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兩個深刻懷疑的雪空,正被趙琉璃纏得有些頭疼,不知為什么?面對這位琉璃郡主,雪空不自覺的帶著些許的縱容。
“云姐姐,你能不能教教我?你好厲害,我要跟你學!”一邊說一邊比劃著,沒想到云姐姐的武功修為那么好,都能和王爺一較高下了!
“最好不要!”雪空慢下了步伐,為什么那么想學呢?那個古武老師曾告誡過她,只她一人修習即可,不要再傳授任何人,因為這門功夫太過陰毒,若想保命,必須配合另外一種心法,烈焰心法,此前修煉寒冰決已達到飽和,若非找到了烈焰決的心法,早就被自己冰封成冰塊了,只是每年嚴寒酷暑的時候會發(fā)作,備受煎熬,要么冰冷刺骨,要么如同置身烈火中一般,修煉了這么久,一直達不到平衡點,抬頭看了看天,這天氣,快到了寒冰決發(fā)作的時候。
“云姐姐,你怎么又在發(fā)呆?你要是不想教我就算了!”雙手背在身后,足尖踢著地面,嘴巴撅得老高,一臉不虞,就像一個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告訴我,為什么想學?”
“我學會以后就可以打贏他了!”
“他?誰?”這兩日接觸下來,這琉璃郡主看似嬌縱無禮,但不是好武斗勇之人,提到這個“他“,這琉璃郡主兩頰紅潤,眼神閃躲,嘴角上揚,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雪空要是再看不出來是什么意思那她真就是白癡了!“為了你喜歡的人學的?”
“可是他不喜歡我!”趙琉璃突然泄氣一般,耷拉著肩膀,“他說我是小丫頭片子,壓根就瞧不上我?!”跺著步靠著一旁的柱子,兩手把玩著腰帶,整個人帶著淡淡的憂傷。
“我不會教你的!”
“為什么?”聽到雪空不愿意教她,趙琉璃更是如同泄了氣的氣球,“哦!你是不是想要我拜你為師,斟茶磕頭?”
“不需要!”
“云姐姐!姐……姐,姐……姐!”趙琉璃充分發(fā)揮她撒嬌的功力。
“不教!”依舊不動如山。
“姐姐!”趙琉璃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要是學會了以后就可以幫你了呀!”
“幫我什么?”
“你打不過王爺?shù)臅r候我就可以幫你了呀!”眼睛使勁兒眨巴著,似乎在保證著。
“就你?!”這琉璃郡主是怎么長大的,不都說古時候的貴女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么?《女訓》、《女則》沒少看嗎?怎么她在這這個琉璃郡主身上看不到呢?這郡主是不是太低估了容謹?shù)纳硎?,真以為有她幫忙就能打贏他們的攝政王?!交手的時候容謹似乎還有保留,但是她可是用盡了全力,才勉強占了一點上風,但凡掌權者是不會容忍身邊有來歷不明的人,而且還是可以打成平手的人物。能坐上攝政王的位置,掌一國皇權,除了擁有過人的能力心性,還要有一定的心機城府,這幾日多多少少聽下人們談起容謹?shù)墓?,當上攝政王之前,戰(zhàn)功顯赫,才華過人,是第一個以軍功封王的皇子,在年滿十六時就已入朝議政,先皇病重期間更是肩負監(jiān)國重任,至此,大權在握,從未旁落。小皇帝登基,空有虛名,內(nèi)里還是由他這位攝政王說了算。在旁人眼中,攝政王妃就如同大魏皇后,難怪姜太后想殺她?!
“喂!云姐姐,你到底教不教我?!”一不留神,又在發(fā)呆。想些什么呢?
“天快亮了,我要去睡覺,你還要睡嗎?”
“云姐姐,你……!”
“噓!”雪空被吵得頭疼,她要收回剛才把她當妹妹的感覺,真不知道她們什么時候那么熟悉了,“郡主,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p> “什么?”突然被告知一個秘密,趙琉璃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不姓云!”說完不待趙琉璃做任何反應,便快步進了房門,不給她詢問的機會。
不姓云那姓什么?趙琉璃眼見今晚是沒什么希望了,便讓管家?guī)啃?。待明日再作打算?p> 望著頭頂?shù)囊黄矌?,鮮亮的掛飾,溫和的燭光,腦袋漸漸放空,卻沒有絲毫睡意,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容謹會輕易的放過她,方才在殿內(nèi)她使用催魂術,也只是讓他有點滴的失神,從眼神里壓根就看不出他內(nèi)心的想法,不過也不是沒有什么收獲,這位攝政王有一種可怕的精神力,亦或是控制力,那種與生俱來的氣息,讓她想起年幼時訓練她們的教官,很不舒服的感覺!久違的恐懼感在那一瞬間涌上心頭。不知道為什么到后來就這么輕易的離開,難道是想輕輕放過?不可能,堂堂攝政王不會那么白癡。那就有另一種可能,他對她非常感興趣,當然,不是喜歡的那種興趣,應該是想留著她這條命查些什么?又或許看她身手不凡,想要收服想讓她效命!嘖!真是難猜。還有,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怎么就突然間想不起來了呢?仔細想了一遍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事,不對,都不對,到底是哪里呢?突然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將起來,那殿中還有一個身手不凡的人,只是一直沒有現(xiàn)身,當時聽到的那微弱的呼吸聲,絕對又是一個頂級高手。憑她的直覺,那個人的身手絕不在她之下。還有那個柳琴音,也是怪怪的,但哪里怪,她又說不上來,都說攝政王容謹為了一女子多年不娶王妃,這一個月以來,府中是有不少女人,但得到管家特殊照顧的就只有那位柳琴音,攝政王傳說中的“紅顏知己”,可是也沒見容謹對她有多特殊!如果不是紅顏知己,那為什么要特殊對待呢?如果是下臣所送,那應該和其他女人一樣,不管不問,任由她和那些女人爭風吃醋,或是自生自滅。
彼時的相互猜忌,相互試探,只會讓彼此了解得更深,又或許應證了一句話:情不知所起!
此時雪空怎么也想不到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與這個世界的人事物切割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