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永恒國度
“咳、咳——”
我還活著嗎？
從茫然中回復(fù)了意識，我晃著頭睜開了雙眼，首先看到倒在我身邊的Saber，那個與我一同度過末日的女孩。
是的，我們經(jīng)歷了末日，好像就在剛才。
我就在女孩面前高呼著寶具的名字，結(jié)果喊了個寂寞。
然而，在那天地合攏的可怕災(zāi)難中，我居然還活了下來，那么Saber呢？
沉睡的少女也醒來了，張開幽藍的眼睛第一眼看見了我，她的嘴角彎了起來，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士郎?！?p> 能看見你真的太好了。
心弦被彼此撥動著，我向著Saber伸出手，一起站起來，共同環(huán)視末日后的世界。
為什么，腳下的邸院廢墟，變成了一片巨大且布滿了巖石雕像的石板廣場？
廣場上立著無數(shù)巖石雕像，保持著或膜拜、或奔跑的不同姿勢，以佇立在遠方的神殿為中心散布著。
那座神殿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高大的墻壁上有著幾道巨大的裂痕，無數(shù)的殘骸碎片漂浮在裂痕的周圍，神異的外形，似乎在召喚我們前往。
更奇怪的是，天空的星光如此明亮，比滿月的時候還要明亮？
“Saber，這里怎么像是——固有結(jié)界？”
明亮星光下，身姿姣好的少女搖搖頭，連每一根睫毛都清晰可辨。
“不止如此，能與圣靈有聯(lián)系的，一定是比固有結(jié)界更可怕的存在?！?p> 似乎聽見了我們的聲音，周圍最近的幾具雕像猛然扭頭，向我們看了過來。
——糟糕。
我下意識的抬起雙手，準備投影。
“哼——”
突如其來的痛苦，讓我痛得彎下了腰，這一次強行投影的反噬，比之前幾次更加劇烈。
Archer那家伙，真是死了也不讓我好過。
“士郎，讓我來?！?p> 又一次，Saber持劍站在我身前。但她的身體根本沒有恢復(fù)，我不能再給她負擔。
披著與雕像Avenger同樣鎧甲的持刃武士們活動起來，沉默中以作戰(zhàn)陣形向我們靠攏。
“混蛋——我不能再拖累Saber?！?p> 我咬著牙支撐起身子，再度專注于投影。
前方領(lǐng)頭的巖武士帶頭發(fā)起了沖鋒。
“殺——！”
突然出現(xiàn)的紅色身影，卷動刀舞阻擋住進攻的敵人。
“見鬼！Archer，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固有結(jié)界？還是說我們已經(jīng)死了？”
恢復(fù)了元氣的少女聲音響起，原來凜與Archer也醒了過來，她第一時間向我靠攏，同時命令A(yù)rcher代替Saber作戰(zhàn)。
“呼——”
Saber長呼了一口氣，放松地垂下無形之劍，蒼白如雪的臉蛋上，隱約又滲出了冷汗，落進了我的心里。
“該死。遠坂，我們要離開這里，現(xiàn)在大家都狀態(tài)不佳?！?p> “說得輕巧，之前在天空出現(xiàn)的神話人物一定是Rider，是她把我們拉到了這里。不去那神殿打倒Rider，我們怎么可能離開？！”
遠坂指著遠方的神殿，難得地露出了一副哭喪著臉的表情。
“之前的災(zāi)難也一定是Rider的力量，我們剛才逃都沒法逃，現(xiàn)在反而要上門去打倒這么可怕的敵人，你確定我們不是去送菜嗎？！”
那月色化身的美麗獨特的身影，又有著能將帕西維爾的魔眼，只有Rider美杜莎。但她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明顯超過了Servant的限度。
“Rider不可能有那么強，應(yīng)該是塞芭的原因，她應(yīng)該對我們沒有敵意，只要我們找到她，一定有解決的辦法?！?p> 嗯，那第四個夢中塞芭，應(yīng)該有解決方案吧。
“笨啊，塞芭之前就說過，她不是神殿的主人，看那模樣，咱們的敵人說不定就是古老的神祇呢?！?p> 為什么，局面突然變成了與神為敵呢？我與遠坂一時間面面相覷。
“等一下，塞芭是誰，你們不是在說我嗎？”
旁邊的Saber突然出聲，她本來以為我們在稱呼Saber，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好像與她無關(guān)。
“咳、咳、咳——”
我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遠坂看看Saber、又看看我，然后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某處傳來的動靜。
“Archer，快看那邊?！?p> 最初豪氣干云上陣的紅色騎士，此時正在左支右絀、暗暗叫苦，他沒想到這些巖武士有強有弱，最弱與普通人沒有分別，最強的居然可以比擬英靈，全身也沒有人類的弱點，他一時不查竟然連續(xù)受了好幾記重擊，哪里還有力氣注意凜所說的動靜。
還好，他馬上知道了動靜的來源，一股強大的力量由遠及近，穿透巖武士們的重重包圍來到他的向前，解決了面前與他糾纏的巖武士。
破碎紛飛的碎片之下，白色的王者向Archer頷首致意，然后越過了他。
“士郎、莉雅、凜，你們都還好嗎？”
尾隨騎士王的十余名圓桌騎士代替Archer接下了防御的工作，身形嬌小的王之身姿立在騎士們的中央，一登場便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騎士王?！?p> 凜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禮，還在與我糾結(jié)塞芭身份的Saber，身體突然繃緊。
“大家都沒事，我就安心了?！?p> 白Saber沉穩(wěn)的看著我，眼眸中露出安心的喜悅。
“閑話少說，亞瑟王，我們還要解決眼前的困局。”
從Saber的身后走出一名老人，一邊沉聲說道。
老人剛一出現(xiàn)，身旁的Saber忙掙脫了我的手，認真地向老人行禮。
“老師——”
“老、老師……梅林？?。?！”
一時間，遠坂發(fā)出了不可置信的尖叫。
梅林，亞瑟王時代最出名的魔法師，可以說是所有魔術(shù)師的偶像，難怪遠坂會這么驚訝。
“請不要過于驚訝，我并非真正的魔法師梅林，僅僅是梅林留在世俗王國的一部分。”
老人柔聲說道，如有魔力的語言使躁動的遠坂平靜下來，他示意大家環(huán)視這固有結(jié)界，眼神中流露出屬于法師的癡迷。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打破這座神國?！?p> “神國？！這里果然不是固有結(jié)界，我們真的要與神作戰(zhàn)嗎？！”
挑戰(zhàn)真正的神，圣杯戰(zhàn)爭需要殘酷到這種程度嗎？剛平靜下來的遠坂，一想到即使面對的敵人，小臉又刷的變白。
“雖然這里與固有結(jié)界有著同樣的創(chuàng)造原理，但它們可是完全不同級別的存在喲。”
老人耐心地向遠坂，也向在場所有人講解起來。
“簡單來說，一名法師的幻想可以具現(xiàn)為固有結(jié)界，而一名神明集結(jié)了他的信徒意念，在歷史長河截取自己的命運，首尾相扣而打造的永恒世界，就是不朽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