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竹并沒走多遠(yuǎn),聽到這話時,腳底的步伐一頓。
冷家?誰出了問題!
她瞳孔劃過驚慌,差點(diǎn)返身重新跑進(jìn)慕晴初辦公室,還是硬生生收了回來,加快速度,離開了這里。
路上,她迫不及待的點(diǎn)開百度,上面跳出的新聞,只是說冷家一個女傭不小心失足掉水里淹死。
還好不是二伯。
喻安竹一顆緊張不安的心放松了下來,可又始終擔(dān)心,便給偵探發(fā)了一條短信,讓對方匿名提醒二伯注意安全,小心冷家現(xiàn)任家主。
回到薄家,剛從娘家回來的米雪,又開啟了搞事模式。
“喻安竹,你看看你自己整天游手好閑的,像個什么樣子?”
米雪坐在昂貴的皮質(zhì)沙發(fā)里,由一個女傭修剪著指甲,冷冷的看著喻安竹,心道這賤女人去了醫(yī)院,不知是不是又纏著景杭。
“婆婆,你如果真的很閑,可以去報(bào)個老年大學(xué)。”喻安竹收回了放在米雪身上視線,準(zhǔn)備上樓。
“你說什么?!”米雪今年不過才三十出頭,報(bào)什么鬼的老年大學(xué)?
米雪壓抑著怒火,惡狠狠地用吩咐下人的語氣道,“你給我站住,去把地板給我拖了,從三樓開始往下拖!”
“家里很缺錢?”喻安竹微微挑眉。
米雪眼皮跳了跳,喝道,“誰跟你說的?”
“不缺,你怎么讓我去拖地?”喻安竹一臉無辜表情,“或者說,這個家里最閑散的人,應(yīng)該是婆婆你吧!”
這話終于將米雪氣得失去理智,暴跳如雷,伸手推開女傭,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喻安竹,你反了不成,誰給你膽子不尊重長輩?給我道歉。”
喻安竹是真的不知道,以米雪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嫁進(jìn)薄家呢?就除了臉蛋和身材好些?
薄家大家長到底是什么眼光?她還真好奇想跟薄大家長見見面。
不過,對方出差還沒回來。
她微微撇了撇嘴,抬起腳步,朝旋轉(zhuǎn)樓梯去。
“喻安竹,你給我站住!”
米雪緊握拳頭,用力到還沒修好的指甲都快陷入肉里,怒喝一聲,“給我去拖地!”
喻安竹腳底的步伐沒停,甚至加快了腳步。
“你給我攔住她!”
米雪見一個女傭剛好下樓,抬手指著喻安竹,厲聲吩咐著。
女傭動作極快,立馬用身子擋住了喻安竹的去路。
喻安竹抬眼看了下對方,黑如墨的眸子中沒任何情緒,卻如深淵,好像蔓延出黑霧,要拉人下去!
女傭嚇得失神,直到米雪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在干什么,給我滾下來!”
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下了樓。
還差點(diǎn)摔了一跤。
跑到米雪身邊,她哐當(dāng)一聲跪了下來,哭著求饒,“夫人,不關(guān)我的事,是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眼神好可怕!”
“真是沒用的東西!”
米雪低罵了聲,重新坐回了沙發(fā)上,眼睛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剛好在樓梯轉(zhuǎn)角消失的喻安竹。
她捏緊手,很快,有滑膩膩的感覺。
賤人!
喻安竹回到房間,看了眼還在酣睡的芍藥,小家伙身上的傷,逐漸見好,她輕輕的抱起它,給它換了個地方。
許是她的動作有些大,她懷里的芍藥,微微睜開了眼,遲鈍了幾秒,滴溜溜的轉(zhuǎn)動著。
那憨厚的可愛樣,逗笑了喻安竹。
“這里是冷家,我們暫時要待在這了。”喻安竹笑著解釋著。
“吱吱吱!”芍藥仿若聽懂般,歡悅叫出聲。
“不過,你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的存在,就跟以前在冷家一樣,知不知道?”她不放心的叮囑著。
“吱吱!”芍藥明顯有些不開心。
“好啦,你畢竟不是普通小白鼠嘛,要是被拿去解剖了怎么辦呀?”喻安竹故作嚇唬著。
芍藥還真的縮了縮小腦袋,不再說話,闔眼,在喻安竹的手心,將自己縮成了一小團(tuán)球,不注意看的話,還真的以為是個假的玩偶。
喻安竹輕笑了聲,繼而,想起了一件事,連忙道,“芍藥,我好像有異能?你快讓我看看?!?p> 她說著,便將小家伙身體給拉直,直視著它白絨絨的小身體。
“吱吱!”芍藥音量提高了不少,像人生氣一樣,怒瞪著圓眼。
它這主子換了個身體,就愚蠢了嗎?
“咦,沒有唉!怎么會看不見呢?”喻安竹有些搞不懂她的異能怎么不能用了。
難道僅限于人?
早知如此,她剛才在樓下,應(yīng)該對著米雪用的。
哎哎哎,真是被米雪給搞的忘了正事。
晚上,吃完晚餐后,喻安竹一手托著下顎,端了個小凳子,坐在了房門口,神色有些疑惑。
家里女傭和米雪,她都看了一圈,因此還差點(diǎn)被她們以為她瘋了。
不過,好歹,她是證實(shí)了自己有異能。
現(xiàn)在坐這,就是想更進(jìn)一步證明,這異能是不是針對每個人都有用,比如異性,或者像薄景杭那樣的人?
薄景杭一回來,就見女人坐在那,像個守門神。
只是,那一雙漂亮的美眸,明明顧盼生輝,此時卻像花癡一樣死死的黏在他的身上。
視線,未免也太過肆無忌憚。
薄景杭眉頭微皺,幾步邁到喻安竹面前。
“在看什么?”他居高臨下看著她,鼻尖滿是她好聞的味道。
喻安竹仰頭看著他,回道,“沒有。”
薄景杭凝眉,“沒有什么?”
沒有看到任何經(jīng)脈,異能在他身上仿若消失了一般,還是今天用太久了?
但她此時視線掃到樓下一個女傭身上時,卻還能看見對方體內(nèi)的經(jīng)脈。
喻安竹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懵逼了,心里想的話,就這么沒過大腦說了出來,“什么都看不到,你是不是衣服穿多了?”
說完,還輕輕搖了搖頭,起身,拿著小凳子進(jìn)自己房間。
誰想她的手腕被猛地抓住,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拖進(jìn)了房里。
‘嘭’地一聲,后背狠狠地撞在實(shí)木門上。
喻安竹痛得差點(diǎn)罵出口,秀眉狠蹙起,“你瘋了啊?”
薄景杭的身子順勢貼了上來,一只大掌扶在她細(xì)軟的腰上,還有一只手,捏著她的下顎。
他強(qiáng)迫她揚(yáng)著臉,對視上他的視線。
“撩撥完我,就想走?”
說完,他俯身低頭,張口咬在了她小巧的下顎骨上。
撩撥個鬼啊,他眼睛怕不是出了問題吧?
喻安竹眸底閃爍著小憤怒,又被對男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給壓住,她咬著牙道,“你真是單身太久?!?p> 薄景杭還未懂她話里意思。
她又道,“建議,找個戀人?!鄙焓滞浦?,可死活推不開。
薄景杭扶在她腰間的手,往上移。
“拿我當(dāng)你的病人?”他氣極而笑。
性感的薄唇,從她的下顎移到了她白皙的脖頸上,猛地咬了一下,一股血腥味立即在薄景杭的口腔里彌漫開。
喻安竹痛的倒吸了口涼氣,還是忍住,沒有大罵出來。
她是淑女,不跟屬狗的計(jì)較。
“大嫂,饑渴的應(yīng)該是你才對。”薄景杭清冷的聲線,再次砸下,薄薄的唇瓣,還微微勾起了一抹森冷的笑容,“不過記住,想要我陪睡,就得加錢。”
次奧!
她是真的要罵人了。
“薄景杭,你想搞、女人,外面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