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永遠也不會來了。”拜無憂說罷轉(zhuǎn)身,其身后的震車在同一時刻行動,將那十月撕裂開來。
叩拜王權(quán),性命無憂,拜則無憂!
周文軒也被這驚駭?shù)氖侄嗡鸷车搅耍倪@位師姐簡直強到可怕,也許那天她若是在場,自己和韓鈺也不用拼上性命去接招了。
“看來是來晚了,怎么我剛到就結(jié)束了。”
來人是一名青年男子,看上去大約接近三十的人,他踩著一柄仙劍懸于空中,俯視著地上的眾人。
“抱歉一點小事,驚動了劍仙大人。”韓鈺恭敬行禮道。
這時韓家兄弟帶著韓煜婷也趕了過來,韓煜婷到場后二話沒說,直徑來到廉大理的面前。
她捏住廉大理的胳膊,三只銀針小心翼翼刺入皮膚,她問道:“怎么樣,有感覺嗎?”
廉大理搖了搖頭,他苦澀一笑道:“我這老頭子征戰(zhàn)一生,沒將性命搭在戰(zhàn)場上,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丟著胳膊不算什么。”
這時周文軒也趕了過來,他皺起眉頭道:“不行,整只胳膊都被封印了起來,也許只有抓住那個棄月,才有恢復(fù)的可能?!?p> “可是那家伙,不是剛剛才被公主殿下解決掉嗎?”岳翎不解道。
周文軒抬起頭來,他說:“難道你們剛剛沒有聽聽他說的話嗎?”
“永生不死,憑借區(qū)區(qū)人類,還無法真正干掉他們?!痹吏嵝÷曕溃S后他恍然大悟,“難道他說得都是真的?可那怎么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人是殺不死的!”
周文軒厭倦地解釋道:“都說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無論是我們的武器還是攻擊手段,都無法徹底消滅他們?!?p> “那我們要到哪里去找他們?”一直沒有參言的韓逐流,突然正色道。
周文軒想了想說:“讓我想想,之前那個叫實月的楞頭青說,他們是來此找什么神魔杵的,既然這次他們行動失敗了,那就說明什么處還在山海關(guān)?,F(xiàn)在的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了,我推測他們應(yīng)該還會卷土重來的?!?p> 這時一名周府家丁來報:“老爺,夫人叫你回去。”
周文軒點頭示意其退下,隨后他看向眾人,一一行禮道:“抱歉了,諸位。我家娘子突然喊我回去,周麟就先行告退了,如果有什么特殊情況,可以叫人來府上喊我?!?p> “哈哈哈,去吧去吧。我們周先生就是太寵著娘子了,把瑩兒交到先生手上,我們放心。”在此戰(zhàn)中損失最大的廉大理,居然笑得最是爽朗自在。
周文軒點了點頭,隨后他朝著身邊軍卒吩咐道:“今日之事要封鎖消息,對外界半個字也不許提。更不能提廉老受傷,以免禍亂軍心。”
“我看你不是怕混亂軍心,而是怕霍亂了你家娘子的心才對?!卑轃o憂冷冰冰地說了一句,隨后她轉(zhuǎn)身離去,不再理會眾人。
周文軒啞然失笑:“諸位保重,周麟告退?!?p> 周文軒一路趕回周府
剛一進府門,便有一只花瓶被扔了出來,差點砸中他的額頭。
周文軒很是無語,他走進府內(nèi),“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在老子的周府惹事,還想不想活了?”
“姓周的,你終于回來了。那婆娘要發(fā)瘋,非要見你,你快去看看?!卑⑼荒樌仟N的樣子,此時她的手中還捧著一個花瓶,正瞄準了客房門口。
周文軒無奈搖了搖頭,最后他瞪了阿彤一眼,裝作惡狠狠地說:“別扔了,你扔的可都是我的寶貝。我進去看一眼怎么回事,你給我在外面老老實實地等著?!?p> 進了客房,先前在此養(yǎng)傷的杜子規(guī)正靜坐在房內(nèi),當看見周文軒進來,她不由笑了笑說:“周先生的府邸真是氣派,就連一個下人都敢對我這個客人舞刀弄槍,我若是走出這個屋門,她便用花瓶砸我?!?p> “她就那個樣子,從小就是假小子,瘋習(xí)慣了?!敝芪能帞[了擺手,隨后他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這么急著找我有什么事,應(yīng)該不會是請我到你這里來喝杯茶吧?”
杜子規(guī)輕笑一聲道:“怎么會呢,我是感知到了惡魔們的氣息,所以才會急著叫你過來?!?p> “怎么,你有事要跟我說?”周文軒問道。
“他們有說過來山海關(guān)的目的嗎?”杜子規(guī)反問了一句。
周文軒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輕抿了一口說:“還能因為什么,因為你唄。你身上是不是隨身攜帶著一件名叫神魔杵的寶物?”
杜子規(guī)黛眉微蹙,她小心答道:“神魔杵的確在我身上,這是當年神魔大戰(zhàn)時,隕落的諸位神魔之念所化,當年封印裂縫也是用了神魔杵。”
“不過這神魔杵還有一個能力,那就是它既可以封印裂縫,也可以解除裂縫的封印,對吧?”周文軒嗤笑一聲。
“你怎么知道?”杜子規(guī)警惕了起來。
周文軒咧開了嘴巴,他站起身來,貼到杜子規(guī)面前,“逃出來的家伙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解開裂縫的封印,釋放他們的魔族同胞。如果神魔杵不能解除封印,那么魔族的人憑什么要費盡心機的搶奪?”
“所以你想怎么樣?”杜子規(guī)挑明問道。
周文軒掌心氣機流轉(zhuǎn),他朝著杜子規(guī)伸出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拿出來吧,那東西放在你的手上是禍害?!?p> 杜子規(guī)馬上也跟著起身,她側(cè)過身去,“神魔杵關(guān)乎著世界安危,不能交給你?!?p> 周文軒皺起眉頭,他逐漸失去耐心,“我沒有在和你商量,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梟人族的小丫頭。”
杜子規(guī)聞言大驚,她馬上進去了戰(zhàn)斗狀態(tài),她馬上向后閃身,小美人兒凝眉冷語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我明明沒有說過才對?!?p> 周文軒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隨后他將杯子摔在地上,冷聲道:“你管我如何知道,今天要么你自己交出神魔杵,要么我可就要硬搶了?!?p> 咻咻咻!
三支飛鏢飛過,因為殺人劍仙張冶的關(guān)系,周文軒沒有隨身攜帶佩劍,他只能側(cè)身閃避。就在這個時間,杜子規(guī)疾步奪門而出。
周文軒心中大喊一聲不妙,隨后他也趕忙追擊上去。
果不其然,堵在門口阻攔的阿彤已經(jīng)昏迷在地,周文軒將這個野蠻姑娘抱起,為她檢查傷勢。所幸那杜子規(guī)因為跑路匆忙,這才讓她撿回了一條小命。
周文軒深知神魔杵的重要性,如果落在他們手上,那將是毀滅一般的打擊,到時可就沒什么極北與中原之分了,所有人類都會遭受滅頂之災(zāi)。
而那剛剛逃走的杜子規(guī),以她的本事根本守不住神魔杵,所以他一定要將杜子規(guī)追回來,或者說將神魔杵追回來。
周文軒眼露寒意,他朝著杜子規(guī)離開的方向追去,一路上不知撞翻了多少的商民百姓,不過和神魔杵比起來,這些都算不得什么。
周文軒一路猛追,終于看見了杜子規(guī)的背影,只不過在她身邊還有一個人。
周文軒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家伙誤打誤撞闖入了自己的軍營,被正在值班的沐云獠所擒。
周文軒松了口氣,他終于放下心來,于是他來到了沐云獠的面前,“辛苦你了,這家伙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吧?”
沐云獠轉(zhuǎn)頭回來說道:“弄壞了兩架戰(zhàn)車,十幾個士卒喪命?!?p> 周文軒扶著額頭,他無奈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交給我就行?!?p> “是?!便逶柒差I(lǐng)命告退。
周文軒一把拉起杜子規(guī),他捏住其脖子說道:“乖乖把東西交出來,那玩意你守不住,交給我保管要更妥當一點?!?p> 杜子規(guī)掙扎著說道:“你們?nèi)祟?..還是和...幾萬年前一樣,大祭司不會...放過你的。”
周文軒翻了翻白眼,這種威脅的話,他都不知道已經(jīng)聽了多少遍了。當下周文軒手掌的力道減輕了一點,給杜子規(guī)留出喘息的機會。
周文軒問道:“我且問你,既然你是梟人一族,那你們百鳥是不是全都都由梟人組成?”
“百鳥是梟人監(jiān)視你們?nèi)祟惖难劬Γ覀兊膶嵙σ饶銈冞@些丑陋的人類,強上太多?!倍抛右?guī)雙手拼命地捶打的周文軒的胳膊。
周文軒輕笑一聲,隨后他又問道:“我在問你,你憑什么感覺,你們就一定能守住這種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