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到達村長家的藕田,陸霆卻沒有欣喜,小臉蛋皺的跟苦瓜似的。
矮著身子轉身,緊皺著眉頭看著兩個光溜溜的小伙伴,白泛泛的肉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實在是太辣眼睛。
想想自己也沒好到那里去,烏鴉比豬白不了多少,陸霆用力的按了按晴明穴,咬牙切齒道。
“不是都說好了嗎?咱們三個分頭走,你們兩個跟著我干啥子?還嫌目標不夠大,要死大家一起死是不是?”
“大毛頭,那你跑村長叔家藕田干啥?”張二娃氣勢也不弱。
這家伙肯定有什么貓膩,不來瞧一眼,他晚上睡不了覺。
嚇得陸霆猛將兩人按進草堆里。
“聲音小點,前面土樓就是燉青蛙家,她家老太太耳朵尖得很,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聞出味兒來,被那老太婆知道了還不等于全村人都知道,是不是想死啊你們!”
這邊話才說完,那邊柳紅英就有了響動,三小只貓著腰躲在草叢里大氣都不敢出,見老太太只是喂了雞就回,才松了口氣。
陸霆沒向他們解釋什么,也沒時間解釋,時間不剩多少了,忙手腳麻利的掐荷葉,加上毛草做了個簡易的草衣,順便把頭也罩上。
兩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白翻翻的一坨肉,哪有綠油油在山林里好隱藏,兩只見小伙伴怎么干也有樣學樣的掐著荷葉。
曾經無數次的跟親爹斗智斗勇,對隱藏這個技能陸霆小朋友極有經驗,一會兒功夫草衣就做成了,另外兩只試了好幾次才做成功。
村長家藕田就遭了殃,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這么多,先逃回家再說。
鄧大強偷了褲子回去,什么都沒有干直接奔陸家而去,他就怕速度太慢了某些人要金蟬脫殼,臭小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另外兩個臭小子可以不管,會不會被他們的媽老漢男女雙打他并不在意,另外一個絕對不能放過,前程舊恨今天一次解決了,以后一刀兩斷,也別說他期小。
鄧大強前面走著,小黃好奇的要死也跟著去,糟老頭子雖然壞的很,確實很聰明,做每件事情都有他的道理,它得去看看這家伙要干啥?
多學著點,這一點它就比小腦殼雞們厲害,勇于創(chuàng)新善于學習。
陸云興外傷早好了,這個男人是一個閑不住的,中午不睡午覺尋了處陰涼的樹下編背簍。
見有客人來,陸云興放下手上的活連忙迎上來招呼。
“狗子哥,快請坐,快請坐?!?p> “嘎嘎嘎嘎嘎……”
被只鵝嘲笑名字難聽,鄧大強臉有點黑。
“不是都給你講了嗎?哥叫鄧大強,你要么叫鄧哥,要么叫強哥,再叫狗子哥,你信不信勞資抽你?!?p> 還文化人呢?取的是啥垃圾名字,連只鵝都看不上。
陸云興自是從善如流,笑著道:“自從受了傷之后,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鄧哥你別見怪?!?p> 溫文爾雅,這種高大上的作派鄧大強最厭煩,黑夜雖然向往白日的耀眼,同時也痛恨白,白讓黑無所遁形。
矯情的假笑,公式化的敷衍,鄧大強越看越越討厭。
“你笑個毛,勞資沒時間跟你笑,剛在河溝里撿到這些衣服,就怕小娃子們下塘子洗澡,附近又找不著人,一條溝下去不少的水塘子我一個人也找不過來,所以先跑回來找人去找。”
衣服扔在地上,熟悉的天藍色褲子,正是兒子大毛頭早上穿出去的,陸云興哪還笑得出來。
“鄧大哥,這是我兒的褲子,請你告訴我衣服褲子在哪里撿到的?!?p> 陸二嬸子本躲在后門偷聽的,兒子自從失了記憶之后變得木呆呆的,一點都沒有以前腦子靈光,還不得她這個當媽的多照看著些。
這一聽就急上了,一見地上的衣服,更是五內俱焚。
“我的孫兒??!要了老婆子的命了喲!天老爺啊!我不活了。”
眼看著老太太就要撅過去了,親兒子便宜兒子齊齊上陣,掐人中的掐人中順氣的順氣,老太太才緩過來,又開始哭嚎。
陸二嬸子的戰(zhàn)斗力能與柳紅英持平的存在,叫嚷起來的穿透力是地域級別的加強極,鄧大強那點子悔意被混亂打得七零八落。
十幾步遠的鄰居,以及幾十步遠的鄰居都跑了過來,其中跑得最快的就屬村會計婆娘田方瓊了。
不為別的,看熱鬧唄!
田芳瓊有那么點傲氣,除了村長家的跟書記家的,沒幾個他看得上的。當然也有些人愿意舔她的臭腳,這個有些人里面就不包括陸二嬸子,她還其被諷刺過幾次。
二者之間的淵源彼此不來電是一個原因,中間還間隔著一些小動物失蹤事件,大白菜長腿的靈異事件,這些加在一起后,事件升極為現實生活中帶點地方特色的辯論賽。
可能是年齡不對等,大小規(guī)模的武斗還尚未發(fā)生,其實也就三瓜兩棗的問題,算不得大仇恨。
這種大熱鬧當然少不了李大喇叭,為了看個熱鬧老太太也是拼了,從褲子上的泥土分布情況,以及頭上可疑的樹葉草屑,可以猜測老人家很可能是從斜坡上坐滑滑梯下來的。
現在的情況不可謂不亂,這個時候不去抓混賬小子還在這里哄老娘,死對頭總是抓不住重點。
鄧大強將注意力一直放在外圍,注意著林子那邊,不管陸霆從哪邊回來必然要經過松樹林。
嗯哼!終于回來了,害他好等。
鄧大強眉毛挑了挑,他發(fā)現有兩處顫動著的草叢,沒想到那兩個臭小子還挺講義氣的,也不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鄧大強踹了踹小黃,給小家伙踹得四仰八叉爬地上,差點跟烏龜一樣翻不了身。
“嘎嘎嘎嘎嘎……”
糟老頭子還敢踢它,小黃用盡了從出生到現在學會的所有詞語,問候了鄧大強八輩祖宗,對方明明聽得懂,還是老神在在的。
實在氣不過,索性灘地上裝死,愛咋咋地,鵝大姐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