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兩個穿著迷彩服的黑影,鬼鬼祟祟的從荒草里冒了出來。
“還有多遠!”老三問道。
“不遠!”李猴子指了指前方:“就在那坐山的下面?!?p> “你能確認是什么時候的東西?”
“我估計是明清時期的!”
“你怎么推斷出來的,是看土層看出來的嗎?”
李猴子扇了扇空氣驕傲的道:“聞的!”
又走了半個小時,這兩人才來到一個山坡邊上。李猴子子撥開一片荒草,一個只能容人鉆進去的小洞露了出來。
“這就是盜洞?”老三拿著強光手電照射,洞卻好像在里面轉了彎,什么也看不見。
“你看這里!”李猴子用手電照著洞底。下面的土不僅結實,還很光滑。
“這么結實和光滑,不僅說明這是個新的盜洞,而且還被人經(jīng)常光顧?!?p> 老三:“那就是說這洞里東西很多,我們還有機會?!?p> 李猴子點點頭。
“那還等啥子,趕緊進去吧!”
“別急!”
李猴子從背包里拿出一柱香,點燃以后圍著洞口左中右分開插著。然后,對著香拜了三拜。
“走吧!”李猴子道。
老三看了看李猴子的包:“怎么沒有糯米,黑驢蹄子?!?p> 李猴子:“帶那些做什么?”
老三:“萬一有僵尸呢!”
“想多了吧!”李猴子道:“要是有僵尸,學校還能這么平靜,這盜洞還能讓人進進出出?!?p> 老三跟在李猴子的屁股后面猛點頭:“聽起來還是很有道理。”
洞口一直傾斜向下,大約三十度左右。整條通道都很光滑,沒有雜草也沒有鉻人的石塊。
“靠!發(fā)了!”
老三通過李猴子的肩頭,看見了一個石室,雖然還看不到石室地下有什么東西,不過想來也不少。
終于在石室里站直腰后,老三滿臉的失望。
墓室很干凈,靠著墻邊孤零零的一口棺材,棺材邊斜靠著一塊黝黑的木頭,然后再無別物。
“人點燭,鬼吹燈?!?p> 李猴子在東南角點燃了一根蠟燭,等了幾分鐘才道:“可以動手了!”
“你上!”
老三靠在西南角的墻上,那里是一個好地方,靠著洞口進可攻退可守。
“靠,這盜墓的是個笨蛋呀!”李猴子抱著靠在棺材邊的那塊木頭,忍不住感嘆道。
“咋啦!”老三好奇的道。
李猴子得意的拍了拍那塊木頭:“這是一快沉香木!”
“沉香,發(fā)財了呀!”
“一塊沉香,需要上百年的光陰才能長成,而能制作為琴的沉香,恐怕需要千年的光陰!”
“你是說,這塊木頭最少有千年了!那得是多少的銀子?”老三瞠目結舌。
“這是文物,你懂不懂,什么錢不錢的!”
“靠,你一個盜墓的給我說文物!”
“吱!”很輕很輕的一個聲音響起,但在這墓室里特別的刺耳。
兩個人恐懼的看向聲音出來的方向,心跳的蹦蹦的快要跳出兩個人的胸堂。
棺材悄悄的移動了幾分,露出了一條細縫,一只纖細白嫩的手從棺材里伸了出來。長長的指甲白里透紅的肌膚,晶瑩的就像剛出生的小孩。
“鬼呀!”老三一聲慘呼轉身就跑。
“扔了,快扔了!”李猴子高叫道。
老三就像沒聽見一樣,拖著那塊沉香拼命的向洞口竄去。
人在面臨危險的時候,身體的能量總是能爆發(fā)到最大。這個時候的老三,速度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把李猴子拉下了好大一截。
一直跑到山下鐵軌邊兩個人才敢停下來,因為這里有一個小站,站站內(nèi)還有值班的人員。
李猴子狠狠的在老三的頭上敲了一下:“你要那東西干嘛!你要那東西干嘛!命都快沒了,你說,你還要那玩意干嘛!”
老三像狗一樣吐著舌頭,手里緊緊抱著那塊成香木:“命都快丟了,還不讓老子撈點本?!彼麚炱鸬厣系囊粔K小石頭,向李猴子砸去:“你...他媽的不是說沒有一點危險的嗎?”
李猴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種情況我也沒見過!”
“你說那棺材里的女人是僵尸還是什么?”老三接著道。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僵尸。不過很奇怪的是,東南角的蠟燭沒有滅,就應該不是鬼!”
“那就是僵尸了,我在林正英的片子里看過。所以嘛,叫你帶上糯米僵尸那些,你還不信?!?p> 李猴子嘆了口氣,也是對自己沒有好好的準備內(nèi)疚:“我們拿了她的東西,她肯定會找過來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怕個屁,大不了我回家把歡歡給接過來?!?p> “歡歡那條狗有多大,還能制服僵尸?”
老三挺了挺胸:“區(qū)區(qū)僵尸算個毛,只要歡歡一開口,保證嚇得僵尸落荒而逃?!?p> ………………………………………………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隱隱約約間又聽到了琴聲。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不成音調(diào),卻又特別的清晰,清晰到刺耳。
睜開眼,昏黃的路燈把宿舍照得影影綽綽的。
我看見兩個影子鬼鬼祟祟的,在向床底藏著什么東西。
這兩個崽子猥瑣的形象,一看就知道是誰了。我打起精神,想要看那兩貨到底是要藏什么。
那東西被這兩貨用布包著,正往床底最深處推。
然后我就聽到了琴弦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像是要割裂腦袋里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啊...”我在這強大的刺激下叫出了聲。
那兩貨如耗子見貓一樣,瞬間跳到了李猴子的床上,把自己蒙了起來。半天沒動靜了以后,才探頭探腦的從被子里冒頭出來。
“你瘋了,嚇死我啦!”老三憤憤的盯著我。
“你倆咋了,被同志了?”
李猴子:“你被同志了,你從小就被同志了?!?p> 老三神秘兮兮的站在我的床前:“知道嗎,哥們今晚可是大戰(zhàn)僵死幾百回,好不容易逃回來的。”
“那是啥!”我指著被他們用布包著的東西道。
老三:“啊,你說什么?”
我:“那是什么?”
老三:“古琴呀,李猴子說是千多年以前的!”
“拿來我看看!”
老三:“什么?”
我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拿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