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話讓本來熱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這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陳塵,你還愣著?冒犯了爺爺,真以為那樣就解決了?滾一邊去?!?p> 關(guān)奮幸災樂禍,果然老爺子也是個小心眼啊,明槍暗箭還在后面?zhèn)渲亍?p> “爺爺。?!?p> 林夏剛剛開口,就被林家國拉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說了,否則會更麻煩。
“好的爺爺?!?p> 陳塵應了一聲,就站在了一旁,看的服務員都是目瞪口呆,這家教,還真不是一般的嚴啊。
略顯突兀的氣氛也就是幾秒鐘,飯桌上再次熱鬧了起來,畢竟陳塵在這些人眼里,屁都不算一個,上不上桌,根本無所謂的事情。
“巧巧這次事情有驚無險,還要謝謝大哥的鼎力幫助,要說血濃于水,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家里人,永遠是外人無法比較的?!?p> 差不多了,得到老爺子的首肯后,林海濤端著一杯酒站了起來,這話林天峰自然愛聽,起身也笑道。
“別這樣說,巧巧能夠平安,這才是最重要的,這一切還要歸功于爸,是爸讓咱們一家子有了這樣的凝聚力,咱們應該都先敬爸一杯?!?p> 一眾人急忙都端杯,老爺子也是笑呵呵的。
一杯酒下肚,林天峰憋了一眼陳塵,隨即冷哼道。
“所以說,這個家里,誰若是敢對爸不敬,我林天峰第一個饒不了他!”
誰都能夠聽出,這話就是給陳塵說的,看不上陳塵的林曉琴當然是跟著就發(fā)難了。
“可不嘛大哥,咱們這個家里,某些個小輩,就仗著自己已經(jīng)無所謂的臉皮,行事肆無忌憚,目中無人,就是該好好敲打敲打?!?p> 蘇梅也冷笑道。
“三姐這話我贊同,我們這些年,不都是在爸爸的叮囑下一步步苦出來的,誰抱怨過,可你看看某些人,有點功勞就往自己臉上貼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p> 斜對面的關(guān)奮一臉好奇,急忙問道。
“四舅媽,怎么感覺你們都像是在說陳塵啊?!?p> “說誰,誰自己心里清楚?!?p>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林夏突然起身端酒對老爺子說道。
“爺爺!城中城林海星唯拿到的項目,有關(guān)材料以及合作商等等,全部公開招標,您沒有意見吧?!?p> 這話一出,林天峰和林海濤表情都凝固了,他們一個負責磚廠,一個負責園林綠化公司,都打算趁著這次城中城項目大撈一筆呢,林夏這話,實在是耐人尋味啊。
陳塵也沒想到林夏居然這樣幫他出頭,完全有種撕破臉皮的感覺。
“小夏,按道理說,你現(xiàn)在是負責人,爺爺不該說什么,但是就像你大伯剛剛說的,血濃于水,親情才是最重要的,我的話,你能聽懂嗎?”
“爸您說的太對了,我從小就教育小夏這一點,她當然能聽得懂。”
林家國急忙站了起來,生怕最近有點反常的女兒再頂撞出去,現(xiàn)在可不是和老爺子鬧僵的時候啊。
“老婆,沒事的。”
站著的陳塵剛說了一句,關(guān)奮立刻不滿道。
“陳塵!爺爺罰站,你有說話的資格?”
這時,包間門打開,一眾服務員走了進來,每個人都端著一盤菜。
隨著菜系上桌,林海濤和老婆蘇梅對視一眼,都傻眼了。
“嘖嘖,老四就是疼女兒,真是破費啊,這一桌,怎么也差不多要花好幾萬吧?!?p> 林曉琴打趣了一句,其實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地位和身價,擺這種譜,比她上次給關(guān)奮過生日,點菜還要豪華許多。
龍蝦、螃蟹、鮑魚什么的,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多么珍貴的菜品,但是當一個服務員放下一碗魚子醬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甚至林海濤直接站了起來。
“你。。你們上錯了吧,我沒點魚子醬,而且你們菜單上也沒有。”
開玩笑,好的魚子醬一盎司都是上千美元起步的,這一碗得多少。
在一旁指揮上菜的經(jīng)理笑道。
“林先生,這的確不是您點的,是有人送的,而且本店魚子醬只有VIP才能夠享用,所以菜單上才沒有?!?p> 一家子都不淡定了,老四也時來運轉(zhuǎn)了?居然認識這么豪的朋友,單單這會上來的東西,就七八萬了,而且看后面的車子上還有紅酒,鐵定也不是便宜貨吧。
林海濤懵逼了,下意識的問道。
“誰。。誰送的?!?p> “我送的?!?p> 隨著一道聲音響起,所有人看向了門口,一個穿著酒紅色襯衣和褲子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眉宇之間都有著一股子桀驁不馴的灑脫。
在場的,陳塵當然是第一個認出來的,而隨之,老爺子和林天峰也急急忙忙站了起來,徐家二公子徐忠,他們這些經(jīng)常混跡于商業(yè)圈的人,當然認識,不,應該說是他們認識徐忠,徐忠不認識他們。
“徐少?!?p> 老爺子拄著拐棍有些慌張,之前在醫(yī)院,徐建設(shè)對陳塵說的話,一周之內(nèi)就可以讓老爺子一無所有,可不是無的放矢的,畢竟兩家的層次差距太大了。
看看現(xiàn)在,區(qū)區(qū)徐家一個小輩,老爺子和林天峰就著了急,足可窺見一斑了。
“什么風把徐少給吹來了?!?p> 對于迎接過來的兩人,徐忠一點面子都沒給,反而走到陳塵身前,笑道。
“知道我兄弟陳塵在這里用餐,我這個做兄弟的當然要表示一下了,區(qū)區(qū)一點飯菜酒水,算不了什么。”
兄弟?和陳塵?
一家子都懵逼了,陳塵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和徐忠成為朋友,不,應該是比朋友還要更進一步的兄弟,而且,這個稱呼,可是從徐忠嘴里說出來的。
“你這是玩的哪一出?”
陳塵有些納悶,送了一輛幾百萬的法拉利跑車后,診費也出了,徐忠應該沒有必要再這樣對他了。
如果是為了所謂的醫(yī)術(shù),自始至終他也只是對這種高燒表現(xiàn)出有辦法,其他病癥誰知道呢,難道徐忠是來賭一次的?
正要回答陳塵,突然徐忠看了一眼桌子,當即明白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了老爺子和林天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呵呵,難怪我兄弟站著,原來連座位和餐具都沒有啊,你們林家,倒是好大的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