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是什么不重要,先不先進也不重要,只要達到了武器想要的效果就是好的。
拳頭就是最原始的武器!
拳頭也可以砸死人,只要這拳頭夠硬。
老溫的拳頭就很硬!
拳如風,風入勁,拳風所向,所向披靡。
烏雅.瑋閉上了眼睛,似乎沒有人可以承受這一拳的威勢。
鐵拐李興奮的瑟瑟發(fā)抖。
“危險!”我大叫了一聲。
這聲危險是對老溫叫的,我突然感到這不合情理,烏雅.瑋的爺爺太安靜了,安靜的就像身邊沒有任何的危險,沒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這就是不正常!
父親曾經(jīng)對我說過,人類之所以是最頂尖的靈長類動物,就是因為人對于危險天然的反應。所以很多人在出事的那一天,或者是前幾天總是會心神不靈,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一樣。
特別是烏雅.瑋爺爺這樣的老人,一個心還沒死的人,怎么可能對死亡熟視無睹。
喊完我就放開烏雅.瑋沖了出去,我只希望能在最后時刻,能擋住老溫的愚蠢。
一陣勁風掠過我的身體,鐵拐李那廝還有空回頭問我:“跑啥,為啥要跑!”
后來我問他,你為什么要跑,還跑到我前面。鐵拐李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誰讓你跑哪么慢。
拳頭已觸及發(fā)稍,老溫整個人已經(jīng)騰空,身體所有的重量也就壓在這一拳之上。
然后,老溫的眼里就出現(xiàn)了一只手,一只老如樹皮堅硬如鐵的手。
手從烏雅.瑋爺爺?shù)睦呦麓┻^,用十分詭異的角度,遇上了老溫的拳頭。
老溫像斷了線的風箏,飄飄搖搖的飛了回來,在空中用獻血畫了一道重重的紅線。這紅線不是用手臂的紅色涂抹的,而是來自于口中。
老溫狠狠的砸在了鐵拐李的身上,鐵拐李又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身上。一口獻血從我的口中噴了出來。
這兩頭豬三百多斤,狠狠的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來不及推開他倆,只是目光熱切的看向門口。所有的電視劇里,這會都該是正義之師上場的時候。
門口光禿禿的,別說人連鬼都沒有一個。
“看啥!”鐵拐李推開老溫,從地上爬了起來。
烏雅.瑋把我扶了起來,一臉的歉意。
“你真該阻止他的!”我道。
“你認為我能夠嗎!”
“你爺爺打開的,也許是邪惡與幽靈?!?p> 烏雅.瑋抿嘴微微一笑:“別擔心,未知的東西總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什么,不是嗎!”
她款款的走過老溫身邊,連看都沒看一眼。
寵辱不驚,氣定神閑。自以為貴族的教育,果然與我們這些貧下中農(nóng)接受的教育是不同的。
我附在鐵拐李的耳邊:“趁現(xiàn)在沒人,你去找找看那里有炸藥,找到了就把炸藥堆在那門口處。”
“那要是找不到呢!”
這貨傻呵呵的,天真無邪的看著我。
“你傻呀!”我給了他腦袋一下:“找不到就跑呀!”
“那你能背得起他!”鐵拐李指著老溫。
我:“滾!”
“切!”鐵拐李一瘸一拐的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烏雅.瑋的爺爺身上,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
我并不知道這地下宮殿里有沒有炸藥,鐵拐李是因為我才被卷進來的,我只希望他能離這未知的危險遠一些。
老溫靠在我的身上,他面色如紙明顯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你不了解他!”
“誰?”
“鐵拐李!”老溫端端續(xù)續(xù)的道:“他要自保一點問題也沒有!”
“怎么可能,就他那三爪貓的功夫!”
“十個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老溫眼里有些恍惚,那是一種沒落的眼神,一種羨慕中又有點妒忌的味道。
我相信老溫,他說鐵拐李比他強,那就是一定比他強。可鐵拐李的一生我是知道的,連他幾歲還在尿床,和燕子拉了幾次手我都知道。是什么讓他在短短半年之間,就有了如此變化。
老實和尚,那個骯臟腌漬的老頭。難道現(xiàn)在這世上的老頭,都變得那么神奇。
烏雅.瑋的爺爺絲毫沒有猶豫,一掌就按在那個紅色按鈕之上。
轉瞬之間,煙霧就彌漫了玻璃下的整個空間。
沒有任何意外,我們就像站在了云端之上。
等待,是最讓人煎熬的,特別是這種并不知道時間的等待。
這個時候并沒有人在乎我們,連烏雅.瑋都對我揮了揮手讓我悄悄離開。只是老溫不愿離開,他非得要堅持留在此地,看一看這地下有什么。
“殺...”
“殺...殺...殺...!”
大地為之一顫,那是長槍落地的聲音。
甲胄嘎吱嘎吱的發(fā)出陣陣聲響,像是很多人睡醒了開始活動身體。
西安城下,六朝古都。始皇大帝埋下了他的百萬軍隊,最后證實不過是百萬泥塑的軍隊,莫不是原來這里才是秦朝大軍,戰(zhàn)無不勝一滅六國的傳奇之軍。
玻璃有了裂縫,然后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玻璃下的泥塑雙目發(fā)光,躍躍欲試,滿臉都是想要爬上來的欲望。
跑吧!我是一個常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面對這樣的詭異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我拖著老溫,還要不停的把歡歡那賤狗按進壞里,所以不算是跑只能說是挪。
馬蹄聲振,那些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馬兒,顯示出了它們的焦急。
碎落地玻璃渣落下,劃過那些地下之人的臉龐,血也一滴一滴的從他們的臉的上滑落。
震驚變成了驚訝,驚訝又變成了驚嚇,驚嚇再變成恐懼。
恐懼來臨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逃跑。
那些拿著八一杠的護衛(wèi),一個個跑過我的身前,比我跑得快多了。
“需要幫忙嗎?”秋竹挽起了老溫的另一條胳膊,那條胳膊還有血跡。
“謝謝!”我說。
老溫被我拖得都快踹不過氣了。
在門口我看見晃了一圈回來的鐵拐李。
“背著老溫跑,別回頭,別問為什么!”
把老溫丟給了他,我回頭就只有烏雅.瑋和她的爺爺,還有秋月姑姑五六個人還站在那里了。
他們一點也不在意我們這些逃跑的人,他們眼里只有那些復活的泥塑,那些持槍躍馬的戰(zhàn)士。
那些是他們的希望,是他們一生所追求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