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曠野寂寥。
繁華過盡,伊人獨行。
黃金之王者與騎士之王者的宏偉戰(zhàn)爭之后,只剩下獨立于寂靜原野的蒼白少女。
右手猶握著再次折斷的王道之劍,亞瑟雙目茫然,不知前方去路,身上的白色鎧甲正在黯淡、開裂、散落。
吉爾伽美什,人類最古老的王,被稱為英雄王的存在,那個對她充滿了貪欲的男人,卻在最后的戰(zhàn)斗中選擇了放手。
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他大約看到了另一個人吧,執(zhí)掌開辟之劍的英雄王,心中原來也有一道解不下的鎖鏈。
而我,騎士王面具下的少女,也有一直陪著我的人,我也有一定要見的人。
少女的眼睛亮了起來,銀亮的鎧甲卻如即將熄滅的火柴在暗淡。
我想見士郎,我愛的人。
我想見莉雅,我渴望的人。
蹣跚的步伐再次前進,掙扎著想要走出死亡的深淵。
即使早就準備好在戰(zhàn)斗中死去的準備,可只要生命還在,就一心想著前進,想到他的身邊,看著他、成為她。
名為亞瑟的少女,身為王者的少女,眼里燃燒著光,驅動著殘破的軀殼。
直到——
“穿刺——死棘之槍!”
腥紅的長槍從背后刺出,穿透了少女的心臟。
“……”
疲憊痛苦的身體,一時間并未感受到心臟被刺穿的痛苦,亞瑟只感覺前進的腳步再次被死亡攥緊,茫然地轉過頭,只看見黑色槍兵得意滿滿的笑容。
“抱歉了騎士王,雖然我們之前的合作很愉快,但這是Master的命令。”
槍兵的寶具終于取得一血,他愉悅地抽出長槍,鮮血飛濺之間,亞瑟并沒有倒下。
“咦……”
亞瑟徹底轉過身來,右手抬起,斷劍卻自手掌劃落墜地。
騎士王盯著再次放下戒備的槍兵,瞳孔收縮似乎回復了意識。
“啊——!”
痛苦的慘嚎下,白色的甲衣被濃墨的黑色淹沒,在視線混亂的那一刻,被染黑的騎士王伏身、踏步、前進。
“怎……”
瞬間暴發(fā)的力量強橫地穿過了槍兵的倉促防守,黑色的長劍同樣穿過了丘庫林的心臟。
“……么會這樣……”
局面瞬息逆轉,槍兵不可置信地看著將自己刺穿的黑色長劍,以及一身黑色戰(zhàn)袍的騎士王。
虛弱的亞瑟沒有披負鎧甲,只有濃重的黑暗力量將她的周身染黑,那力量與黑色槍兵完全是同出一源。
但瞬間轉換的力量還未讓暗之Master得到控制亞瑟的機會,亞瑟便發(fā)出了逆轉局勢的一擊。
是了,她是暗之騎士王,她的寶具石中劍是衛(wèi)宮士郎那小子所造,而現(xiàn)在的黑暗圣劍才是真正屬于暗之騎士王的武器,暗之誓約勝利之劍。
槍兵恍然想起這一劍的由來,更從圣劍的力量中發(fā)覺那絕對求勝的意志。他看著眼前黑色少女眼瞳中光芒漸漸黯淡,雙手從扎進敵人的圣劍垂落,不禁慘然一笑。
“這下虧大了……”
黑Lancer踉踉蹌蹌地后退,全身的力氣都在被胸口的圣劍吸走,死亡已經無可避免的來臨。
可是、我還想活著……
好不甘心啊……
黑Lancer掙扎著用長槍支撐起身體,茫然四顧,然而,周邊無有任何可拯救他之人,他想要苦笑,只發(fā)出無意義的喘息聲。
即將死亡的那一刻,黑Lancer屏住呼吸,身形在空氣中消失。
數(shù)息過后,面對著黑Lancer離開的方向,亞瑟微微一動,想要挺起身子卻無能為力。
最后的時間已經到了。
連思念的力氣也將消失。
在最后的呼吸聲中,亞瑟喚出心底最深的思念。
“士郎……”
黑色的少女身影在黑夜中化作無數(shù)光芒,再也尋不見。
~~~~~~~世~~界~~需~~要~~分~~割~~線~~~~
“哈哈哈哈,最恨的亞瑟王終于死去,櫻你終于得嘗所愿了吧。”
看著遠方戰(zhàn)場的光景,木村正秀發(fā)出得意的狂笑,在他的身后,櫻痛苦地捂著胸口,搖搖晃晃就要倒下。
亞瑟王死了……
傷害了學長的敵人終于有了報應……
好喜歡……可身體好痛……我要撐不住了。
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要復活學長……
櫻勉力支撐著自己說道。
“下面,我們、我們可以召喚、圣杯了吧。”
“不急不急,雖然說只剩下衛(wèi)宮士郎與生死不知的Saber,但我們也不能放松,得先見到衛(wèi)宮士郎的尸體才行?!?p> 木村正秀還在擺手,背后傳來咚的一聲響,回頭看是櫻已經失去意識摔倒在地。
“這次又是吸收了幾個戰(zhàn)敗的Servent,看來圣杯馬上就得降臨,可Asura和Killer那兩個廢物怎么還沒回來?”
看著倒下的櫻,木村搖搖頭自語。
~~~~~~~世~~界~~需~~要~~分~~割~~線~~~~
戰(zhàn)場的另一邊,手持長刀的兩名武士正在拼命廝殺。
緋村劍心,木村正秀創(chuàng)造的第一名偽Servent,揮劍阻攔了戰(zhàn)友前進的腳步。
鬼眼狂,木村正秀竭盡全力打造的最強偽Servent,混沌的意識里還記得身邊的武士是隊友,要獵殺的目標卻被隊友所保護,揮舞著長劍越發(fā)狂暴。
當狂風一般的劍舞不知道第幾次擊退隊友,卻仍然未能將其擊潰時,那苦惱的意識竟然穿透了一直糾纏著靈魂的狂亂,化作一聲低語。
“為、什么……”
傷痕累累的緋村劍心身形暴退,避開了絕命一擊,劍斗之間,疑問之下,劍心的臉上一道傷痕滲出鮮血,面對最強的偽Servent,他坦然一笑。
少年已經體力將盡,敵人劍勢卻興盛綿綿無有頹勢,這場劍斗,他必將迎來失敗。
然而,在這場酣暢淋漓的劍舞中,少年自覺即使敗亡也無遺憾可言。
因為,他是為了心中的夢想在舞劍。
面對無法匹敵的對手,為了心中的志向,不惜一切代價的驅動自我,在短暫的生命中綻放最耀眼的自我。
阿修羅可怕的劍勢如風暴襲來,一身灰色武士服的少年面帶微笑,向著死亡風暴迎上。
這樣的場景,我經歷了多少回呢?
——心太這個名字太柔弱,不適合一個劍客,從今天起,你就叫劍心吧。
從此,跟隨師父開始了漫長的修行。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無論用多美麗的借口掩飾,這始終是事實!
從此,山中的少年走向人間,以正義為名趟出一條血腥之路。
——你的夢想,最終走向了失敗深淵喲。
木村正秀這樣對他說道。
刀劍與死亡,是創(chuàng)造不了新世界的。
師父的話言猶在耳,Master向他預言了結局。
前方即是死亡,前進只有失敗,撲面而來的青龍也在這樣告誡他。
失敗又如何,死亡又如何,手中的劍如何能遲疑,如何能放下。
以超越自我的神速再次疾馳,龍翔閃在青龍風暴中逆流而上,少年將一切付諸于戰(zhàn)斗,本應該專注于戰(zhàn)斗的時候,他竟然想起了過去,想起了自己的夢想。
想要創(chuàng)造和平的新世界,為此化身拔刀齋,經歷腥風血雨。
可是你失敗了喲。
我失敗了嗎?我為什么會失敗呢?
不該有的記憶在松動,在劍之風暴中的少年,眼前似乎看到了落幕后的自己。
戰(zhàn)爭結束了。
世界不再需要拔刀齋,不再需要少年。
悔恨奪走了無數(shù)的生命,就算迎來了新世界,失去了親人的人們又如何能諒解殺人者呢?
記憶里像是活著,又像已經死去。
走過人間燈火,留不下絲毫痕跡。
那樣的自己,大概只有憑本能活著,等待因為什么用掉性命的那一刻吧。
劍壓化作白虎撲落,少年在劍風中回身蓄力,以龍卷閃錯開白虎切向其中的敵人。
就如手中的飛天御劍流一般,一切只剩下本能。
但旅途沒有結束,他的人生沒有結束。
即使未來是失敗,他所經歷的一切也不能用失敗來概括。
因為她出現(xiàn)了。
——終于找到你了,劊子手拔刀齋。
帶著天真愿望的少女,救人之劍為理念的神谷活心流。
天真的人,天真的劍,他卻想要去保護那份天真。
——你我都是劊子手,到死都是劊子手。
如魔鬼一般的男人在告訴他,但鵜堂刃衛(wèi)錯了。
——劍心,不要再做劊子手。
在少女奇跡的呼喚中,劍心走向了新的道路。
這世界,終于有那么一個人關心他,重視他,希望他過上更美好的生活。
原來,我的人生也能如此美好。
在朱雀的熱烈燃燒下,少年再一次倒地,又支撐著爬起身。
“給本大爺去死——!”
Asura的身形越發(fā)矯健敏捷,劍法越發(fā)森嚴有法度,在頂尖劍客的對決中,狂亂的武士竟然恢復了神志。
——有了想要付出也要打倒的敵人嗎?那就用盡你所學會的一切吧。
少年依著記憶,將一切心念付于手中長劍,專注于十九年的修煉與戰(zhàn)斗在體內沉淀的一切。
唐竹、袈裟斬、逆袈裟、左薙、右薙、左切上、右切上、逆風、刺突。
將劍術中的九種斬擊,以發(fā)揮到極致的神速同時使出,成就集技藝修煉之大成的絕技。
——九頭龍閃。
再次襲來的劍之風暴前,少年的手中綻放出美麗奪命的花朵。
同時張開的九片花瓣封死了所有閃避的路線,突襲而來的劍風在那瞬間竟是難以止步回頭。
那一劍,確實是劍技的極致。
“呼——”
同為劍術高手的Asura也在驚艷那一劍的華美無雙吧,但他的強大并非單純的劍術可以戰(zhàn)勝。
“無名神風流——玄武!”
以強大的劍氣操縱無形的大氣,形成厚如城墻的強大防御。更有無數(shù)漩渦如同群蛇一般向著揮劍的少年襲來。
犀利的劍風切斷了糾纏的群蛇,在大氣之壁前無功而返。
突襲的劍客、揮劍的劍客,交錯而過。
“愚蠢的家伙,這下你技窮了吧。”
Asura傲慢地昂著頭,回頭看向極盡技藝仍無可奈何的少年。
他有十足的道理驕傲,少年無法掌握劍氣,魔力的儲量天差地遠,連體質也比不過最強的Asrua,縱使劍術通玄又能拿他如何。
少年沉默著回身。
收劍回鞘,體無形位,心無雜念。
“拔刀術……嘿,那又如何……看我的黃龍將你大卸八塊。”
作為對對手的尊敬,Asura收劍回鞘,準備以最強的奧義向敵人帶來死亡。
本大爺?shù)膴W義也是將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神奧義集于一身的技藝極致,看好吧。
在神風的輕響下,四神的形象在Asura身邊隱現(xiàn),天空中竟然亮起金色光芒。
——最后的最后,你還記得自己絕對不想死去的欲望嗎?
在強如天神的威壓前,師父向少年問道。
徘徊在生死之間,你是否想起,求生的意志才是劍的最初欲望,也是勝利的最強意志。
于此,將心也提升到極致,即為飛天御劍流之奧義。
——天翔龍閃。
少年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不帶任何異象,踏破尚處虛妄的神風,持劍揮向無法跟上速度的敵人。
“……”
武士的劍斗終于到了盡頭。
四神消散,黃龍不現(xiàn)。
神速的劍藝在Asura身上切開了巨大的傷口。
面對弱小敵人的取勝,恢復理智的Asura竟然想要心悅誠服。
那劍是心的極致,將所有技藝推演到極致后,人們總會發(fā)現(xiàn),心念的一絲差別,便是闊如天淵的距離。
Asura低下頭,看著眼前矮小的少年,猶有戰(zhàn)力的自己,竟然生不起一絲繼續(xù)的念頭。
“啪——”
少年突然身子一矮,雙腿如瓷器一般碎裂散落。
如之前林間與Archer的戰(zhàn)斗,少年的身體再次超過了耐用的限度,走到了盡頭。
這一次,背叛了木村正秀的少年,不會有任何人來救他。
可是他那布滿的裂痕的臉上,仍然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少年的左臉頰下,兩道劍痕呈十字交叉,微微滲著紅色血液。
少年的身體還在一塊塊崩碎,終于連那笑容也在人偶之軀的破碎之中消失,只留下掉落在地的長刀。
那是一柄刀鋒向著自己的逆刃刀。
在最后的那一劍,沒有開鋒的刀身落在了Asura身上,阿修羅方才留得性命。
沉默著,Asura、鬼眼狂拾起了這柄逆刃刀。
“這柄逆刃刀,才是真正的你嗎?緋村劍心?!?p> 即使被木村正秀隱藏了你后來的命運,只召喚了作為劊子手的你,然而真正的你依然存在于記憶深處,甚至你還能破開木村正秀的控制,找回真正的自我。
而真正的我,又是什么模樣呢?
鬼眼狂凝視著舉起的逆刃刀,如在與那少年對視。
我,似乎只有遺憾失去了打敗你的機會吧。
唯一能證明我比你強的事,只有打倒木村正秀。
木村正秀,我絕對不能讓你再控制我。
反轉本能QD
又有3名從者領盒飯,陣地都快打沒了,從者也快沒了,真是花了好久的時間。 最近在調整作息,工作以來,我的拖延癥越來越可怕,最后只覺得自己在作死。 最初是白天做不完的事情晚上做,接著是晚上玩到八九點再做,后來白天有時間也不想做留到晚上做,再然后是每晚不管做什么都要耗到0點再做事。 現(xiàn)在,我是看著電腦就想吐,每晚九、十點鐘睡覺,睡到凌晨一點鐘起床干活,早上七、八點再睡一覺,我真的是瘋了。 看著這種自殺一般的作息,我一直在想自己是這么耗著,是犯了精神病,還是心理太脆弱太矯情,沒人能給我答案,沒人能幫我。 還好瘋到極處假正常,我再調整下,可以每晚十點睡覺,早上五點起床干活,好像與正常人沒區(qū)別,唯一的問題是,只要一碼字,我仍然要寫到0點鐘才能睡覺。。。 唉,我好怕死,別把自己搞死了,那命運比筆下的從者還要生死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