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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zhàn)兵王之叫我魏和尚

27、豈能坐視焉

  這個時候,其實那10來個離鬼子陣地近在咫尺的國軍士兵,已經沒有了退路。

  若是他們轉身后退,那只會把自己的背影留給敵人。

  這些人也全都是血性男兒,只聽得為首的二排長大喝一聲:“74軍沒有孬熊!弟兄們,跟鬼子拼了!連長會為我們報仇……”

  厲喝聲中,他咬牙切齒沖向敵陣,眼前子彈橫飛,他身中兩彈,卻渾然不覺,縱身撲進沙包后面,拉響了身上的手榴彈。

  “轟!”

  沙包后火光沖天,煙塵爆散。

  “殺鬼子??!”

  “殺鬼子啊!”

  眼見二排長與鬼子同歸于盡,后面的戰(zhàn)士也不要命地往前沖。

  這要是被他們沖進人群中引爆手榴彈,非得炸死炸傷二三十個鬼子兵不可。

  但是鬼子兵也有不要命的,一看也急了,握著兩顆卵蛋手雷從沙包后跳出來,狂叫著“天皇陛下板載”,迎頭擋住去路。

  雙方血紅的雙眼,簡直要噴出火來。

  往前沖的國軍,同樣被炸得血肉橫飛。

  先頭部隊的士兵在用自己的生命,為后續(xù)主力爭取時間。

  方連長見自己朝夕相處的部下,一個個死在敵人的槍口下,怒眼圓睜,恨得眼睛里都要流出血來,他摔開自己的軍帽,大喝一聲:“弟兄們,跟我上!”

  手里緊握手槍,方連長親自上陣,指揮著一百多人登岸。

  至于魏大勇和真遠,方連長已經顧不上他倆了。

  真遠看前面的士兵們都已在搶灘登陸,就問魏大勇:“師兄,咱們要不要上去幫忙?”

  魏大勇?lián)u了搖頭。

  真遠一愣:這不是師兄一貫的風格???

  就聽魏大勇說道:“鬼子兵無惡不作,既然國軍來消滅他們,咱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不過行軍打仗不是咱倆的長處,我們不能魯莽行事。”

  魏大勇確實想要助方連長一臂之力。

  不過他認為這樣頂著子彈往上沖,傷亡太大,方連長這仗打得雖然勇猛,未免太過頭鐵。

  昨晚大鬧姚家鎮(zhèn)后,魏大勇覺得鬼子也不過如此,自己輕松就干掉了好幾個鬼子兵。

  他卻沒有想到,他那樣潛入敵方陣營內部的行動,帶有極大的突然性和隱蔽性,鬼子兵是在完全沒有警惕心的情況下,被他一擊必殺。

  若是換成眼下這種兩軍對戰(zhàn)的局面,個人勇武幾乎沒有任何作用,說不定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發(fā)子彈,就會要了魏大勇的命。

  所以,魏大勇作出一個決定

 ?。?p>  他從那兩個死掉的勤務兵身上,拿走兩把二十響盒子炮,對真遠說道:“你呆在這里,注意隱蔽,我從側面繞進鎮(zhèn)里?!?p>  真遠一聽不干了:“那不行,我得跟著你?!?p>  魏大勇:“你沒開過槍,槍法肯定很差勁,跟著我?guī)筒簧厦?。?p>  真遠就認死理:“我不管,反正我就跟著你?!?p>  魏大勇拿這個師弟沒辦法,把從勤務兵尸體上搜來的幾顆手榴彈交給真遠,讓他插在褲腰帶上,跟著自己繞過交戰(zhàn)雙方的正面,踩著水往一側走去。

  此時方連長那邊,已經被青田一方死死壓在坡下。

  鬼子兵雖然在洪水來襲時丟下了迫擊炮、擲彈筒以及大量的彈藥,不過因為青田小隊趕來姚家鎮(zhèn)時,尚處于臨戰(zhàn)狀態(tài),所有鬼子兵身上,都隨身攜帶了一個基數的子彈,另配兩枚甜瓜手雷。

  這樣的彈藥數量,只要不是過度消耗,應付一場小規(guī)模戰(zhàn)役,基本上足夠了。

  反觀方連長這邊,雖然多了兩挺輕機槍,不過機槍子彈不足,剛才為了掩護先頭部隊的沖鋒,已經打完了大半的彈夾,眼下只能悠著點開火,無法形成交叉火力網。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方連長如何身先士卒,也不可能跨越20米左右的死亡區(qū)域,殺到鬼子面前。

  在付出二三十人傷亡的代價后,方連長終于放棄了送死的節(jié)奏,選擇在坡下尋找樹木石頭隱蔽,與鬼子隔著坡道對射。

  由于射擊角度的關系,這樣的對射,對于鬼子的威脅微乎其微。

  而向上方投擲手榴彈,不是投得太遠就是太近,很難正好扔到沙包的后面。

  方連長再怎么心急如焚,也無濟于事,無法將戰(zhàn)線往前移動半步。

  趁著鬼子兵與國軍激烈交火,無暇顧及周邊,魏大勇和真遠順利地來到了姚家鎮(zhèn)的側面。

  這里的地形已經繞過一個弧度,在他倆目前所處的位置,只能聽見槍聲,看不見交戰(zhàn)雙方的士兵。

  同樣的,也沒人留意到這兩個年輕和尚的行蹤。

  魏大勇看看四周,沒有發(fā)現異常。

  他的面前,是雜亂的密林,通過這片小樹林,就可以走到木柵欄邊上,然后再想辦法越過柵欄進入鎮(zhèn)內。

  魏大勇伸手抓住頭頂的樹枝,少一借力,身體很輕松地離開水面,踩在了林間的草叢上。

  真遠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后爬了上來。

  林子很密,難以穿行。

  不過對于身手敏捷的他倆來說,不值一提。

  一陣短促的鉆擠縱躍,二人很快就來到了木柵欄外。

  透過柵欄間隙,魏大勇觀察了片刻,確認安全后,雙爪運起氣勁,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柵欄頂端,一骨碌翻身落地。

  真遠不會“螳螂爪”,也不會“壁虎漫步”,但他自有辦法。

  就見他隨手從身邊扯來一長段藤蔓,用刺刀切斷,打了個活扣,往上一拋套住了柵欄其中一根木頭。

  試了一下藤蔓的結實程度,覺得問題不大,真遠抓住它,三兩下就爬了上去,跳落師兄身旁。

  二人迅速穿過建筑物,進入主街。

  從這里到鬼子設在路口的戰(zhàn)線,也就一百來米。因為街道并非橫平豎直,魏大勇看不見鬼子兵的身影,但可以看見騰空而起的硝煙,也能夠聽見清晰的槍聲。

  誰知剛拐到主街,魏大勇陡然看見姚金山姚保長,帶著他的10來個狗腿子,人人手里握著盒子炮,正貼著墻根往槍響處趕去。

  雙方的遭遇十分突然,魏大勇反應極其迅捷,剛打個照面,雙手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姚保長。

  姚保長先是大吃一驚,待看清這兩個和尚,就是昨夜大鬧姚家鎮(zhèn)之人后,立即叫道:“別開槍!自己人!”

  魏大勇冷笑一聲:“少來這套!別以為我不曉得你跟鬼子是一路人!”

  姚保長急忙解釋說:“前幾天鬼子人多勢眾,我是迫不得已,才跟他們虛與委蛇。其實老朽乃是本鎮(zhèn)二十余年的地保,心系國府,豈會叛變投敵,與鬼子同流合污?”

  一番話慷慨激昂,聽得魏大勇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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