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周文軒躺在床頭,他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胸前的韓懿瑩,不禁想起了昨天的那些話。
其實周文軒也幻想過今天的這一幕,只不過他不敢相信這一天真的會到來。周文軒小心翼翼地將韓懿瑩的身上被子蓋好,隨后他又拿起了床前那張記錄了女子清白的白喜帕。
周文軒拿起白喜帕打量了一下,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白色手帕,只不過與其他手帕不同的是,這是一張染上了女子落紅的手帕,其余倒是沒什么特別之處。
這時韓懿瑩也被周文軒細微的動作給弄醒了,當她睜開眼看見周文軒正在打量著自己的白喜帕后,第一件事就是將它從周文軒的手中給奪了回來。
周文軒看了她一眼說道:“怎么,睡醒了?”
韓懿瑩紅著臉喃喃道:“哪有你這樣的呀,大早上盯著人家的清白看?!?p> 周文軒笑了笑,隨后他問道:“那你要將這白喜帕怎么辦,找個地方珍藏起來?”
韓懿瑩想了想說道:“先拿給娘親和姐姐,瑩兒要證明那一晚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
“你這妮子,怎么就這么倔呢,她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唄?!敝芪能帗u了搖頭,隨后又壞笑了起來,“再說了,以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還下得了床嗎?”
韓懿瑩一聽,臉蛋兒瞬間漲得像是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她將頭縮回被子里,“哎呀,討厭。”
看見韓懿瑩這副害羞的表情,周文軒逗她說:“怎么,不是你抱怨我把你‘打入冷宮’的嗎?現(xiàn)在我們是真實夫妻了,你反倒像個受害者一樣。”
韓懿瑩依舊沒有從被子里出來,只見被子傳來了她喃喃的聲音:“得了便宜還賣乖,哼,不和你說話了?!?p> 周文軒看著將自己藏在被子里的韓懿瑩,臉龐不禁洋溢起了開心的笑容,他甚至開始幻想兩個人以后的未來。
這時屋外傳來了下人的聲音:“老爺,公孫主薄求見。”
“讓她在大廳外等我?!敝芪能幏愿赖溃S后他對身邊的韓懿瑩說,“我出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韓懿瑩輕輕點了點頭說:“嗯,瑩兒等夫君?!?p> 周文軒穿好衣服來到了府上大廳,此時公孫悠揚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多時。公孫悠揚看見周文軒后連忙行禮道:“公孫悠揚見過老大?!?p> 周文軒擺了擺手說:“好了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快說,來這里找我有什么急事?”
公孫悠揚說:“回老大,我是來替大家問一句,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里?”
“嗯?離開,為什么要離開?”周文軒問道。
“是這樣的,近兩個月來老大幫助山海關擴充了不少的地盤和實力,如果照這樣下去,日后山海關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的大敵。而且我們來山海關的目的也達到了,所以大家一致認為,應該盡快離開這里比較好?!惫珜O悠揚回答道。
“不會的,以后我們的戰(zhàn)略目標和山海關不會發(fā)生任何關系,何況我現(xiàn)在還娶了韓氏的二小姐,于情于理都不該將事情做的如此決絕。”周文軒否定道。
“老大...”
“不要說了,等時機成熟之后,我自會帶著瑩兒離開,你們做好準備就行了。”周文軒打斷道。
公孫悠揚瞇了瞇眼睛,她說道:“還有一件事。”
周文軒挑眉問道:“嗯?還有什么事?”
公孫悠揚先是起身朝著周文軒鞠了一躬,隨后她說道:“前幾天回宗內(nèi)交換情報,碰見了嗤大人,她曾問起過老大為何遲遲不回去的事,我隨意敷衍了兩句?!?p> “這不挺好的嘛,偶爾說兩句善意的謊言沒什么,犯不著行這么大的禮?!敝芪能幷f道。
公孫悠揚又說道:“但是嗤大人讓我轉(zhuǎn)告老大說,適當?shù)姆潘梢幌率呛玫?,就是千萬別被美人給掏空了身子。如果老大自己抵擋不住山海關的美人計,那嗤大人就用她自己的辦法,替老大解決掉當前的問題?!?p> “什么?嗤師姐她真是這么說的?”周文軒再次確認道。這下他終于知道害怕了,因為那個女人簡直是他認識的所有女人中,最瘋狂的一個。
公孫悠揚低頭小聲道:“是,是的。嗤大人還說,從葉姑娘到那個女人,再到如今的韓氏二小姐,老大你可真是個多情種,多情又濫情?!?p> 這句話說的周文軒有些無地自容,他惱羞成怒道:“什么多情,什么濫情,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再胡說就把你和你家夫君扔去合歡那兒試藥?!?p> 公孫悠揚抿嘴笑了笑說:“老大莫要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那我就先行告退了?!?p> 公孫悠揚走后,周文軒的情緒仍舊久久不能平靜,這時大廳外跑進來一個下人,他說道:“老爺,外面來了一個喝醉了的老頭兒,瘋瘋癲癲的,非要嚷嚷著要見您。”
周文軒不耐煩道:“這種人還要匯報,攆走不就行了嗎?”
那人說道:“回老爺?shù)脑挘乙彩沁@樣和伙計們說的。但是那老頭出言不遜,居然聲稱自己是老爺您的師傅,小的一氣之下,就讓伙計們挽起袖子揍了他一頓?!?p> 周文軒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嗯,干得好。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就按今天的方式解決。哪來的瘋癲醉老頭兒,還說自己是我的什么,我的師傅,師傅,師...”
周文軒念叨了一會兒之后,他才漸漸反應了過來,喝醉了的老頭兒,還瘋瘋癲癲的,還聲稱是自己的師傅,會不會太巧了一些。
“對呀,小的也是這么認為的,那醉老頭好像是姓張,而且還一副不死心的樣子。不過老爺放心,小的已經(jīng)吩咐了伙計們,以后再看見這樣的人,就往死里打,打到長記性為止?!憋@然那人還沒弄清情況,還在一個勁兒的添油加醋。
周文軒被氣得暴跳如雷,他破口大罵道:“打個屁,那就是我?guī)煾?!打人之前怎么不先問清楚,然后向我請示一下,趕緊把人給我請進來,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那下人也委屈得很,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本來上一秒還夸他干得好,怎么下一秒就變了臉色。
片刻后
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老頭兒被帶到周文軒的面前,老頭兒一進了屋子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被人打的。
“老爺,這...”一名侍女問道。
周文軒擺了擺手說:“唉,你們先下去吧。今天的事不許和任何人提起,夫人也不行。聽見了嗎?”
“是。”下人們應道,隨后倒退著出了大廳。
待眾人離開后,周文軒這才上前攙扶道:“師傅您沒事吧,師傅。”
“怎么沒事,我就知道來了之后得挨一頓打,不過沒想到這么疼,這可比平日偷酒時,酒館的小二打得疼多了,你府上的人下手也真是夠狠的?!睆埿嗔巳嘌f道。
周文軒不由一愣,原來這老頭兒也算到了,自己此行必定會遭受一頓毒打。不過就算如此,他也還是選擇過來見自己一面,那就一定是有大事要與他商量。
周文軒陪笑道:“真是委屈師傅了,不知師傅此行,所為何事?”
張玄瞟了他一眼說:“還不是為了你小子的事,昨天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還不清楚?”
周文軒同樣白了張玄一眼,他抱怨道:“你這老不正經(jīng)的,怎么這種事都要算上一卦,當心折壽?!?p> 張玄一聽笑了,他說道:“嘿嘿,你小子敢做還怕別人知道?”
周文軒也壞笑了起來,“怎么,那韓家二小姐是我家娘子,想怎么樣還不是隨我的意,倒是你這糟老頭子,想方設法的給我下套兒,壞我好事?!?p> 張玄搖了搖頭說:“唉,老頭兒我本來就沒想管你的那些破事,就是想給你的未來提供一個選擇的機會。但是天意如此,那韓家小姐遲早有一天會害了你呀?!?p> “嗐,我當是什么事呢。且不說那韓家小姐,就是整個韓家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傷我分毫。”周文軒說道。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好說。她是至陰,你是純陽,你們本來應該是絕配,但是無奈生不逢時,你命中會遇到一個更適合你的人。到時候兩個陰元相爭必有一傷,只不過犧牲哪個都不是你想看到的結(jié)果。”張玄又是搖了搖頭,說的話也是玄乎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