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到,你們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吧?!笨苤芪能幷f道。
此時的無線傀儡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點,甚至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這應該就是啟動那枚法寶的代價吧,從能力上來看,絕對是一件極品法寶。
“抱歉來晚了,宿那鬼惹到了一位麻煩的家伙,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這時玉面狐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按在身體兩側的地面,似乎在施展著某種法術。
隨著玉面狐和宿那鬼的加入,戰(zhàn)局的天秤馬上朝著暗麒麟這邊傾斜。玉面狐施展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神秘法術,而宿那鬼則是沖入人群之中,拔出嵐切開始大殺四方。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個代號為宿那鬼的殺手,已經(jīng)與傳說中那位紅眼劍魔非常接近了。他們都戴著一張鬼臉面具,殺起人來都一樣的干凈利落,那紅眼劍魔能在一夜之間屠殺一整座樓蘭古城,而這宿那鬼也能一人覆滅總督府的衛(wèi)隊,他們都是視生命如草芥的魔鬼。
如果說之前的三·懷二人組是言語中的滅殺,那此刻宿那鬼的加入,就完全是行動上的滅殺。宿那鬼手持極品仙器嵐切,那些半吊子完全近不得他的身,只見他手起刀落間,身邊圍上來的一群人便有幾個倒下。
一開始倒還好,可是時間一長,隨著犧牲了人數(shù)的增加,有些家族門派便開始肉疼了。過了不一會兒,有一些小門小派開始扛不住了,不斷有人從戰(zhàn)斗中撤下來。
這時三昧火侯與二位火神打得正盡興,可是不斷從他身邊擦過的雜人,令他不禁有些惱火。旋即他對著玉面狐喊道:“玉面狐,給我劃出一片單獨的戰(zhàn)場?!?p> 玉面狐溫和說道:“謹遵火侯旨意?!?p> 隨后一個眨眼間,三昧火侯與新野霍家的一眾人便憑空消失了,別人再看過去,僅有一些朦朧感。
“什么情況,怎么下不了山!”
這時有人大喊道,周文軒等人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些想逃跑的人,全都被困在了山頂上。這些人很搞笑,最前面的一排人就想被擠在了墻壁上一樣。
周文軒試探著去感知一下那邊發(fā)生了什么,這一探可了不得,他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們,全都身處于一個巨大“牢籠”之內(nèi)。
周文軒馬上開始打量起了四周的環(huán)境,這看似平平無奇的空間之內(nèi),仿佛砌起了看不見的圍墻,很是詭異。
周文軒悄悄將身上的一硯梨花雨移動到袖子中,他不知道接下來,這群瘋子還會干出什么事來。從現(xiàn)在的架勢來看,他們似乎要來個甕中捉鱉,將玄門百家一網(wǎng)打盡。不過說來也奇怪,周文軒打量了一下,各門各派來的都是一群蝦兵蟹將,只有新野霍家盡心盡力。看似雄壯的討伐之師,真正有真本事的卻寥寥無幾。
周文軒心想不對勁:“想我墨玉麒麟在當年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這群人對我這么不重視,那他們又為什么弄這場聲勢浩大的討伐之戰(zhàn)呢?難道他們另有其他打算,還是說他們感覺,對付自己,這群人就足夠了?”
“可惜呀可惜,如果百家盡出的話,這區(qū)區(qū)四個面具殺手根本不足為懼。不過今日看來,玄門百家似乎要肉疼了?!痹吏釗u了搖頭感嘆道。
周文軒問:“那為什么不多派些人過來呢,我看各家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寥寥無幾。難道有什么事能令他們各懷鬼胎不成?”
岳翎看向周文軒一副真的不知道的樣子,他反問道:“先生之前也是常年行走江湖的少年劍仙,難道沒聽過樓蘭古國的滅國慘案?”
周文軒一拍額頭,他這才反應過來,“聽說了一點兒,難不成他們是在忌憚那個紅眼黑劍的鬼面劍士?不至于吧,沒聽過那人與玄門正派有什么矛盾呀?”
岳翎低頭笑了笑,他說:“看來先生知道的還真不算多。事情傳出之后,有人曾去實地探究過一二,他發(fā)現(xiàn)這整個樓蘭整座城,竟然連一縷亡魂的氣息都尋不到!于是他推測,那紅眼劍魔屠城的目的就是為了收集亡魂,雖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不過修行者的靈魂一定是上上之選!”
“哦,怪不得現(xiàn)在他們畏手畏腳的,原來是懼怕那紅眼劍士,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找上門來呀。噗哈哈哈~”周文軒捧著肚子大笑道。
“先生為何發(fā)笑?”岳翎問道。
周文軒摟起韓懿瑩笑道:“我笑他們蠢,江湖上的大小門派少說也有數(shù)百個,這種幾百分之一的幾率怎么可能砸在自己頭上。再說了,大昭可不比樓蘭那破地方,他要是敢露頭,就一定會被像今日的‘墨玉麒麟’一樣。”
看著周文軒滿不在乎的表情,岳翎搖了搖頭,“先生還是小心一點為妙,畢竟山海關是我大昭的北大門,不能有任何閃失?!?p> “上將軍放心吧,用極北人們的話說,我現(xiàn)在可是個合格的‘守關者’?!敝芪能幷f著又暗示了岳翎一句,“比起有我坐鎮(zhèn)的這扇北大門,上將軍倒更應該多注重一下我們大昭的南大門才對?!?p> 聞言岳翎也是嘆了口氣,“這件事我們已經(jīng)與新皇進諫過很多次了,可是吾皇并不在乎。好在南國那邊有著南宮、西門兩位天王坐鎮(zhèn),暫時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p> 這時沙里揚也湊起了熱鬧,“可惜先皇只有新皇這一個皇子,還沒有一點兒天下之主的樣子。相比之下,無憂公主就比新皇要強上不知多少,不論是談吐還是舉止,都不是新皇能比的,只可惜是個女兒身。”
周文軒微微一愣,沒想到他這個師姐在大昭的人緣這么好,居然連上將沙里揚都是她的支持者。與此同時,另一邊可是打得如火如荼。
被靈絲牽中的人們,力量正在不斷的流失,而在那個冒牌兒周文軒的身邊,還有著宿那鬼和懷澀風君在看守著。本來趁早收手的話,也許還沒這么多事,但是現(xiàn)在他們被一道莫名的透明屏障給擋住了去路,想走都難。
懷澀風君說道:“不用掙扎了,這可不是什么屏障之類的東西。這是玉面狐的空間切割能力,將這片天地單獨劃出,火侯和新野霍家的消失也是同理。”
“懷風,和他們講這么多干什么,我們只要完成任務就好了。一會兒喊上三昧準備撤退,我有預感,再過一會兒會有大麻煩?!泵芭苾褐芪能幷f道。
“你現(xiàn)在和我對話的都不是本體,而且這里已經(jīng)被玉面狐給單獨劃了出來,你是怎么能感知到的?!睉褲L君說道。原來他的真正代號叫“懷風”,而那個三昧火侯的代號是“三昧”。
“不知道,只是預感。”那冒牌兒周文軒倒是回答得爽快。
懷風掐了掐下巴說道:“既然你有預感,那我也不閑著了?!?p> 說著懷風不在只顧防守,而是揮起袖袍,一股股凌厲的颶風朝著討伐軍刮去。這一次的颶風,強度不知道要比之前高上多少,颶風刮到人們身上,竟然會有明顯的疼痛感!
懷風在人群中左右來回甩起袖子,他每甩一下,便有一道颶風響應他的召喚。這種群體傷害的能力,清理雜魚的時候可比宿那鬼快多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能夠擁有這種能力!”一人問道。
懷風馬上來到了他的面前,袖子一甩將他抽到了空中,緊接著一股颶風襲來,將其遠遠帶飛。懷風說道:“不用這么驚訝,這個世界上會馭風秘術的人多得是,只不過能修煉到我這樣的萬里挑一,就算是被稱為‘風神’也不為過。”
“差不多夠了吧?”玉面狐朝著假周文軒問道。
“夠了,開始吧?!?p> 假周文軒這才微微抬起了頭,看這樣子似乎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其實也難怪如此,畢竟要維持這么大的法陣,這具傀儡體內(nèi)儲存的靈氣應該也快被榨干了。
聞言,那玉面狐扔給懷風一個袋子。懷風剛一解開袋口的繩子,一股吸力便從袋口傳來,吸食著這片天地中的靈氣,以及死者還未消散的魂魄!
假周文軒喃喃道:“算上三昧在里面殺得那些霍家子弟,應該剛好?!?p> “想多了,火侯可不會殺了他們,他是不會殺掉自己敬佩的人的?!睉扬L說道。
“那就在這里多殺幾個!”這時宿那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