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還不是怕你這色胚子惹出什么禍來?!焙蠚g說完拿起筷子,開始繼續(xù)想用美餐。
楊渺對剛剛那段旋律倒是有一點好奇,他問道:“怎么樣,白夜姑娘,問出那曲子的名字了嗎?”
“問出來了,這首曲子叫勸酒歌,是那位帥哥樂師自己譜寫的?!崩蚶虬不卮鸬?。
“什么?這樣一首悅耳動聽的曲調(diào),怎么會起這么土的名字?”楊渺聽后也很意外。
莉莉安無奈地攤了攤手說:“妾身也想不明白,那位帥哥樂師說他并沒有給這首曲子起名,勸酒歌是這里酒客們的叫法。后來這個叫法被廣泛流傳開,久而久之,他也就默認了”
合歡一邊用餐,一邊還不忘白了她一眼,“被你看見的男人,哪個不是帥哥。”
莉莉安媚笑著說:“嘻嘻,這次不一樣哦,那位琴師先生是真的很俊俏,反正比在座的各位要帥多了。只可惜他眼盲,是個瞎子,要不然一定在妾身的狩獵名單中?!?p> 這時齊不周打斷道:“扯淡,我雖然不懂音律,但是聽這琴聲也能聽得出,這必然是大師級演奏,瞎子還能彈琴?”
“閉嘴吃你的,怎么哪里都有你?”合歡拿起筷子便朝著齊不周的手背打去。
齊不周捂著手背,疼到整張臉都發(fā)生扭曲,“哎喲,疼疼疼疼,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有趣,可真是有趣,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厲害的盲眼樂師!”弈星辰幸災(zāi)樂禍道,“可惜師哥沒有跟來,怕是見不到這種世間奇人了?!?p> 涂山玉璧婉言道:“玉璧倒是認為,就算主人見到了那位盲人樂師,恐怕也不會產(chǎn)生興趣?!?p> 合歡贊同說:“我也這么想,那家伙一向清心寡欲的,而且也不喜歡湊這種熱鬧。”
“真不知道他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做什么,說起來這一趟曹大小姐也沒有跟來,這兩人可真奇怪。”楊渺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問題還不簡單嗎。師哥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不屑得出來陪著我們浪費時間。而那個曹大小姐吧,往簡單了說就是她融不進我們的圈子,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币幌驔]心沒肺的弈星辰道出了實情。
“說起來還不是我們的公主殿下,非要刻意地去排擠人家?!睏蠲焯娌芊f抱怨道。
這一次合歡居然出了奇得沒有生氣,她放下筷子,淡然說道:“我排擠她怎么了,還不是為了大家好?!?p> 齊不周小聲嘀咕道:“怎么就為了大家好了?那么漂亮的姑娘家,你卻還想著孤立人家...”
合歡瞪了一眼這個白癡,她說:“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白癡呀?那曹穎是蓮城曹氏的大小姐,和她親近除了危險之外,什么用都沒有。還有,她對我們來說幾乎沒有任何用處,唯一的作用就是當(dāng)個花瓶養(yǎng)養(yǎng)眼。這種人今天還是伙伴,但也許明日就有可能被放棄掉,有什么好深交的?”
“這樣是不是太絕情了點?”這一次就連涂山玉璧也不禁同情起了曹穎。
“哈,這就絕情了?若是以我的性格來說,根本不會任由她留下來,這要是被蓮城曹氏發(fā)現(xiàn)了我們窩藏他們的大小姐,我們辛苦建立的墨軒宗可就要付之一炬了。”
這時弈星辰端起飯碗,默默說道:“算了算了,大家快點吃飯,吃完了還有其它項目呢?!?p> 夜晚
眾人聚在一起,談?wù)撝尻柍堑娘L(fēng)情地貌。
“洛陽城可真是個好地方,雖然我們南國天城也不錯,不過若是與這大昭東都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焙蠚g感慨道。
“那是當(dāng)然,畢竟自昭帝國建立以來,洛陽就是重點發(fā)展城池,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經(jīng)營,肯定是帝國境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繁華大城。”楊渺解釋道。
合歡幻想道:“就是不知道大昭帝國的帝都,長安城如何。如果有機會,真想去見識見識中原帝國的皇城。”
這時齊不周回憶道:“長安城啊,沒什么好玩的。那里是昭帝國的都城,治安倒是沒得說,但若是比起繁華程度,那肯定是遠遠不及洛陽?!?p> “玉璧想也是,畢竟洛陽城被譽為朝帝國境內(nèi)最繁華的城市??床怀?,齊公子還去過長安城。”一屋子人,只有涂山玉璧信了齊不周的話。
合歡笑笑,“你還真相信他說的話呀?這家伙滿嘴跑火車,說不定是胡編亂造的。”
“這回是真的,以前我流浪江湖的時候,不知怎的,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長安城。本想著進城去討一壺酒喝,沒想到酒還沒偷來,就被店家發(fā)現(xiàn)了,結(jié)果酒沒喝到,還被拉著做了半天苦力?!饼R不周講述著自己的糗事。
周文軒捧起書本,這是他進洛陽之后買來的,他不喜歡與眾人聊一些無聊的話題。
弈星辰嘴巴里叼著一根牙簽,他很不屑地說道:“你那些糗事丑聞,講上三天三夜都講不完。比起這個,我倒更想聽聽今天在酒館里,那個盲眼樂師的故事。白夜姑娘再與我講講如何?”
莉莉安媚笑一聲,她說:“看來道長不是喜歡那個盲眼樂師的故事,而是喜歡妾身講的故事?!?p> 弈星辰的后背一身冷汗,“哎哎哎,可別亂說啊。貧道雖然平日喜歡喝酒吃肉,但是對于色戒的遵守可是相當(dāng)嚴格?!?p> 這時周文軒突然放下書本,他呢喃道:“盲人樂師?”
合歡簡單解釋道:“對的,今天我們在酒館里吃飯,聽到一首很好聽的曲子,于是色貓便去詢問曲子的名字。不見不知道,那名彈琴的樂師居然是一個盲人,很厲害不是嗎?”
角落中最沒有存在感的曹穎突然開口,她小聲喃喃道:“眼盲琴師,你們說的該不會是...”
“謝長陵。”周文軒平淡說道。
“什么,他居然是謝長陵!”楊渺驚嘆一聲。
合歡有些不解,她問道:“謝長陵是誰,很有名嗎?”
“曾經(jīng)的大昭帝國第一琴師,被譽為百年之內(nèi)第一人,靠著殘卷擬出了失傳已久的十大古曲之一,平沙落雁。”周文軒將目光移向曹穎,似乎在等待她補充什么。
“......”
合歡疑問道:“你看她做什么,莫非她還能知道些什么不成?”
曹穎露出一副憂郁的表情,她說:“長陵哥哥是我們蓮城人,父親頗為賞識長陵哥哥,于是便將他舉薦給了皇帝陛下??墒呛髞砦衣犝f長陵哥哥惹到了大人物,害得他雙眼失明,父親怕被牽連到,拒絕為長陵哥哥提供幫助。到后來我再也沒有了長陵哥哥的消息。”
楊渺逗弄著身旁的胡蘿卜,他悠哉悠哉道:“我說后來怎么就再也沒有了這位天才琴師的消息,原來是流落江湖,成了一個賣藝人。真是想不明白,他可是大昭皇帝眼前的紅人,究竟是什么人敢對他下手?”
“因為他惹到了當(dāng)朝皇帝的妹妹,山陽公主,所以被弄瞎了雙眼,此后便沒了消息?!敝芪能幷f道。
“山陽公主?”曹穎有些難以置信,“我見過山陽公主殿下,聽父親說,她是脾氣很好的一個人,幾乎從來不會發(fā)火,更別提弄瞎長陵哥哥的眼睛。”
“若是十幾年前,那倒的確是如此,不過現(xiàn)在可就難說了?!睏蠲炻冻鲆荒樕衩氐谋砬椤?p> 合歡忍不住率先追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快點說,別賣關(guān)子?!?p> 只見楊渺嘴角微微勾起,他說道:“難道你們沒聽說過當(dāng)年的女駙馬事件嗎?”
“女駙馬事件,難道你說的是木子青前輩女扮男裝,迷倒山陽公主的傳說?”齊不周突然來了興致。
“什么傳說,那是真事!”楊渺強調(diào)了一遍,隨后他驕傲說道,“當(dāng)年的白衣刺客可謂是風(fēng)流瀟灑,就連帝國公主都為其傾心,皇帝陛下更是昭告天下,要招木子青前輩為駙馬??墒呛髞砟咀忧鄥s當(dāng)眾暴露了自己是女兒身,還風(fēng)風(fēng)光光得嫁到了極北龍崗,這讓山陽公主顏面掃地,導(dǎo)致后來山陽公主因愛生恨,只要有人提及木子青,就會大怒。”
曹穎這才明白過來,她喃喃道:“長陵哥哥平生最佩服的人便是白衣刺客木子青,那豈不是...”
“據(jù)說她還是芳華榜的榜首,力壓一代紅顏的絕世美人,真想穿越回二十年前,一睹美人尊容?!饼R不周幻想道。
合歡瞪了他一眼說:“瘋了吧你,你口中的第一美人,可是文軒的娘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