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震車如同野獸一般,其腳下的輪子飛速旋轉(zhuǎn),火花肆起。
郭海麗也傻了,她從未見過這種生物,一向行事穩(wěn)重的她不敢貿(mào)然發(fā)起攻擊,于是她的阿羅拉微微俯下身子,盾牌和單刀出現(xiàn)在其手中。
下一刻兩只震車一齊沖出去,郭海麗的阿羅拉也動了起來。只見五丈高的巨人一刀劈下,幽藍色單刀實實在在在劈在了震車身上,一聲“轟隆”巨響,在軍隊中炸開。
煙塵過后,只見這只怪物雙手扛住頭頂?shù)拇笕?,身體依然屹立不倒。在這只怪物的喉嚨處,會發(fā)出“吼吼”的低嘯聲,聽起來格外得嚇人。
與此同時,另一只震車急速上前,一記沖拳打在了阿羅拉手中巨大的盾牌之上。頓時間能量漣漪擴散開來,這一記沖拳的能量之大,足以撼動山岳!
郭海麗的阿羅拉被這一拳轟得身形一顫,她想抽身去處理掉這個家伙,但是當(dāng)她剛欲抽刀之時,卻發(fā)現(xiàn)阿羅拉握刀的手居然動彈不了。當(dāng)她朝著阿羅拉握刀的時候望去,只見那只震車正緊緊地抓著阿羅拉的刀。
一只手臂被牽制住,阿羅拉的實力大打折扣。而在反觀對手,第二只震車卻是越戰(zhàn)越勇,他一步跳上阿羅拉的手臂,鋒利的爪子輕而易舉的就劃開了阿羅拉的胳膊。
震車一邊前沖一邊破壞,將沿途一路的每一寸肌膚都撕裂開來。雖然阿羅拉可以通過使用者的法力來進行修復(fù),不過這一過程是緩慢的,這也就代表著,這段時間里他幾乎任人宰割。
震車身手矯健,三步兩步就來到了郭海麗的面前,兩人僅僅對視了一秒,隨后震車一步跳上阿羅拉的頭頂。這只怪物張開雙手大聲咆哮著。之后他雙手合十,重重地朝著阿羅拉的頭頂砸去。
“轟隆”一聲!
五丈多高的幽藍色巨人應(yīng)聲倒地,兩只震車站在他的面前,似乎是在等待著下一步命令。
不得不說,拜無憂的實力當(dāng)真是恐怖,竟然能同時迎戰(zhàn)三架阿羅拉而不落下風(fēng)。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這女子還能一邊指揮戰(zhàn)場上的三千棋將,一邊留意與三架阿羅拉的戰(zhàn)斗。
隨著今日拜無憂的認真,將帥奇門的火力全開,我們才能認識到這奇門陣的恐怖。這個奇門陣的擁有者簡直就是一只會行走的兵團,一個能夠隨時隨地調(diào)動雄兵猛將的術(shù)士,這要是放在戰(zhàn)場上,絕對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拜無憂冷艷眸子微微掃動,她說道:“你們在等什么?快點解決掉她,然后去幫艮象和坎仕。”
拜無憂并不想耽誤時間,說一些多余的廢話。隨著帝國將士陸續(xù)撤出,她所要面對的極北軍隊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拖垮。
這時只聽一陣馬蹄聲從西南方向響起,拜無憂轉(zhuǎn)身看向西南方向,冷艷眸子顫動了一下,這一刻格外的美麗。
拜無憂雖然只身步入江湖,許久沒有回到帝國,但他卻知曉這段時間之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這就是身為一個術(shù)士的方便之處。她知道東方玄與周文軒之間的矛盾,也知道山海關(guān)不打算出兵救援,所以這馬蹄聲,多半是奉天盟的人。
拜無憂有些無奈,她不清出她的二師兄一共安排了多少波伏兵,不過此時此刻,也只能說是走一步看一步。
拜無憂傳令道:“震車、巽馬聽令,戰(zhàn)車開路,從西北方向撕開一個口子,騎卒從兩側(cè)沖殺。擋住打算包圍的敵軍?!?p> 巽馬與震車四位棋將各自領(lǐng)命,隨后他們按照拜無憂的吩咐,將兵力集中在西北方向。其實他們要掩護的只有拜無憂與東方玄兩人而已,拜無憂身為這一方奇門陣的陣主,只要他平安無事,這些棋將棋兵們也自然不會有什么太大麻煩。
圍成圓圈的重甲棋兵們無需拜無憂下令,他們自動站成三排,擋在了震車和巽馬撕開的突破口前。離炮帶著弓箭手們退守在重甲棋兵身后,減緩奉天盟軍隊進攻的速度。
至于剩下的六百修道士,他們不約而同地跟在拜無憂的身后,為主子掃清路上的雜魚。
就這樣,拜無憂大有大擺地走在前面,其實身邊沒有一個奉天盟士兵能碰到她。在她身后有兩個修道士架起已經(jīng)昏厥過去的東方玄。這些棋將和棋兵沒有痛覺,他們感受不到疼痛,同樣也感受不到乏累,消滅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將其徹底打碎。
走了一段路之后,拜無憂突然停下腳步,原來是三架阿羅拉追了上來,顯然在有著奉天盟軍隊助陣的情況下,光憑四位棋將無法阻擋她們太久。拜無憂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她平淡說道:“艮字·巒車繩?!?p> 頓時間一條巖蛇從拜無憂的腳下抬起頭來,它將拜無憂與兩名攙著東方玄的棋兵馱在頭上,隨后巖蛇馬上游動起身體,從奉天盟的軍隊中碾壓了過去。
“師姐,別來無恙??!”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拜無憂的耳朵中,拜無憂轉(zhuǎn)身循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只見在西南方向有一個白衣小子,正在朝著她招手。
這位白衣小將說著,張開一對黑色的翅膀,朝著拜無憂飛來。
“果然是無憂師姐,我從老遠之外就看見了師姐的棋將?!敝芪能幷f道。
拜無憂有些驚訝,隨后她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身后那對翅膀是怎么回事?”
周文軒順著拜無憂的目光看去,他指了指身后的黑色翅膀說道:“師姐指的是這東西嗎?這家伙就是之前師姐見到過的那個會邪術(shù)的膽小鬼?!?p> “老大,這是鴉神大人的恩賜,不是什么邪術(shù)?!敝芪能幧砗蟮某岚蚵兂梢粋€人形,這個人小聲呢喃道,“還有,你太沉了,我要堅持不住了?!?p> 周文軒鄙夷地說道:“你這個笨蛋,讓你平時多鍛煉鍛煉。行了行了,快放我下來?!?p> “哦?!毙『谌藨?yīng)了一聲,隨后將周文軒放在巖蛇的頭頂,而自己也現(xiàn)出了該有的樣子。
沒錯,他正是言非。
周文軒朝著言非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這沒你什么事了?!?p> 待周文軒打發(fā)掉言非之后,拜無憂再次問道:“你怎么來了,我記得你不是和東方天王鬧得很不愉快嗎?以你的脾氣秉性,應(yīng)該不會是為了大局,才來救援討伐軍才對?!?p> “當(dāng)然不是為了來救這家伙,他們一個個的都不講理,尤其是他的那個小女兒。仗著有一個被稱為天王的爹,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我家娘子?!敝芪能幤擦似沧欤秸f越來氣,“要不是怕無憂師姐回來問罪,以我的脾氣秉性,都應(yīng)該與極北的大軍夾擊他們。”
“你若是真與極北故主一起消失了我大昭的討伐之師,恐怕大昭境內(nèi)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卑轃o憂說道。
“那哪能啊,不是還有師姐你嗎?我記得史書上有個叫‘嫪毐’的,那家伙簡直就是我輩的楷模?!敝芪能幒俸傩Φ?,“到時候我就偽裝成師姐身邊的一個小太監(jiān),慢慢成為駙馬,然后封公封侯,從此走上人生巔峰?!?p> 拜無憂白了周文軒一眼,“少來,回答我的問題?!?p> 周文軒撓了撓頭說:“說實話,本來不想管的。但是我手下的探子來報,說是看見師姐你正在前往這邊。我一猜師姐就是來收拾爛攤子的,不過畢竟此次奉天盟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家伙,所以我不放心,便跟過來瞧瞧?!?p> 拜無憂這才卸下偽裝,他一改之前強勢嚴肅的態(tài)度,隨后嘆了口氣說:“唉,皇兄真是的,我才離開不到兩個月,就鬧出這么大的事。七萬大軍,死傷大半,看來朝中的老家伙們又該嘮叨皇兄了?!?p> 周文軒也跟著攤了攤手說:“沒有辦法,事實就擺在面前。恕師弟直言,師姐你的這位皇兄,簡直比某類家畜還蠢。僅僅派出一個天王和七萬兵馬就想一統(tǒng)極北之地,這不是白日做夢嗎?到頭來七萬大軍白白送死,東方天王半輩子的名譽也毀于一旦?!?p> 拜無憂說道:“我大概算了一下,這次奉天盟一共出動了六七萬人,這也就代表著現(xiàn)在奉天盟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恐怖談不上,奉天盟下四大分部各有五營,兩萬五千兵馬;奉天城總部有八個老營,差不多有著四萬人左右;再算上常年駐扎在各地的守軍和一些臣屬的小勢力。三四十萬人應(yīng)該是有的?!敝芪能帗狭藫舷掳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