他是托尼·斯塔克，你們現(xiàn)在能在這可以有床，能吃上飯，哪怕這飯像是廚房里的剩菜剩飯來填充你那可憐巴巴的胃，讓你們在這里茍活都是因為他，拼死把核彈送出蟲洞，拼死炸碎了那被神經(jīng)病機器人從天上丟下來的索科維亞，我請問那些在這里活膩了打算死的人，有人比你們更想活著，你盡可以去代替他去那里，然后再回來看看付出一切拯救的都是些什么樣的敗類！”尼克·弗瑞的話讓人感覺是在整個天地間回響，那些嘲諷戲謔的人都慢慢低下頭。

　　“托尼·斯塔克是個英雄，是復(fù)仇者，是保衛(wèi)地球安定與穩(wěn)定的戰(zhàn)士，但這些居心叵測的人妄圖消滅超級英雄來換取和平，這種無底線的妥協(xié)只會讓更多的人陷入危險。到真正危險來臨的時候他們會拿起武器去保護我們的國家嗎？不會！犧牲的只會是我們的兄弟姊妹和兒女，這就是現(xiàn)實，這就是他們骯臟的內(nèi)心?。　蹦峥恕じト鹂犊愒~，像極了英勇就義的人在臨死前發(fā)出的最后的掙扎。

　　在周圍沉寂了幾秒鐘后，旁邊的那名囚犯一個人開始喊：“托尼·斯塔克！復(fù)仇者！”

　　“托尼·斯塔克！復(fù)仇者！”三五個人隨之開始喊道。

　　“托尼·斯塔克??！復(fù)仇者?。　比迨畟€人開始喊道。

　　“托尼·斯塔克?。?！復(fù)仇者！??！”近乎整個區(qū)的幾百名囚徒都開始齊聲高喊。

　　“托尼·斯塔克……復(fù)仇者……”弗瑞也跟著喊著，眼眶里噙滿淚水，從有了這個設(shè)想就將托尼·斯塔克作為第一位復(fù)仇者進行培養(yǎng)，到斯塔克真的相信和理解又去當(dāng)時的羅斯將軍那里懇求其放過班納，條件就是斯塔克工業(yè)承諾給于渴望權(quán)力的撒迪厄斯·羅斯棄軍從政后為其提供所有經(jīng)濟支持，這才讓他能夠順風(fēng)順?biāo)搅藝鴦?wù)卿的位置上。

　　再后來初代復(fù)仇者們漸漸成團，弗瑞感覺自己就像是復(fù)仇者們的父親一樣，不論是在白宮還是國會山，不論是神盾局還是安全理事會他為了這群孩子們能夠平安寧愿傾盡所有，這次為了保住復(fù)仇者聯(lián)盟訓(xùn)練中心和天空航母的行蹤，以自首為代價希望給予復(fù)仇者們片刻喘息的機會，也保護住他們最后的棲身之所，但……斯塔克以這樣的狀態(tài)被拖進了這里使他的信念崩潰了，這一切怎么就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剛剛的話對他自己而言更像是絕望的哀鳴，一個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扼殺而作為父親卻無能為力的那種絕望的嘶吼。看到獄警們紛紛敲打著監(jiān)獄獄門，監(jiān)獄上方的通風(fēng)管中不停噴灑著辣椒噴霧，幾個獄警拿著電棍打開門將他按倒在地，他反倒露出了一絲微笑。

　　人性沒有溟滅，大家心底也都是渴望光明的，超級英雄的光輝依舊在人們心中，這……這就夠了……

　　一陣巨大的電流貫穿了他的全身，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尖銳疼痛伴隨著身體不受控制的劇烈抽搐使他視線模糊，閉上了右眼。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