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光宛如飛矢一般射向了久月,十分輕易地刺破了她的護身金光。
隨后一道身影來到了木子青的身邊,是名男子。他看向空中的十字星,身受重傷的久月難以駕馭強大的力量,失控的力量馬上爆發(fā)開出。
伴隨著十字星的爆炸,恐怖的威力將在場所有人都卷入在內,常年不化的積雪也被卷入空中,在空中紛飛飄灑。
“找到你了?!蹦凶佑终f道,語氣很是清淡,沒有久別重縫的激動。
“呼,被你找到了?!蹦咀忧嗳斡善┗湓谌嘟z,她沒有轉身去看男子,反倒是長出了一口氣,似乎一瞬間輕松了不少。
再看久月,她被如此強大的力量反噬,此刻已經失去了意識,而在他的胸口還插著一把劍——野茫!
…
“這么多年…你過得還好么?!背聊艘欢螘r間后,男子率先開口道。
“過得不好,一個人東躲西藏,四海為家?!蹦咀忧嗟故腔卮鸬酶纱?。
不過接著她又說道:“之前有著逸風的姐妹們,有著那個木訥的家伙在身邊,總感覺天底下沒什么是我解決不掉的。后來經歷得多了才知道,我一個人的力量有多么渺小,原來一直是那個家伙在默默解決所有問題。”
聽到木子青提到那個人的時候,男子的手掌緊緊攥起,似乎不知道該朝著何處泄氣。
木子青轉身,“小冶長大了,都已經這么厲害了,比我要厲害得多?!?p> “所以…不會成為你的累贅了,對么?”張冶紅著眼眶,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笨蛋,從來都不覺得你是累贅?!蹦咀忧噢D身朝著大雪深處走去,“走吧,帶你去看看這個世界的秘密?!?p> “站住!”
這時之前的兩人也從大雪中竄出,兩人氣喘吁吁,顯然是被剛剛的爆炸重創(chuàng)。
木子青回眸看向已經狼狽不堪的兩人,“這種威力的爆炸居然都沒有帶走你們,看來你的能力有些特別?!?p> 張冶抬起手掌,野茫被召喚回手中。他盯著面前兩人,紅潤的眼睛與飽含殺意的眼神十分不搭。
“讓我來?!彼猎聯屜纫徊缴锨埃幢闵硎苤貍?,可是還沒有透露能力的他依存在危險,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明顯比之前強上一大截。
“小心點,他們的身上有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能力。”木子青沒有理會襲來肆月,她對著蓄勢待發(fā)的張冶提醒道。
只見下一秒,一道綠影閃出。張冶來到肆月面前,手起刀落間又是一股鮮血噴涌而出,隨后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再看痛失一臂的肆月,此時他的氣息非但不見衰退,居然又再一次快速攀升。
“蒼輝十二人中放肆的月亮,能力果然非同凡響?!蹦咀忧嗖[起眼睛,此時肆月的力量已經不可小覷,她朝著張冶喊話道:“注意點,這家伙的力量會隨著受到的傷害而攀升?!?p> “居然知道我們蒼輝一族的事,看來你們這群強盜還沒有忘記,當年對我們做過的事!”肆月忍著胸前劇痛,重新站起身來,他凝視著木子青,目光如炬。
“還有遺言嗎?”張冶將仙劍野茫舉過頭頂,雙目映射寒芒,一瞬間劍氣驟起。
被舉過頭頂的野茫不斷匯率與吸收著力量,其劍身錚錚作響,宛如龍鳴!
望著張冶手中的仙劍,蒼輝二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都知道那是超出他們不知幾個臺階的力量。
木子青也盯著那把殺人飲血之劍,同樣是劍客的她最能感受到,張冶的這一劍有怎樣的重量。這把殺人之劍的劍氣很重,重到可以壓崩山岳!
野茫還在積蓄力量,饒是以見過大風大浪的木子青也不禁要驚嘆。殺人仙劍的名號在江湖上傳了有些年頭,可始終沒人見過他的全盛。從今日所展現的實力來看,世間劍仙千千萬,可唯有他張冶才配得上在世仙人的稱號。
“我有話要說?!被剡^神來的肆月趕忙開口道。
緊接著他說道:“聽聞你們這一代人類修士,不論是修法修體修器,最后都要轉入圣人境,之后修得三花聚頂,才有可能飛升成仙。敢問閣下如今是什么境界,是否已經觸碰到飛升的境界?”
“我嘛,至今為止連個圣人的邊兒都沒有摸到,也不指望什么飛升長生?!睆堃毕仁呛唵位卮鸬?,隨后他接著說,“世人皆知我為修劍養(yǎng)劍而殺人,世人卻不知我修劍只是純粹得為了殺人。善人惡人仙人妖人在我眼里都一樣,看著不爽便一劍殺之,你們也一樣。”
說罷,殺人劍仙手中殺人之劍落下,伴隨著而來的是強大至極的劍氣。在此等力量之下,肆月兩人被輕易撕碎,不剩一絲一發(fā)。
啪啪啪!
木子青輕哼一聲,隨后她拍了拍手,“真厲害,不過若只為殺這兩人,應該用不著使出這般力量吧?”
“全力以赴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睆堃贝魃隙得鞭D身,背對著木子青。
“噗~”木子青忍不住輕笑一聲,隨后她毫無客氣地拆穿道,“是在向我證明實力嗎?用不著,再被你找到之后,我便知道甩不開你?!?p> “你的話變多了。”張冶不回頭朝著北邊走去,估計此刻他的臉已經漲紅得像個蘋果。
“呵,還真是長大了,居然都敢教訓起我來了?!蹦咀忧喔蠌堃钡哪_步,“自你被冠以仙劍之名后,你敗過嗎?”
張冶頓了一下,“前幾日在山海關輸了那家伙半招,不知他是否出了全力,此外沒有。”
木子青聞言也是略感驚訝,鐵脊蒼龍有著怎樣的實力,恐怕沒人比她更清楚。放眼整個江湖,能夠接他一掌而不死的已經稱得上是高手,能夠讓他使出招式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聽說你那些年一直想著要殺他,真與他對上之后,心中是什么感想?”木子青接著問道。
……
見張冶不回話,木子青又換了個問題問道:“那孩子呢,聽說他在你手上吃了不少苦,你真得想殺他嗎?”
張冶深吸了一口氣,他開始袒露心聲,“一開始認為他是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個小孽根,是想殺了他。不過真當到了那個時候,卻又下不去手。”
張冶話音剛落便感覺從耳根處傳來了一陣灼痛,木子青擰起他的耳朵教訓道:“你要是真把那小木魚腦袋殺了,看我不把你扔到夜狼山喂狼崽子?!?p> “疼…疼姐!”
難以想象,像張冶這樣的大成劍士居然疼得齜牙咧嘴,一點昔日風度都看不見。誰敢相信這個裹著綠袍子的年輕人,居然是傳說中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劍仙。
掙脫木子青“魔爪”的張冶趕忙捂起耳朵,一邊揉著一邊說:“那個小家伙兒可一點都不‘木魚腦袋’,滑頭得很。前些時日在山海關偶然發(fā)現了他,姐你猜他現在什么身份,山海關的軍師先生!”
木子青聽后這才想起,現在這小子好像是要比兩年前機靈了許多,估計多半是那張玄老頭兒教出來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那老頑童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很難沒有變化。
“也對,估計極北那群老頑固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氣個半死?!蹦咀忧嗝蜃煨Φ?。
“嗯?怎么你一點都不驚訝,難道你早就知道!”
“當然,雖然他剛出生就沒見過我,但好歹有個我身上的一塊肉?!蹦咀忧啻蠓匠姓J,隨后美人翻起白眼,“不過之前那個笨小子一直不知道我的身份,要不是那小崽子非要搞什么火燒萬花樓,估計他現在也不知道?!?p> 張冶聽后有些驚訝,“怎么,那小子和暗麒麟的瘋子也有交集?”
之前暗麒麟的家伙們夜襲萬花樓的事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張冶也聽說了一點,不過他對這些卻并不怎么上心,沒想到居然是受周文軒指使。
木子青嬌笑道:“什么瘋子,不過是和那孩子差不多大的一群小家伙兒,都是小打小鬧。要說瘋狂,當年你姐姐我可自認天下第一?!?p> 張冶皮笑肉不笑地接話道:“那是,誰能比得過你呀。你們逸風才是徹徹底底的瘋子,一群瘋女子不好好想著嫁人,非要去當什么刺客。刺殺被稱為同輩無敵的周氏少主,大內皇宮盜寶,扮男裝調戲昭帝國公主,大鬧帝國禪寺,騎著豪狼趕老虎,在封疆大吏的府墻上畫王八,尋找什么傳說中世界的盡頭,隨便單拎出來一件都是驚世奇談。”
“找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