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森林逃亡
難以置信,城堡能建造在如此古老幽深的森林中。
經(jīng)歷數(shù)百年的樹木連天空也遮蔽住。
長年缺少陽光的陰暗林間,稀少的灌木叢很方便我們逃亡,讓我們能在黑暗中的森林中不會摔倒。
“往這邊,跑三小時就能到國道上?!?p> 遠坂一邊帶路一邊朝我們回頭。
……三小時嗎?
真夠遠的,還好我的身體能堅持。
只要每隔一段時間給自己進行強化就行。
而且,我使用魔術(shù)越多,Saber就回復(fù)越快。
身體因為魔術(shù)發(fā)熱沸騰,頭有點眩暈。但沒關(guān)系的,只要還能前進就好。
Saber注意到我的異樣,扶住了我的胳膊。
“士郎,你怎么了?”
“沒事,我們快點走吧。走得越快,Archer他們才能更安全?!?p> “可你的身體……”
“相信我,Saber?!?p> 我躲開Saber的攙扶,一口氣超過了遠坂。
“遠坂你也快點,還有三個小時的路呢?!?p> “別走那么快,否則后面你就沒力氣了。”
不理遠坂在后面大呼小叫,我辨認(rèn)著方向,森林在冬木市西北外,所以我只要向著東南方跑去,就能回到國道離開。
兩旁的樹木在黑暗中只剩下影子,中間幽暗的光就是我們的路。
遠方看到有一片空地,夜晚升起的月光在空地上灑下明亮的光,為我們指明方向。
“呼——”
我努力保持氣息悠長,以那里為臨時目的地,只要跑過了那里,我就離國道更近了一步。
然后再找下一個目的地,將前進的路程分成一段一段,我就能更輕松地跑完這段馬拉松。
“唉呀,別跑這么快啊!咱們先來玩玩吧?!?p> 當(dāng)我終于跑到這段空地時,一個聲音止住了我的腳步。
空地前方的黑暗中,有一道黑影正向我走來。
“士郎小心!”
Saber超越了我,舉起無形的劍擋在我的面前,遠坂則停在我左側(cè),大口喘著氣取出了剛放回口袋不久的寶石。
“士郎,那家伙是……”
樣式簡單、無袖的紅色格斗服。
亂糟糟的黑色長發(fā)倔強地豎起。
毫無敵意、灑脫的笑容。
還有那熱烈如火焰的戰(zhàn)意。
不用再思考,那個陌生的Servant,一定是Fighter。
從外貌到風(fēng)格、從那熱烈的斗氣、還有緊握著的拳頭,無一不證明著他Fighter的身份。
“大家好啊,站在最前面的就是Saber吧,我是Fighter,聽說你是圣杯戰(zhàn)爭中最強的Servant,咱們來打一架吧。”
紅色的Fighter佇立在月光下,直接的向Saber邀戰(zhàn)。
他的眼睛,對我與遠坂看都沒看一眼。
“閣下就是與Archer交戰(zhàn)過的Fighter嗎?請問你也是木村的Servant嗎?”
“哦,我的確是木村那家伙召喚出來的沒錯,奇怪的是你們怎么都只召喚一個Servant,能痛痛快快打一架的人真是太少了。”
這個Fighter,只想著多出現(xiàn)幾個Servant好打群架嗎?
“像你們這樣一口氣召喚兩個Servant才變態(tài)呢!居然沒有出現(xiàn)魔力不足的現(xiàn)象,真是沒道理!”
遠坂不忿地大聲說道。
像遠坂這樣,長久為圣杯戰(zhàn)爭準(zhǔn)備著,好不容易召喚出一個不太靠譜的Servant,卻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的對手一個比一個離譜。
我這樣的半吊子魔術(shù)師能召喚出最強的Saber。
依莉雅這個小女孩能召喚出變態(tài)的神話英雄。
還出現(xiàn)了犯規(guī)的第八個Master,一召就是兩個Servant。
最受打擊的就是她吧。
“那個、魔法什么的我可不懂,木村召喚出了我,還有個什么令咒限制我。不過能來到這個世界痛快地打一架也不錯嘛,所以我就聽他的話了?!?p> “所以Fighter你是目標(biāo)就是殺死我們吧,想要傷害我的Master,必先踏過我的尸體?!?p> “啊呀,沒這么嚴(yán)重,木村的命令是讓我來阻止你們逃走,所以咱們打一架也沒關(guān)系,Master那些家伙逃走我可不管。再說Servant不是不會戰(zhàn)死的嗎?我只是把你送回英靈的座椅……咦?Saber不好意思,那是叫這個名字嗎?”
Fighter撓撓后腦勺,害羞地向Saber請教。
這家伙……腦子里的思考回路是怎么與眾不同的呢?
“Fighter,很抱歉在我完成使命之前,要我回歸英靈王座,那就讓你的拳頭來吧?!?p> Saber持劍拉開的架式。
“哦,原來是叫英靈王座啊。不過那都是沒關(guān)系的事,反正最終都是要用拳頭說話的不是嗎?我也準(zhǔn)備開打啰?!?p> Fighter興奮地抬起了拳頭。
“喂,旁邊的小子讓開,別妨礙我們打架?!?p> 那小子……是說我嗎?
“士郎,你馬上帶凜離開。我可能……”
Saber不回頭地說著,然后停了一下。
“……要晚一會兒?!?p> 這家伙,又要逞強了。
從這方面來說,她與Archer挺像的。
絕不會退縮,無論面對著什么。
Berserker、Rider、Lancer、Killer……
每一次都是這樣,毫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但是,這一次——她真的會死。
以她還未恢復(fù)的身體、再沒有任何外援,也許只要我與遠坂一離開,她就會戰(zhàn)死在這里吧。
死去的Servant,在這個世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所以我一離開,就永遠無法再見到Saber了。
然后我在沒有Saber的世界里,悄悄地被某個Servant殺死。
或者麻木地活著,度過這個圣杯戰(zhàn)爭,最后像所有人一樣,因為某場疾病、某個意外離開人世。
再也見不到Saber……
再也無法表達自己對Saber的感激……
再也無法幫助Saber完成心愿……
一想起這件事,我的心變得比死亡還要冰冷。
只相處了一個星期,時間卻漫長的度過了一個世紀(jì)。
從月光下降臨的女孩,突如其來地介入了我的生活。
一次次拯救了我的生命,堅強美麗的身影,讓我開始憧憬。
想回報她的恩情,想完成她的愿望,想比她更堅強。
這一切,將在這里畫上休止符。
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
自然地、毫不猶豫地,這份心情讓我拒絕了Saber的要求。
“不,Saber。這一次——我不會離開?!?p> “什么、士郎,你干什么?現(xiàn)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如果不趁現(xiàn)在離開,你可是會死的?!?p> 像是聽到最可怕的事,Saber慌亂得連戰(zhàn)斗的架勢也放下了,回過頭來一臉的惶急。
“士郎,現(xiàn)在可不是聽你的戰(zhàn)斗理論的時候,我把Archer都留下是為什么?你要讓他白白犧牲嗎?”
連遠坂也驚訝到憤怒了。
是了,我的決定還關(guān)系到遠坂的生命,不過只要她離開就行。
“不好意思啊遠坂,因為我的Servant沒法離開,所以我也要留在這里,遠坂你先走吧?!?p> “士郎你這個白癡,現(xiàn)在你還要炫耀你與Saber的關(guān)系嗎?再不走你就死了!完了!over!”
好像觸到了遠坂的逆鱗。
“遠坂,我不是這意思,我先給Saber說吧。Saber,不是說我在旁邊時你的魔力能恢復(fù)得更快,所以我留下來還是有用的?!?p> “可是,如果我……”
“——再說,你可是最強的Servant,我相信你一定能打敗Fighter!”
要說服Saber,必需針對Saber的弱點才行,否則她絕不會動搖。
“士郎,你這樣說太狡猾了?!?p> 被我說中了Saber最驕傲的地方,極不甘愿承認(rèn)自己無能的Saber,自然無法再勸告我。
“嗨,各位決定好了沒有?沒決定好也沒關(guān)系,Saber咱們先打吧。他們想走時自己就會走了?!?p> 準(zhǔn)備了半天的Fighter已經(jīng)不耐煩了。我愧疚地看著遠坂,堅持站在了Saber的后面。
“衛(wèi)宮士郎,自己去死吧!你已經(jīng)不可救藥了!”
遠坂氣哄哄地離開,跑入一側(cè)黑暗的樹林中。
好了,這樣就不會牽連到遠坂,下面是我與Saber的戰(zhàn)斗。
我握緊了拳頭,專注地投身于即將開始的戰(zhàn)斗。
違規(guī)召喚的第八名Servant——Fighter。
且不論其Master違規(guī)召喚的方法,能與Archer匹敵,說明他的能力而言并不弱于圣杯的Servant。
不過面對專精近身戰(zhàn)的Saber來說,赤手空拳的Fighter應(yīng)該居于弱勢。畢竟,Saber曾經(jīng)只用一劍就砍傷了Archer。
問題是,以上推論只適用于狀態(tài)最佳時的Saber。
現(xiàn)在的Saber,魔力被大量消耗,連往常的白銀之鎧也未披上,而把全部的魔力用于自身。
如果必須使用寶具的話,那消耗量對Saber簡直是致命的行為。
所以,Saber只能依靠自己千錘百煉修行的劍術(shù)來擊倒對方。
“士郎,一旦開始戰(zhàn)斗,請絕對不要往前移動?!?p> Saber持起劍,用堅定而冷靜的聲音說道。
朦朧的月光揮散下空地,立在面前的紅色Servant鮮明得像一團火。
用一聲興奮的吼叫為信號,F(xiàn)ighter揉身撲上。
沖過來的那張臉上,只有面對對手時的興奮與戰(zhàn)意。
似乎他從不需要考慮敵人的強弱、自己的優(yōu)劣。
他也不必考慮——Fighter用他的第一擊告訴了Saber。
在踏入Saber的攻擊范圍時,紅色的戰(zhàn)士驀地化作一團赤影,再看不見拳頭的位置,一連串的打擊聲連成一片,變成詭異持續(xù)的轟響聲。
拳頭并未落在Saber身上,她的劍在身前化作無形的壁壘,擋下Fighter的攻擊。
赤影不斷地壓迫著Saber的空間,過近的距離讓Saber連揮劍的空間都沒有。
Saber發(fā)出苦悶的哼聲,藍色的幽影不甘地后退。
這是第一次,Saber在敵人的攻擊下后退。
即使面對最可怕Berserker的攻擊,也一步也不退的少女,現(xiàn)在竟然在后退。
充滿侵略性的赤色流火追上了藍色的影子,拳頭如火焰般舔食著Saber的防線。
Saber一步一步地后退,F(xiàn)ighter一步一步地逼,完全不給Saber揮劍的機會。
意識到自己的不利,Saber反手將劍柄擊出,擊退Fighter的攻擊時,身子一矮,再高高躍起。
藍色幽影躍上了天空,赤火毫無間隙地順著藍影的軌跡蔓延而上。
升到最高點時,藍色高高舉起了無形的劍,向下面尾隨而至的赤火發(fā)出了致命一擊。
藍色影子卷起了風(fēng),如流星一般隕落。
壓迫著赤色的火焰。
好像下一刻,那火焰就會消失無蹤。
即便是Servant,也不可能逃過這一擊吧。
我不禁欣喜,只要能確立優(yōu)勢,那么以Saber的能力,一定能將Fighter壓制到底。
呼——
怎么回事?
像是用劍砍向真正的火焰一般,紅色的影子竟然像不受力一般倒向一側(cè),避開了Saber的正面攻擊。
當(dāng)Saber陷入重擊后的短暫僵直中時,赤影變回Fighter出現(xiàn)在Saber的一側(cè)。
“嘿——Saber,這一次、我抓到你了!”
壓倒性的一拳。
如Saber剛才的攻擊一般,斜向下的一拳重擊,將Saber打得踉蹌退開。
向下?lián)糁械牧Φ雷孲aber無法借力退開,少女在跌跌撞撞中努力拉起劍,想要護住自己的身體。
嘭——
Fighter毫不畏懼地一拳擊開Saber的劍。
無形之劍在重擊下呈高高揚起的姿態(tài),Saber努力著握緊右手,劍才沒有脫手掉下。
接下來是一連串快得看不清的拳擊。
Fighter保持著側(cè)身緊貼著Saber左側(cè),限制著Saber的攻擊,擊出他的拳頭。
Saber被巧妙的拳擊擊得身體不停地擺動,勉強維持著平衡,又被Fighter的拳擊破壞。
把握不了平衡,就使不出力量。
無法攻擊,也無力防守,甚至連退開也做不到。
在那無比漫長的一分鐘里,我?guī)缀跻詾檫@一輪拳擊永遠不會結(jié)束。
轟——
當(dāng)Saber在拳擊下一步步退出空地時,F(xiàn)ighter終于放出了最后一擊。
巨大的力量把Saber擊飛撞倒在一棵樹上,樹干將撞擊的力道完美地反饋回Saber的身體,又將Saber擊倒。
少女艱難地用無形的劍撐起身子,即使剛才經(jīng)歷了如疾風(fēng)驟雨一般的攻擊,Saber仍然沒有放棄她的劍。
就像把握著最后的希望。
“Saber——!”
怎么會這樣,F(xiàn)ighter不但避開了Saber的攻擊,而且輕松就擊倒了Saber。
她的傷勢不用說也能看出來。
最嚴(yán)重的一擊就是Fighter打在小腹的最后一拳,直不起腰來的Saber嘴角溢出了鮮血,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我還分明看到Saber嬌小的身體在顫抖。
雖然Fighter的連續(xù)快擊并沒有擊向Saber的要害,而是為了打破Saber的平衡,主要攻擊的對象是Saber的四肢。
但是卸下了護甲后,這些攻擊也給Saber造成了沉重的負擔(dān)。
她的活動,一定不會再有原來那么靈便。
這樣下去,Saber一定會輸。
“Saber,你怎么樣?”
“士郎,不要過來。我還能戰(zhàn)斗?!?p> Saber駐著劍艱難地站起來,傷痛帶來的不適讓她搖搖晃晃,似乎隨時就會倒下。
“……如果看到我要輸給Fighter的話,請士郎馬上離開。對不起,我無法守護士郎到最后?!?p> 這就是Saber最后想對我說的話嗎?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還在想著保護我。
“Saber,快停下來,你會死的——!”
我不禁張口大聲叫了出來。
“我不是說過了嘛,小子。Servant是不會死的,而是回到英靈的居住地,我只會送她回家。再說勝負還不確定,Saber連劍都沒抽出來,否則我剛才不會用手去攻擊她的劍?!?p> 在等待著Saber站起來時,F(xiàn)ighter揚起他的拳頭,剛才他就是用拳頭把Saber的劍擊開。
如果不是肯定自己擊中的是劍脊而不是劍刃,他絕不會如此莽撞。
同時我也能確定,隱形的劍并沒有迷惑眼前的這位Servant。
——那家伙,有著驚人的戰(zhàn)斗直覺。
Saber也聽到了Fighter的話,她昂起頭直視著Fighter,眼睛里燃燒著不屈的戰(zhàn)意。
“Fighter,再來。我們的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p> 無形的劍卷起扭曲的空氣向Fighter斬下。
猶如身體的一半消失了一般,F(xiàn)ighter側(cè)身閃過了這一劍,在Saber的劍力道用盡的時候,他一拳再次擊在無形的劍脊上。
另一只拳頭閃電般Saber襲去,被Saber用左手手肘擋下。
瞬間,F(xiàn)ighter暴發(fā)的數(shù)拳如鐵錘般狠狠地敲擊Saber的手肘,Saber痛哼后退,握著劍的左手因為疼痛而顫抖。
“Saber,這種小花招對我沒有效,只要一看你握劍方式,我就明白你握著何種武器,從你揮劍的姿勢,我就自然而然地了解劍脊的位置,如何打擊才不會受傷。更何況這劍還被無形的鞘包裹。所以,你還不拔出你的劍嗎?”
“抱歉了Fighter,我的劍關(guān)系著我的身份,時機未到之前請允許我繼續(xù)隱瞞。倒是你,無名的Fighter。作為放棄使用武器、卻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英雄,真難想像你是出生于何種時代?!?p> Saber再次直起腰,右手揮劍甩去痛苦造成的麻木感,無所畏懼地直視Fighter。
Fighter一眼看出她的劍身,并未讓Saber退縮,反而吃驚地注意起這名獨特的Servant。
“說得也是,你們的七從者里面都使用武器,反倒我出現(xiàn)成為了意外,難怪Saber會困惑?!?p> Fighter不好意思的撓撓亂糟糟豎著的頭發(fā)。
“只要是與敵人正面交鋒,一般人、甚至英雄也會想要一把最喜愛的武器。Fighter你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如此豐富,卻不使用武器、戰(zhàn)斗方式也并非殘忍的類型。也許,你與敵人并非生死相搏的戰(zhàn)斗?!?p> “哈哈,被Saber看出來啦。我出生的時代可不像Saber這么古老,雖然也有戰(zhàn)爭與死亡,但大部分人還是能幸福的活著,只是有些無聊罷了。還好,我每天還能跟別人打打架,讓自己變得更強,順便讓這‘看誰最強的游戲’娛樂大家?!?p> “那么,像你這樣的英雄為什么還要追求圣杯呢?你滿足于自己的生活,也創(chuàng)下了成為英雄的偉大事跡。那樣的話,你向圣杯許下了什么愿望?”
“愿望、那個東西……”
簡單的問題反而讓Fighter苦惱起來,一直嘻嘻哈哈的少年揪起了頭發(fā)。
“……我好像沒有啊。除了讓自己變強,我好像沒有特別想要的事。我想做的事,似乎一直做得很好,也沒有什么遺憾呢。那樣的話,如果我得到了圣杯,我該拿來干嘛呢?”
“Fighter,你知道Servant是怎么來的嗎?我們都有著未完成的愿望,愿意為追求圣杯而戰(zhàn)斗,才能回應(yīng)圣杯的召喚成為Servant。如果你沒有愿望的話,圣杯根本不可能召喚你吧?!?p> Saber吃驚得幾乎叫出聲來。
我也曾聽遠坂說過,必須是生前留有遺憾的英靈才會向圣杯許愿,回應(yīng)圣杯的召喚而現(xiàn)世。那么說的話,F(xiàn)ighter的召喚過程完全違背了這條法則。
“是這樣的嗎?我只是被木村那家伙召喚出來。他告訴我說,這個世界有著很多的強者值得我挑戰(zhàn)。然后我才成為參加這場戰(zhàn)爭,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什么好玩?!?p> Fighter他居然是被強行召喚到這世界來的,木村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突然想起木村說過,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再將Saber召喚出來。
也就是說,木村能夠無視Saber的意志,強行召喚Saber并成為他的Servant。
體內(nèi)的血液突然沸騰起來,涌上頭腦讓我有些發(fā)暈。
守護在我身邊,陪伴著我的女孩。隨時會被那家伙奪走。
視界變成一片血紅,一直注視著的Saber染上了血的顏色。
他們還說了什么呢?我怎么也聽不清楚,只覺得有無數(shù)個聲音在耳邊竊竊私語,我卻一句也聽不清。
戰(zhàn)斗再次開始了,少女亮麗的身影如流星般劃過,在紅色的世界里閃耀著光彩。
但是,那光彩就要消失了。
我馬上就會失去這位女孩。
是痛苦、是憤怒、還是什么,要將我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