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段故事真的存在過嗎?”合歡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周文軒點頭,他抿了口茶水說:“存在過,而且他的銀槍現(xiàn)在還插在駱駝峰上,槍魂認主,在他之后再無人能拔出?!?p> “真羨慕,妾身怎么遇不到這樣的好男人呢?”這時莉莉安不知什么時候從樓上下來,她直徑坐到了周文軒身邊,一時間風情萬種。
周文軒瞥了她一眼說道:“把你的魅力收一收,問出什么來了嗎?”
莉莉安撩起頭發(fā)說道:“當然了,不過一言兩語說不清楚,回去與哥哥悄悄說。”
“你這浪蹄子別打岔?!焙蠚g白了莉莉安一眼,最后她又問道,“那后來允娥也真的死了?”
“死了,在乾儀樓上自焚殉情的?!边@一次回答她的是楊渺,只見楊渺一副悠然的樣子,翹起二郎腿飲著美酒。
曹穎抱著少女應(yīng)有的憧憬喃喃道:“即便被帝國放棄,也要死戰(zhàn)到最后,真是個大英雄,怪不得昭帝國境內(nèi)會流傳這樣一段佳話?!?p> 誰知這時周文軒卻嗤笑了一聲:“哪是什么英雄,不過是個被拋棄的可憐人罷了。”
合歡辯解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剛剛戲中不是說了嗎,十面埋伏,死路一條?!?p> 周文軒不再與她多做廢話,他拎起仙劍起身。
另一邊瘋魔邪兔拍了拍合歡的肩膀說道:“他說的被拋棄,指得不是昭帝國。”
還不等合歡再次發(fā)問,接下來周文軒就做了一件令眾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周文軒來到許十妝面前,一下子翻出這么多舊記憶,許十妝自然也不會給周文軒什么好臉色。
她面容冷清,冷聲問道:“現(xiàn)在公子可否滿意了?”
周文軒同樣不與她多言,只見他抽出仙劍沉隼,仙劍劃過了美人香頸,銀芒轉(zhuǎn)瞬即逝,飛紅噴涌而出。
下一刻,周文軒收劍入鞘,許十妝后仰倒地,生命跡象正在飛速流逝。
“殺人了,殺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一時間整個青樓亂作一團。
合歡一把甩開瘋魔邪兔的手,她快步?jīng)_上前去,質(zhì)問周文軒道:“之前你不是說,要來這里確認一下她的身份嗎?怎么把她給殺了!”
“我就是在確認身份?!敝芪能幨制降鼗卮鸬馈?p> “你!”合歡氣得說不出話來,可還不待她發(fā)作,便又有壞消息傳來。
此時的楊渺已經(jīng)張開天眼,他眉頭緊鎖道:“我們得快點離開這里,已經(jīng)有帝國的走狗趕過來了。”
周文軒看了一眼紅衣沾染鮮血的許十妝,他轉(zhuǎn)身朝著齊不周吩咐道:“把她也帶上,它的價值還沒有結(jié)束?!?p> 齊不周聞言瞪大了眼睛,我難以置信道:“不會吧宗主大人,你難道還好這一口?”
瘋魔邪兔抿嘴偷笑,隨后她與呂薇起身,“我和呂薇還有公務(wù)在身,就不陪你們胡鬧了,你們趕快逃命吧。告辭?!?p> 周文軒淡淡點頭道:“保重。”
隨后周文軒喊道:“楊渺,帶路?!?p> 楊渺得意道:“你們啊,現(xiàn)在才知道我的用處,跟我來吧?!?p> 楊渺率先選了個方向,緊接著眾人紛紛跟上他的步伐,一群少年少女強硬闖出。齊不周忍住強烈的排斥感,扛起了生死未卜的許十妝,也跟了上去。
眾人跑了一段路之后,拐到了一個暗巷中,齊不周將肩上的女子放了下來,他抱怨道:“奶奶的,不太對勁,他們的消息怎么這么快?”
弈星辰也跟著分析道:“是啊,師哥這邊才剛剛殺人,那邊帝國的走狗馬上就知道了,事情有點蹊蹺?!?p> 楊渺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蹊蹺什么,我們早就在他們的監(jiān)視范圍之內(nèi)了,他們幾個沒有現(xiàn)身只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監(jiān)視是我們的可不是一般人,他們都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
周文軒握起仙劍,他問道:“有認識的嗎?”
楊渺回答說:“多了去了,遠了且不說,現(xiàn)在離我們最近的就有一股。他們是機關(guān)派的人,領(lǐng)頭的大家應(yīng)該都聽過,牽絲妙手何士峰。”
機關(guān)派是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派系,他們掌握著玄妙的機關(guān)術(shù),其中我們所熟知的傀儡術(shù),也不外乎是機關(guān)術(shù)的門下分支。時至今日,機關(guān)術(shù)的傳人已經(jīng)少之又少,而且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隱于山水田園,潛心修行,不在過問江湖之事。
何士峰是當今江湖上有名的機關(guān)術(shù)師,尤其是他的傀儡術(shù),足以稱得上是世間一絕。機關(guān)術(shù)不同于其它修為,若是沒有師傅教導,幾乎連門檻都摸不到,就算是再有天賦也無濟于事。
江湖上列為有名的機關(guān)師,幾乎都是師從領(lǐng)域內(nèi)大成者,唯獨他何士峰是個例外。每當別人問起他師從何方之時,他總是笑而不語,對此事閉口不談。
這時楊渺的雪白靈犬尋著主人的氣味找了過來,胡蘿卜一頭扎進楊渺的懷中,顯著他的臉頰。
楊渺揉了揉雪白細犬的額頭,他笑說道:“好了別鬧,現(xiàn)在很危險,一會若是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當心你的狗命?!?p> 胡蘿卜似乎是聽懂了楊渺的話,它轉(zhuǎn)身離開了楊渺的懷中,找到一個角落坐下,伸出舌頭梳理著自己的毛發(fā)。
齊不周還是很不解,他發(fā)牢騷道:“要不咱們還是把這女人扔了吧,我剛才檢查過了,死透了都。即便我們想要把她帶回龍崗,也放不到那時候?!?p> 周文軒白了這家伙一眼,他只是說道:“再等等?!?p> 這時天上突然飛過了一片鴉群,顯得十分詭異。鴉群在天空散開,隨后每一條街道胡同飛去,其中一只飛來了周文軒等人所藏身的暗巷。
合歡手疾眼快,一把將它抓住,摔在了墻角里。
周文軒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趕忙上前檢查。果然,那不是一只真正的飛鳥,那是一架由機關(guān)術(shù)制成的鳥形機器。
緊接著楊渺也趕了過來,看了一眼地上抽搐的機關(guān)鳥,不禁嘆息了一聲:“你太草率了,大姐。”
這時那只機關(guān)鳥突然動了起來,只見它扇動著翅膀,發(fā)出刺耳至極的聲音。
眾人趕忙堵住耳朵,其中弈星辰實在忍受不了這刺耳的折磨,他再度扔起機關(guān)鳥,一腳釘碎在了胡同墻上。
弈星辰?jīng)_著一地的殘渣沒來好氣兒道:“煩死老子了,叫叫叫,叫什么叫?你要不是這鋼木之身,老子非要把你拔了毛穿起來,再配上一壺美酒?!?p> 有聲音從背后傳來:“呵呵,小友好興致啊。只是據(jù)我所知,你們道士是不能開葷戒的才對?!?p> 眾人趕忙回頭,只見一位四十有余的中年男子,正負手朝這邊走來。
周文軒搶先行禮道:“晚輩拜見何士峰前輩,擾了前輩清修,十分抱歉?!?p>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周文軒先是主動問候,靜待中年男子之后怎么說。
眾人眼前的中年男人就是何士峰,他笑著說道:“無妨,無妨,打擾倒是說不上。但你們在洛陽城公然殺人,還毀壞了造價昂貴的機關(guān)鳥,這可就說不過去了?!?p> 中間男子說罷,其身后一眾弟子跟了上來,足有五六十人之多。
何士峰轉(zhuǎn)身擺著擺手說道:“我一個當長輩的,和一群晚輩動手像什么,你們解決一下吧,把他們帶回去聽候發(fā)落?!?p> 何士峰話聲剛落,便有一人所以先沖了出去,他說道:“不過是幾個毛頭小子,師傅也太看得起他們了,拿下他們,弟子一人足矣!”
周文軒眉頭緊鎖,他握緊手中仙劍,隨時準備動手。
可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突然閃過一道黑影,僅僅一掌便將那人拍了回去。隨后這些機關(guān)派弟子打算一擁而上,但是黑袍人揮起袖子,馬上最前排的弟子們便開始倒地掙扎,他們的身上還有著許多血痕。
“你,你是什么人?”其中一名機關(guān)派弟子問道,他捂著胳膊上的數(shù)道血痕,牙關(guān)咬緊。
何士峰也重新轉(zhuǎn)過身來,其實不僅是機關(guān)派的弟子們好奇,就連周文軒等人也同樣好奇這黑袍人的身份,在他們的印象中,洛陽城可沒有什么朋友。
黑袍人伸出雙手,在萬丈矚目之下摘去兜帽,一個熟悉的側(cè)臉露了出來,安然!
“安然,怎么會是你!”合歡率先激動道。
那名黑袍人并沒有理會合歡的話,她盯著機關(guān)派眾位弟子說道:“安士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