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周文軒這邊
在目送了點絳唇與鷓鴣天離開后,周文軒轉(zhuǎn)過頭看向涂山玉壁,他問道:“之后我會再入關(guān)去中原一趟,如你所想,不是去干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所以我打算讓你繼續(xù)留在雀姑身邊學(xué)習(xí)法術(shù)?!?p> “那個...”涂山玉璧那張精雕玉琢的臉蛋上掛起了一絲紅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周文軒察覺到了涂山玉壁的為難,于是他詢問道:“嗯?你若是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不妨說出來聽聽。”
涂山玉璧低下頭小聲說道:“回主人,那個我...我可不可以跟隨主人,或是沈公子學(xué)習(xí)劍術(shù)...”
“你是天資卓著的狐族,現(xiàn)在來看在法術(shù)上的造詣更是前途無量,怎么放著好好的法術(shù)不學(xué),非要跟著我們學(xué)劍術(shù)?”周文軒有些不解。
看著周文軒一臉茫然的樣子,涂山玉璧這才緩緩道出了心中的想法,她說:“因為玉璧想學(xué)劍術(shù),玉璧想做第一只狐族劍仙。何況主人也說過,若是日后玉璧修法不成。那主人就教玉璧劍術(shù)?!?p> 這時候周文軒的情商還沒有后來那么高,甚至有些時候還有一點小古板。涂山玉璧的一番解釋,聽得周文軒云里霧里。
不過周文軒還是尊重她的想法,周文軒無奈地點頭道:“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我尊重你的想法,那明日我便送你去沈宸那邊。不過你要想好,劍修可是一條殺生之路,每一個成功的劍客都是用無數(shù)條生命所喂養(yǎng)出來的,就連萬花出藍李劍屏、冰劍劍主韓鈺這樣疾惡如仇之輩,手上也沾滿了數(shù)不清的鮮血?!?p> “李劍屏、韓鈺,玉璧聽說過這兩人。他們再江湖上是大名鼎鼎的正派劍士,不過在妖族同類的印象中,他們卻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就連我們狐妖一族,也有不少同胞死在了他們手上。”涂山玉璧喃喃道。
“對,所以這是一條不歸路,即便如此,你還要修行劍道嗎?”周文軒再次確認道。
這一次涂山玉壁犯起了猶豫,因為她自己也知道,以她這樣單純善良的性格,要是修行了最無情的劍道,那從心理這一關(guān)就不那么好過。
瞧著涂山玉璧猶豫不決,周文軒不禁搖搖頭。他沒有提著追問答案,而是另說道:“什么時候想好了,什么時候再告訴我吧?,F(xiàn)在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稍后你回去奉天盟的軍帳中,把大家喊過來,告訴他們,我要去干一件大事,讓他們陪我去走一趟?!?p> “遵命,玉璧這就去?!蓖可接耔嫡f著便轉(zhuǎn)身,朝著奉天盟軍帳駐扎的方向離去。
而周文軒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在離安城中好好轉(zhuǎn)了轉(zhuǎn),由于他穿著便衣,所以并沒有幾人注意他的裝扮。
一路上他走走看看,發(fā)現(xiàn)這西離舊都還挺熱鬧,雖比不上奉天城那樣繁華,不過相比于極北之地的其他城市,也算是一個發(fā)展不錯的地方。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昭帝國這十多年來的管理發(fā)展,雖然他們長時間奴役著西離子民,不過不可否認,這些年來離安的發(fā)展,的確不是西離統(tǒng)治時期所能比的。
在這喧鬧雜亂的街道上,一個白衫人匆匆穿過,這人戴著一個帶有簾子的斗笠,身體線條纖細。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女子。在她身后,更是有著三四個大漢在匆忙追趕著,看樣子像是惹了什么事情一樣。
周文軒一眼便瞧上了這人,同樣身為習(xí)武之人,行行家看行家,他一眼就能看出這人的實力水平如何。這白衣女子的步伐看似平平無奇,但其中卻藏著很大的玄妙,給外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周文軒看得出,這女子水平絕對在他之上,雖然在逃跑,但就算被追上了,后面那幾個大漢也不是這女子的對手。
那為什么她不直接出手做個了斷呢?
周文軒猜這女子一定是被仇家盯上了,這身行頭是為了掩蓋身份。所以現(xiàn)在的她盡量表現(xiàn)的能低調(diào)些就低調(diào)些,萬一她這邊一出手,很有可能就會被其他仇家盯上。
想到這兒,周文軒不禁有些替她感到惋惜。他很佩服這女子白衫闖江湖的勇氣,但這茫茫江湖對一個女子來說,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隨后從不喜歡管閑事的周文軒做了一個決定,他隨手從一個攤子上取過三顆甜棗,隨即反手朝追著女子的大漢們擲出。周文軒從小就跟著奶奶長大,一身格斗的本領(lǐng)和技巧,盡得奉天盟上一代圣姑郭袖香的真?zhèn)鳎渲挟?dāng)然也包括這暗器的投擲手法。
只見三顆甜棗,猶如三支飛馳的利箭一般,精準(zhǔn)的打在三人的后腳跟上。三個大漢由于重心不穩(wěn),此刻就像那將倒“小山包”一樣,紛紛摔了個狗吃屎。
待三人再次抬頭時,眼前那個白衫女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而暗算了他們的周文軒,也在擁擠的人潮中慢慢遠去。
“看不出嘛,沒想到我?guī)煾邕€挺有愛心的,居然會對路邊的陌生人施以援手。還是說因為看上了人家是女人,所以心里長了草?”這時一個穿著黑色道袍的道士出現(xiàn),他坐在一個巷子的圍墻上,嘴巴里還叼著一根稻草,一副悠哉悠哉的表情。
“少貧嘴?!敝芪能帉嵲谑遣幌肜頃@個師弟,這家伙瘋瘋癲癲的,應(yīng)該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和他多說幾句話吧。
“師哥你對我這么冷淡干什么?想不想知道你剛剛救的那個女人是誰,我對那女人可是知根知底的哦?!鞭男浅秸f道。
“不想,沒什么事的話別煩我。”周文軒從這個瘋癲師弟所在的巷子中穿過,他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哎,話別說的這么決絕嘛師哥,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誰?”弈星辰從巷子的圍墻上跳下來,他一把摟住周文軒的肩膀說道。
周文軒頓住腳步,他瞥了一眼弈星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說道:“把手拿開,然后閃到一邊去?!?p> “別呀師哥,剛剛你幫忙解圍的那個女人叫許白衣,常年帶著一個白紗斗笠,成名也有些年頭了。不過還沒人看見過她斗笠下面的臉長什么樣子,有人說他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也有人說是百年難遇的丑八怪,至于她到底長得怎么樣,那就要看師哥你的運氣了?!鞭男浅秸f著不禁捂住嘴巴笑了起來。
周文軒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不過在他心里,已經(jīng)對那個白衫女子留下了一些印象。倒不是因為好奇她斗笠下面的容貌,畢竟再漂亮的女子,若是比上海神國的那位海心公主,又能漂亮到哪兒去呢?
若是說有一個能與海心公主在容貌上一較高下的女人,那除了周文軒的母親,芳華榜榜首木子青之外,還真沒有誰能做得到。不過這也不一定,畢竟自周文軒記事以來,他對于母親的模樣就沒什么印象。
而在不遠處的另一條巷子里,之前被周文軒救下的白衫女子正在看著兩人。在白衫女子的身后,是之前追著她的幾名大漢,不過此刻他們已經(jīng)全都昏厥了過去。
“看來是沒什么問題了,不過這個時間,恐怕是來不及過去道謝了?!卑咨琅涌戳丝刺焐?,隨后她便轉(zhuǎn)身朝著巷子里面走去,那是出城的方向。
另一邊合歡等人也趕了過來,看來涂山玉璧的話已經(jīng)帶到了,眾人準(zhǔn)備的都很充足。
涂山玉璧率先開口道:“主人,除了白夜姑娘之外,其余大家都已經(jīng)到了?!?p> “現(xiàn)在說吧,把我們找過來是為了什么?”合歡走上前去問道,看樣子他們被喊過來的時候都是一頭霧水。
周文軒看了眼西面的方向,他說道:“聽聞西離邊境有一片大漠,那里的生存環(huán)境十分惡劣,能在那里生存下來的都是強勁的大妖。今日請大家來無其他事,不過是邀請諸位陪我到此去走一趟罷了?!?p> “喂喂喂,等一等,我只是暫時住在你這兒,可沒有答應(yīng)陪你去胡鬧。你們打算去大漠探險,可別帶上我,我在這里等你們就好了?!睏蠲煲宦犚ゴ竽B忙推脫道。
這時何歡勾了勾嘴角說道:“行啊,那你就留在這兒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面,極北之人可是一群好戰(zhàn)分子,若是你獨自留在軍營,萬一被那號稱戰(zhàn)場絞肉機的碧血窮奇看到,可別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