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快過年了
紙張上是舒芮兒畫的草圖,都是貼片的樣子,但另外一些紙上畫的卻是服裝設計的草圖。
這樣的草圖放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顯得有些過于前衛(wèi)大膽,但是林徐徐是誰?是富二代啊!出國旅游這種在這個時代普通人眼里看起來遙不可及的夢想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實現(xiàn)了。
雖然她是學經濟的,但是對時尚的觸覺比大部分普通人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我的天啊,芮兒你可真是個天才,這衣服實在太好看了,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會說你想把洋洋牌轉成服裝品牌了,有你這樣的設計大師,一定沒有問題的!”林徐徐激動的說道。
“我現(xiàn)在對于我們的未來更有信心了?!?p> 舒芮兒:這話還是不要讓祁鈞知道的好。
“其實做生意有時候不是產品好就能做好生意的,很多方面都需要考慮,比如宣傳和公關等等。”舒芮兒笑了笑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打算做個小生意的,畢竟我一沒人脈二沒資金,如果步子邁的太大說不定就掉坑里了?!?p> 舒芮兒說的這些話是林徐徐沒有想過的。
她雖然學的是經濟,但是經濟不代表做生意,經濟更多是一種宏觀的思維方式,要落到實處還得看個人的實力。
要不為什么有的人只能做經濟學家,而有的人沒多大學問卻可以做大老板呢?
不過,林徐徐卻很樂觀:“沒事兒的,既然要創(chuàng)業(yè)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挫折呢?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好了?!?p> 下午,莫紅萍被曲然從派出所里接了出來。
即便到了此刻,她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曲然看了有些難受,可是他找遍了全身也沒找出多少錢來。
“紅萍,要不我?guī)闳コ酝朊鏃l吧?!蹦抑行邼那徽f完,又頓了頓:“其實食堂的飯菜也不錯,我們走快點還能趕上,而且還便宜?!?p> “行了?!蹦t萍此刻的心情十分的糟糕,她很想讓曲然以后不要再來找她了,但是想到如果她和曲然不再來往,那以后就真的沒有機會再去祁鈞的辦公室了。
沒錯,經過了這件事情,莫紅萍對祁鈞依舊放不下。
即便祁鈞已經有了未婚妻。
即便祁鈞從來對她有好顏色。
若是說到盲目,只能說莫紅萍比曲然更加盲目。
“那,那還是吃面吧?!鼻幻蛄嗣虼?,又道:“紅萍,你等會兒回去好好謝謝周小鳳吧,如果不是她松口,你大約是出不來的了?!?p> 原本心中還有些怯意的莫紅萍聽了曲然的話,頓時怒急:“曲然!你居然讓我謝謝周小鳳那個丫頭!如果不是她我怎么會進派出所那么久,那我是不是還要跟她道歉?”
“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會更好一點?!鼻坏吐暤?。
莫紅萍狠狠的瞪了曲然一眼,轉身快步離開了,曲然追了上去,但不管他怎么說,莫紅萍都不再理會他。
直到莫紅萍回到了宿舍,曲然都沒有得到她一句回話。
看著莫紅萍的背影,曲然只得轉身去找了“經驗豐富”的周庭軒嘮嗑去了。
卻說莫紅萍回到宿舍后,周圍的人都不斷的對著她指指點點,很顯然她的事情廠里的人已經知道了。
一時間,莫紅萍更是恨毒了周小鳳。
在她看來,這件事除了周小鳳知道,別人都不清楚的,原本她打算撒個謊來應付這一天的失蹤問題,卻不想周圍的人已經知道了,這讓她怎么還有臉。
就在這個時候,周小鳳端著瓷盆從走廊的廁所里走了出來,她看見莫紅萍先是愣了愣,然后低頭打算快步離開。
“周小鳳!”莫紅萍擋在周小鳳的面前:“我有話跟你說,跟我過來?!?p> 莫紅萍的態(tài)度囂張極了,周小鳳忍不住后退了幾步,連連搖頭:“我還有事兒,不去?!?p> “你!”
“喂,莫紅萍,你是不是又要欺負人了?!彼奚岬娜硕际菑S里的女工,女生之間永遠不可能風平浪靜,莫紅萍之前高調極了,早就讓一些人不滿了,如今見她遭了難,便紛紛跳了出來。
“什么欺負人,我只是想和她說句話!”莫紅萍直接沖著說話的人嚷嚷。
那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頭一抬:“哈,有什么話這里不能說,你這欺負人都欺負的被關進局子里去,還好意思在這里耀武揚威?!?p> “丑八怪,關你什么事兒!閉嘴!”
“我丑八怪?”那人一怒:“我就算是丑八怪好歹我檔案干凈,不像你,檔案都黑了,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囂!”
漸漸地,整個宿舍就在兩人的對罵下亂成了一團,莫紅萍怨毒的看著周小鳳,心里卻是恨毒了周小鳳和舒芮兒兩人。
這幾日,舒芮兒都過得十分的清凈,林徐徐已經和她簽了合同并回到了京市,最多年后,她就可以把機器運到縣里,而因為工人們的努力,她手里的存貨已經可以勉強應付到明年春天了。
春節(jié)越來越近,路上的行人臉上都帶著笑意,舒芮兒看著越來越熱鬧的縣城,心中不由感嘆現(xiàn)在的年味兒可比后世好太多了。
后世只要一過年,尤其是大年初一的那天,整個街百分之九十五的店家都關了門。
她是孤兒,沒有親人,春節(jié)也沒有人可以團圓,所以曾經的她是不喜歡過春節(jié)的。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看著手提著的年貨,舒芮兒只覺得心中暖暖的。
現(xiàn)在她也是有了可以團圓的人了。
回到筒子樓,早早就下班了的祁鈞正準備貼春聯(lián),旁邊放著毛筆和墨水,很顯然,春聯(lián)是他自己寫的。
舒芮兒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春聯(lián)上的字寫得極為不錯,雖然她不懂,卻也覺得賞心悅目。
“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舒芮兒嘆道:“寫得可真好?!?p> 祁鈞將橫幅貼好,從凳子上跳下來:“以前讀書的時候過年我也是不回去的,學校里有個老教授寫得特別好,我看著有趣就學了一些。”
“不過,我能寫好的大概就只有這幾個字了,誰讓他只教我寫春聯(liá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