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風見那群圍上來的人便不由皺了皺眉頭,不待他開口,卻聽其中一個修士道,魏師兄,你帶回來的那位女修被帶走了。
魏長風聽他這么一說,轉(zhuǎn)頭過去,面色陰沉,冷冷的問了一句“是誰帶走的?”
那人見魏長風語氣不善,只覺自己多話,但既然魏長風問了,便只能回答,于是怯怯的說,“是掌門來過,那位姑娘被掌門帶走了”。
魏長風聽他如此說,又看了看周圍的人,見周圍的人都點頭示意此人所言不虛,便轉(zhuǎn)身就飛身出門。他此時已來不及安置葉瑞,只松手把葉瑞放在院子中,隨手一指,指了身邊圍觀的幾個修士。讓他們扶著葉瑞進房間休息。自己便徑自去找掌門討人了。
眾人見他的樣子甚是好奇,他們從未見過魏長風有過如此神色,不由又議論紛紛,各自揣測這姑娘的來歷。而此事傳到眾多傾慕魏長風的女修耳中,便又是一番怨念。
話說魏長風同葉瑞離開之后,幽凰便一人呆在葉瑞的房中,她四下張望,甚覺無趣。便透過窗戶看向門外的院子。
院中人頭攢動,許多修士都聚在院子中,他們竊竊私語,吵吵嚷嚷,幽凰看著他們的樣子,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好奇。
她不由走向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靜下心神聆聽那些人說的是什么。
那聲音亂哄哄的,她只能依稀從中分辨出幾個字。隱約聽到“魏師兄,魏師叔”什么的,又聽到“一個女的”“貌若天仙”什么的,她便猜測他們定是在議論魏長風,議論魏長風帶了她回天劍派。她便不想在聽下去,她并不知曉魏長風在天劍派的地位,只覺的自己這樣被眾人議論甚是不悅。她再屋內(nèi)十分無聊,又直覺不該出門,一旦出門定然教人圍觀,便只能在屋中轉(zhuǎn)悠。
她再屋中隨意的看著,四下打量著這屋子的陳設(shè)。
她看著,只覺這屋子陳設(shè)很是簡單,整個屋子里面竟然沒有貴重的東西。
這個屋子坐北朝南,采光和通風倒是不錯,整個屋子總共分了三間。
東面的那間屋子應當是平時葉瑞休息的地方。只簡單的放了一張床,床尾放了個柜子,床頭放了個小桌子,桌子上隨意的放了一個茶杯,顯是平日喝水的。
西面的屋子陳設(shè)就更為簡單。整個屋子空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什么家具。只在屋子中央鋪設(shè)了一席毯子,毯子上隨意的擺了兩個蒲團,顯然是葉瑞平日修煉打坐的地方。
而中間的屋子便是客廳,陳設(shè)也不見什么貴重的東西,連個擺件都沒有,只在正對大門處靠墻擺了兩張大的太師椅,又在房間一角一張桌子并幾張椅子??傮w來說整個房間的擺設(shè)甚是簡單。
幽凰轉(zhuǎn)了一圈便沒了興趣,只在客廳正對大門處的太師椅上坐了,她扭了扭身體,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后,便把一只腳盤在椅子上,另一只腳蕩在半空,顯得十分悠閑。
正當她晃悠著她的腳的時候,透過門上糊的明紙她看到一道金光從遠處飄落,堪堪落到院中。那金光一落地,那些在院中竊竊私語的弟子便瞬間聽了說話,一個個屏息凝神,院中瞬間鴉雀無聲。她便仔細瞧著那金光是什么東西。
但見那金光落定后,瞬間消退,一個人影從消退的金光中顯現(xiàn)出來。
他身著墨色長袍,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那一眾弟子見了他,便都彎腰行禮。道,掌門。
幽凰便知道此人定是天劍派的掌門了。她卻并不加以理會,只隱隱覺此人道法高深,但她也不懼怕,故而她依舊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
那人并不理會院中眾人,只徑直往房間內(nèi)走來。他推開門,跨過門檻,大踏步走進屋子。
待進了屋子,又轉(zhuǎn)身合上門扉,轉(zhuǎn)過身便見一位美貌少女坐在椅子上,一只腳盤著一只腳蕩悠悠的掛著。這女子見他進來,只微微抬了抬頭,便不再看他,既不起身相迎,也不理會他。
他面色略微沉了沉,但想著此人并非他們天劍派的人,便收了心思,一擺拂塵,道,“聽聞姑娘是同魏長風一道回來的?”
幽凰聽他詢問,依舊晃悠著腳,道“是的,魏長風說帶我來看看”。
那人聽幽凰如此說便又問道,“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幽凰便抬眼瞧著他,見他一臉探尋的神情,似是十分謹慎的樣子,心中暗道,也不知這人為何盤問自己,難道他們天劍派但凡有陌生人進入都要被掌門盤問不成,想著也不可能。便不明所以的疑惑的看著他。
那人見幽凰面露疑惑,又問了一遍,“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幽凰見此人的樣子,似乎頗為客氣,但她并不喜歡別人上來就問東問西,她也并不像多說,便反問道“你又怎么稱呼”。
這人不妨幽凰會反問他,不由一愣,轉(zhuǎn)念又有點薄怒,覺得這姑娘有些無理了。想他堂堂天劍派的掌門,不要說在天劍派,就是在整個東方大陸也不會有任何人敢如此和他說話。他此刻如此和顏悅色的詢問這位姑娘,已是紆尊降貴,不想著姑娘既不做應答,反問起他的名諱,此舉真是十分的令他不悅。
他不由有點不悅,一甩袖子,道,“姑娘既然是隨著魏長風而來,便是是我們天劍派的客人,我作為天劍派掌門,自當招待好你”說著他便上前兩步盯著幽凰道“只是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姓甚名誰,師從何處,又是如何與魏長風所識?”他這個樣子倒是十分威嚴,身上的氣勢不由散開。一陣陣向幽凰壓去,大有幽凰不回答不罷休的樣子。
幽凰見他的樣子也絕不悅,便收了自己那散漫的心思,放下盤在椅子上的腳,起身站起來,直直的看著那掌門,也不懼怕他的氣勢,道“你們天劍派好奇怪,我與誰相識干你們什么事,怎么需要勞煩一派掌門急吼吼的跑過來興師問罪。況且你一上來就問我名字,又不自報家門,哪有這種道理?!?p> 那掌門見幽凰知他是天劍派的掌門卻并不驚慌,反而責問自己,便心中隱、隱猜測此女子定然不凡,只他此刻并不能那準這姑娘的身份,又礙于魏長風的情況,想著也不便再以掌門的身份壓人,便有收斂了氣勢。只上下打量著幽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