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到了?!表樖宓吐曊f道。聞言一旁丫環(huán)先下了馬車,再扶那美婦人踩著一個侍衛(wèi)的背落地。她看著站在喬府門囗等她回來的喬振飛,他沒有穿官服,一身絳紫色便服有些舊,狹長的單鳳眼里滿是威嚴(yán),還有倨傲,一如他們初見。見到喬振飛,美婦心里的紛雜像是消失不見,眉目也愈發(fā)柔和,主動上前,“相爺?!?p> 喬振飛撫過她的鬢發(fā),有一角稍被打濕,“青堤,你是這樣照顧你主子的?”聲音陰沉,嚇得那個名為青堤的婢女撲通一聲跪下,惶恐道,“求相爺恕罪!”
“相爺,是妾著急見您,雨稍停,妾便讓青堤回府,相爺息怒,不打緊的,浩兒還等著我們呢。”“那便依春娘,下次絕不輕饒!”
喬振飛牽過春娘的手,入了喬府。喬府?dāng)[設(shè)極為奢華,正堂之上立有克己奉公四個字,兩人剛步入正堂,就見喬嘉浩興沖沖的跑了過來,“爹!娘!”
“你這孩子,跑這么急作甚?喬府的禮儀學(xué)到哪里去了?一點穩(wěn)重自持都沒有?!薄暗鶁”喬嘉浩委屈的叫喚了一聲。
“相爺,浩兒正是喜動的年紀(jì),這不是看見您回府,高興嘛,近來浩兒的功課可大有長進(jìn),飯后您考校考校?浩兒,離用午膳還有會功夫,再去習(xí)會書。青堤,帶少爺下去?!薄笆??!币慌缘那嗟虪恐贍敵隽苏?。
“你呀,就慣著他吧?!薄跋酄攡?!薄皩α耍酄?,妾還有一事要說,聽府里下人稟報,最近浣西院半夜至拂曉之際時常傳來響動,擾得府里人心惶惶,傳到外頭去,怕是三人成虎,于相爺?shù)男袆涌钟胁焕?。”“又是哪個人在你面前亂嚼舌根?春娘,你不要操心這些事,本相會解決的?!眴陶耧w眼神陰翳道。
“相爺既已將府中掌饋事宜交于妾,后宅之事即是妾份內(nèi)之事,這事還是妾來處理,流言決不會傳出府,只是還望浣西院收斂些,不要擾了鄰宅的安寧。”
“哼,此事傳出去又何妨,本相倒要看看,誰敢造謠我喬府的閑話!”聞言,春娘紅唇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是夜,浣西院,一男子點了數(shù)十名黑衣男子,他們眼神麻木,在黑夜中沉悶的一發(fā)不言,顯得更加危險,“主子說了,大后日即可行動,一切都已打點妥當(dāng)。這都是你要的人,這幾天你們鬧得動靜太大,主子吩咐,讓你們?nèi)ネ庹犓甘拘袆?。?p> “那我就近候相爺?shù)募岩袅?,呵呵,走?!绷硪淮肢E的嗓音帶著不懷好意道。
第二天,辰時,褀太妃宣趙詢?nèi)雽m覲見。所行馬車停在宮門口,趙詢緩緩下車,今日所見褀太妃,他一席湛藍(lán)白袍,頭髫端正,面容清俊有余,一身打扮更顯書生意氣。
單云陪同在趙詢身側(cè),有一小公公在其前引路,步至鳳儀殿前時,恰巧撞上剛從鳳儀殿出來的賀建廷。
趙詢示意一眼,單云會意后支走旁人。趙詢看著被宮女?dāng)v扶著的賀建廷,“曦……,建廷,是不是皇后又刁難你了?”
“你也下去?!薄笆??!睂m女一松手,賀建廷有些腿軟,他剛被喬雁妍在鳳儀殿的側(cè)殿石子路上罰跪了一個多時辰,趙詢想去扶他,卻被他一手甩開,“不要碰我?!?p> 趙詢看著他倔強(qiáng)的往鳳儀殿旁的樹叢旁走去,顫顫巍巍的,“好了,有什么事就在這說?!?p> “曦兒,我找到當(dāng)初殺害你母妃兇手的線索了,要不了多久,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p> “本皇子可不認(rèn)識什么曦兒,趙世子怕是認(rèn)錯人了?!?p> “你就是曦兒……”“住囗,不要再說了!你認(rèn)識的人早在兩年前就死在那場刺殺,如果今天趙世子要說這些事,本皇子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