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凰不明所以,但聽他這么說,看樣子定是可以有法子讓她去東方的,不由暗自欣喜。雖然她嘴上說不用,雖然她覺得她爹是為了護她周全,但是想著她已經七級,不說是九州的絕頂高手,但至少在整個九州,肯定不如她的多。何況她確實是很想去東方一探究竟。而也也是有你逆反心理,她爹娘越不讓她去,她就越要去。雖則此時有違她爹娘的教誨,但是修仙之路漫漫,怎么能不給自己找點樂子。
不多時,魏長風在一旁搗鼓起來,均是她看不懂的樣子,一會兒是掐訣一會兒是排陣的,幽凰她看向魏長風,見他此刻一手掐訣,一手又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數塊青色玉石,依次擺成一個圓形。繼而他又對著著一圈圓形的玉石掐訣念咒,青色玉石便隱隱騰起一片青色的光,形成一個青色的光圈,這光圈中的地面似是被吸走了一樣,讓人看不清里面的場景。
不多時他似是準備完成,對著幽凰道,你來。
幽凰便走過去,魏長風便一指那玉石擺成的圈,道,你且進去,盤膝坐下。
幽凰看著這光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法陣,便猶疑的望著他,見他滿臉誠摯,便決定試上一試,于是她走進那圈青色的玉石之中,盤膝坐下。
待幽凰坐在那玉石之中,她便覺周身似有一道屏障包裹,把她牢牢地禁錮期間,但卻又并不限制她的靈力,只是似乎在禁錮她體內的某種東西。
她也不覺害怕,只是瞧著魏長風,見他衣袂飛起,袖子鼓鼓囊囊,似是有一團氣把他整個人都托了起來,但見他雙腳慢慢騰空,離開地面,繼而憑空站在她的上方空中。他神色緊張,滿身的靈力都匯聚到指尖,不停對著她周身的玉石一道一道的打著靈訣。幽凰便覺得她周身的屏障越來越小,越來越窄。
良久,魏長風似乎才完完整整的打完一套靈訣,雙手交握,大喊一聲,封。
幽凰便覺周身一緊,繼而感覺那屏障沒入她體內,把她體內的某樣東西給包裹起來。她不由驚慌起來,但是稍事片刻她又發(fā)現,這被包裹起來的盡然是那道禁制。不由欣喜,抬頭望向魏長風。
但見他滿頭大汗,雙頰通紅,雙手掐訣喃喃的念著什么,似乎在用力收緊什么東西。
不多時,才見他略帶疲憊的緩緩落入地面。
幽凰見他落回地面,也不及多想,便嘗試著運氣,她想看看他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她緩緩運氣,仔細感受著,終是發(fā)現那道她爹給她下的禁制,已經被一道青色的氣體包裹住。牢牢地禁錮在她體內的角落,他把她體內的禁制給封印誅了,她原先的禁制當是發(fā)作不得了。
她不由張開眼,驚喜的看著魏長風。沒想到這禁制還能被封印,原來還有此等方法,果真是九州之大,無奇不有啊。難怪常有人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此刻,魏長風也盤腿坐在一旁,兀自運氣調息。這法子很是耗費了他的靈力。他需要清清靜靜的調理一番,才能恢復。
良久,魏長風才張開眼睛。
他站起身來,看著幽凰正站在不遠處一臉驚喜的望著她,知她定是自己已經發(fā)現禁制被封印了。便道,你現在可以去東方了。
幽凰點點頭,是的。然后望著她,歡喜的道,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法子,我以前從未想到過的,這真是神奇。
魏長風點點頭,這是上古不傳秘法,我也是自從得了這劍才知道的,自是沒幾個人知道。說著他把太陰劍遞給幽凰,自此以后,她便是你的了。
幽凰伸手接過劍,復又上山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想著這劍雖然看著平平,但到底是上古之劍,定是有什么特殊之處,心中歡喜,又覺得此次出門真的是賺到了,
魏長風劍幽凰接劍時的神情,知她定是歡喜的,他也由衷歡喜起來。他為這他拿了劍開心,也為著她的禁制被他封印了而開心,想來并不會有人知道她體內的禁制已被封印,她爹也不會發(fā)現。自此她便可以隨意穿行與九州,去她想去的任何一個地方,只要她想去,他就能陪她去。只要與他在,他定能保幽凰此生無虞,平平安安的。不讓任何危險威脅到她,故而為她封印了這禁制也是無所謂了。
而此時的魔王,卻并不知道這事的發(fā)生,否則他定然不會如此放心的讓幽凰在西方大陸亂竄,定會牢牢地把她禁錮在身邊。魔王只是當他們魔王一脈的時日并不如別人長久,人家普通修士但過了七級,便能活個十幾萬年不成問題,到了八級的那更是能活幾十萬年,甚至近百萬年,只是他們魔王一脈,雖然魔族之主,但終究時日并不多,甚至連自己什么時候要逝去也并無征兆,所以她便放縱著幽凰,想來她能無憂無慮的過活便好,只要不去東方,隨她如何。哪怕是妖族甚至鬼魅之族,她去攪上一攪也隨她,反正有他在,反正有魔族在,反正他也并不懼誰。
而這兩人自是并不知道以后的事情,如若知曉,許是要悔恨各自的自信,要悔恨自己的得意。
而往往天意便是會讓人措不及防,悔恨不已??傆腥藭f,要是當初如何便好,只是常言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正是如此吧。
大難來臨之際往往格外安寧,到處總是充斥著一片安然的祥和狀態(tài)。此時此刻并無人知曉,今日起,九州浩劫將至,即使巫族的長老早有預言,即使魔王以為他已然設防,所有人都覺得今日之后便是明日,便能有明日,所有人也只是當這一天只是數萬個平平常常的日子中普普通通的一天而已。然而無人并不知曉,也無從得知,整個九州會因著今日這小小的一事而偏離了軌道,安寧祥和會隨著這一天而消逝。會因為兩個男人的盲目自信,以及一個女子的倔強的奇心而毀于一旦。他們以為的萬無一失,終究會在命運之輪的驅使下,朝向一個人算不如天算的境地,而他們的所有手段,也顯得那般的蒼白,那般無力,甚至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