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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瑀

27 是禹王爺讓……

錦瑀 意溶溶 2015 2019-12-10 00:00:00

  掌握話語的主導(dǎo)權(quán),就相當(dāng)于贏了一半。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太監(jiān)被池白瑀這么一問,便傻呼呼地跟著她的思路走,“是?!?p>  “那本妃在王府,可吃過一粒飯一口菜?”

  “沒有?!?p>  池白瑀抬頭看向上面的周太后,盈盈一拜,“太后,正是午飯時(shí)刻,兒媳一接到太后的口諭,便遵從旨意,飯不曾吃一粒,菜不曾吃一口,就趕緊進(jìn)宮了,敢問太后,兒媳哪里不孝了?”

  周太后被堵得……肝火極旺,可是,連自己派去的太監(jiān)都這般說了,她還能說什么?

  “禹王府與皇宮之間能有多遠(yuǎn)的路?哀家整整等了你一個時(shí)辰,池白瑀,依哀家看,這烏龜,走得都你快?!?p>  明的不行,只能暗諷了。

  池白瑀倒是不太意,“太后可能久不出宮,不知道現(xiàn)在出門,多是以馬車轎子代步,呆會兒回去,兒媳一定替太后好好罵罵我們家那兩匹馬,明明是匹,竟然走得比烏龜還慢!”

  宣旨的太監(jiān)瞠目結(jié)舌,禹王妃的臉皮怎么可以這么厚?

  太后則是被她拿話給堵得無話可說,正怒火沖沖地瞪著她,腦子里還在想著詞兒來為難她時(shí),卻聽到池白瑀善意地提醒她道,“太后,兒媳大病未愈,每天早晚,藥汁不斷,這大冷的天,地上寒氣最重,兒媳擔(dān)心,若是再這么跪下去,這次回府后,怕是又得在床上躺上些時(shí)日。

  太后吃過的鹽,比兒媳吃過的飯還多,自然也知道,這世間最可怕的,便是人的這張嘴,他們想說什么,會說什么,可是完全不受控制的。

  兒媳沒別的擔(dān)心,就是怕到時(shí),即使兒媳站出來,再三澄清,您沒有對兒媳做什么,悠悠眾口,可是……”

  “行了!”周太后這爆脾氣喲,感覺就要炸了,“池白瑀,你別以為哀家聽不出來,你這是在威脅哀家,還不怕告訴你,哀家……”

  “咚……”周太后話還沒說完,池白瑀眼睛一閉,身子一歪,往另一邊倒去了。

  春桃嚇得都顧不上禮不禮儀了,頓時(shí)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王妃,您怎么了?王妃,您醒醒呀!

  啊……王妃,您的手怎么這么凍!太后娘娘,求您救救……”

  “行!了!”周太后現(xiàn)在覺得,這個池白瑀根本就和自己八字不和,當(dāng)初是誰告訴她,這個女人很好拿捏的?“都哀家滾起來!”

  粗俗之類的字眼,自打進(jìn)宮后,周太后就沒再用過了,可這幾天,每次一見到池白瑀,她都忍不住想所有的粗鄙之詞都砸她身上了!

  池白瑀這會兒也不虛不弱了,趕緊爬起來,順勢坐到一旁椅子上。

  周太后看得心頭一陣惱火,本想再質(zhì)問她,哀家可許你坐了?但想想,這個女兒肯定又會撒潑打滾給應(yīng)付過去,她也就懶得再在這個事情上去為難她了。

  “兒媳這身子骨,就是太虛弱了,說暈就暈,唉,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養(yǎng)好?!背匕赚r攏了攏身上的大襖,自哀自怨地說道。

  周太后嘴角直抽,什么樣虛弱的身體,會說暈就暈,說醒就醒?

  還能再不要臉一點(diǎn)?

  心里恨不能把下面那個女人吊起來,狠狠毒打一頓,可表面上,卻不得不裝作啥也沒聽到,繼續(xù)端著婆母的架勢,“聽說,你把一個陌生男人住到王府去了?”

  這樣直奔主題多好?前面非得浪費(fèi)那么多時(shí)間。

  池白瑀暗暗送了個大白眼給周太后,糾正他,“太后,您這話可說錯了,不是兒媳讓玉面公子住到王府里的,而您的兒子禹王爺讓他住到王府去的?!?p>  周太后嚇得臉色頓時(shí)煞白,“忽”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都帶著點(diǎn)兒抖,“你,你說什么?燁錦他回來了?”

  周太后像是被鬼嚇到的表情,讓池白瑀不由悄悄瞇了瞇眼,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可周太后這一臉怕鬼的表情,顯然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啊。

  而且這個虧心事,還跟楚燁錦有關(guān)。

  嘖嘖嘖,也不知道楚燁錦那個短……算了,只是失蹤了而已,不這樣咒人家,就是不知道楚燁錦做了什么得罪他后媽的事?所以他后媽才先下手為強(qiáng),把他給“咔嚓”掉了?

  不過,這個結(jié)論有點(diǎn)說不通。

  據(jù)池白瑀在王府里聽來的消息連貫起來,楚燁錦這廝可不是個好欺負(fù)的孬種。

  十二歲就被扔到軍營里去磨練,十四歲開始帶兵出征,十幾年來,東征西戰(zhàn)的,東陵國的邊疆,都留下了他的腳印,他也一路從一個小兵,做到雄獅軍的頭頭。

  呃……

  如果說,他能做雄獅軍的頭頭的位置,多少可能憑借的是他皇子的身份,這點(diǎn),池白瑀還相信的。

  但是,據(jù)說,楚燁錦這廝馳騁戰(zhàn)場十幾年,從未吃過敗戰(zhàn),來犯的敵人,只要一聽說是他帶兵御敵,無不聞風(fēng)喪膽。

  若說,他十幾年在戰(zhàn)場上,從未吃過敗戰(zhàn),也是靠他皇子的身份,這點(diǎn),池白瑀就得說句公道話了,那是不可能,畢竟敵軍喜歡要皇子的腦袋了,怎么可能給他放水?

  結(jié)論,楚燁錦這廝還是很有腦子的。

  周太后此人,池白瑀這些天也跟她交過幾次手,謀略么,應(yīng)該是有的,否則,也不可能才二十來歲,就將一堆的三四十歲的女人踩在腳下,坐上太后之位;但手段,目前看來,不算高明,另外,周太后此人,性格暴躁。

  性格暴躁可是做大事的人的首忌。

  按理,像楚燁錦這樣一個很有腦子的人,怎么折在周太后這么一個性格暴躁的女人手里?

  或許,事情也不是池白瑀想的這么簡單。

  不過,池白瑀基本可以肯定,楚燁錦那倒霉蛋的失蹤,跟這位年輕的周太后脫不了干系。

  “嗯,王爺前天晚上回來了一趟?!背匕赚r忽然起了玩心,決定耍一耍周太后。

  前天晚上?

  周太后大驚,楚燁錦真的回來了!

  血色瞬間裉去,整個臉白的可怕,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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