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一個下午,陳新雨拉著顧征玩手游,短短的幾個小時里,他們玩了不少局,甚至還玩了好幾種游戲,但陳新雨一直輸多贏少,顧征則相反。
陳新雨玩到最后耍起了無賴,各種借口不認(rèn)輸,而這其實(shí)是因?yàn)樗幌胂赐搿?p> 那天她吃飽了以后說看顧征辛苦,所以她想要負(fù)責(zé)洗碗,結(jié)果剛收拾了桌子,她就跑過來和顧征說還是比賽吧,誰輸了誰洗碗。
陳新雨想的簡單,顧征一看就是不怎么打游戲的人,屬于新手菜鳥,虐起來肯定是很容易的,這樣她就可以不洗碗了。
結(jié)果顧征輕輕松松的贏了她。
為了不洗碗,陳新雨接二連三的耍無賴,什么三局兩勝,五局三勝,這局狀態(tài)不對,這局是練手的不能算……各種理由,總之,她就是不承認(rèn)自己輸了。
玩到最后,她反而不顧什么洗碗了,就想看顧征輸。
顧征也不嫌煩,他樂得看她撒嬌,倒也由著她,只是說贏了的人應(yīng)該有彩頭。
陳新雨當(dāng)即點(diǎn)頭,隨口說道:“那就贏了的人可以在輸了的人臉上涂鴉?!?p> 那天的陳新雨,儼然成了涂鴉板。
許是覺得她可憐,顧征終于輸了一回,陳新雨笑的邪惡,得意洋洋的拿著畫筆就要往顧征臉上畫。
顧征看著她一副小人嘴臉,好整以暇的挑起眉,唇角也微微的上揚(yáng)了。
突然,陳新雨把畫筆一扔,兩手撫摸上了顧征的臉。
顧征一愣,只見陳新雨眉目如畫,柔情似水,小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沿著他臉部的輪廓輕輕撫摸,宛如在擦拭一件無與倫比的珍寶。
那時的陳新雨說實(shí)話并不美,一張鵝蛋臉上畫滿了涂鴉,看起來還有些滑稽,可顧征卻覺得像是人們自我幻想出來的天使一般,美好純潔的不像話。
顧征緩緩的抓住陳新雨的手,眼底的情愫昭然若揭,他看著眼波流轉(zhuǎn)的陳新雨,喉頭微微滑動。
陳新雨難得的沒有臉紅,她直直的望著顧征的雙眼,笑意盈盈的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情起時,無風(fēng)心也動?!?p> 眸光瀲滟,顧盼生輝。陳新雨含情脈脈的喊顧征的名字,極盡歡喜的說:“顧征,你總是讓我不能自已的心動,我覺得,你應(yīng)該要負(fù)責(zé)?!?p> 夕陽的光輝透過她們身后的玻璃窗灑進(jìn)來,為陳新雨打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顧征喉頭一緊,一把攬過了陳新雨的腰。
一時間,天旋地轉(zhuǎn)。
原來,吻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兩個初嘗情滋味的年輕男女雖然生澀卻也溫柔,她們小心翼翼的品嘗彼此的味道,真誠的顯示自己的愛慕,簡直是,美好到了極致。
直到顧征松開陳新雨,溫?zé)岬暮粑暬厥幵谒麄冎虚g,輕掃他們的臉頰,曖昧的氣氛清晰可聞,陳新雨騰的一下紅了臉。
顧征不禁勾起了唇角,深邃的眼眶里溢出一絲絲的溫柔與笑意,他輕輕拂過陳新雨的額發(fā),繾綣又鄭重的說:“我負(fù)責(zé)?!?p> 時隔六年,他依然記得自己要負(fù)責(zé)的諾言,那么陳新雨呢?
六年后的陳新雨,此刻躺在他身邊的陳新雨,是不是也在問他還愿意負(fù)責(z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