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又見面了
“許久不見,風(fēng)公子風(fēng)光更勝從前,方才一出來,我還以為是哪兒來的男神仙?!?p> 對待說話好聽的人,蘇洛洛自然會說出更好聽的話。
裴錚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一臉不耐的擋在蘇洛洛與鳳清凌之間。
“南宮漓玥,你夠了??!見了老子就這么粗魯,見了鳳清凌就這么溫柔,老子對你不好?”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揉蘇洛洛的腦袋。
蘇洛洛后退一步,笑瞇瞇看著裴錚。
“怎么,你是還想再來一跤?”
裴錚看了蘇洛洛一眼,悻悻收回手。
“別威脅老子,老子不是打不過你,只是不想和你認(rèn)真而已?!?p> “要是老子認(rèn)真了,能讓你幾天下不來床你信不信?”
蘇洛洛:“……”我懷疑你在開車,而且有十足的證據(jù)。
裴錚正說著,一轉(zhuǎn)頭見旁邊陰影處站了一個人,登時嚇了一跳。
待看清那人是誰后,裴錚怒了。
“你說你個大活人不聲不響的站那扮鬼做什么?還嫌你這棺材臉不夠嚇人?”
這輩子是不能指望裴錚會說話了,蘇洛洛白了裴錚一眼,上前與寧墨打招呼。
“我這段時間被我爹困在府里學(xué)規(guī)矩,沒空去給你做飯?!?p> “我跟我爹說了,今年過年你就跟我們一塊過。”
寧墨似乎并沒有生氣,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
“嗯!”
他神色如常,叫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倒是一旁的裴錚聽到蘇洛洛的話,面上紅了又黑。
他抓著鳳清凌的肩膀,使勁兒搖晃著。
“你聽見沒有?她居然給這大冰塊做飯?”
“老子為了去見他,被老子的老子差點打斷腿,她不說來關(guān)心下老子,居然當(dāng)著老子的面邀請別的男人去他們家過年。”
“怎么,老子在她面前真的就是個擺設(shè)?關(guān)鍵是,老子這個擺設(shè)還不夠好看?”
鳳清凌看了看裴錚,又看看寧墨,十分中肯道。
“你也沒見得比寧世子好看,關(guān)鍵,人家不會多話。”
你多話還不會說話,該啊!
裴錚一把推開鳳清凌,幾步竄到蘇洛洛跟前。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當(dāng)初是怎么騙老子的?你都忘了?”
蘇洛洛茫然搖頭。
“忘了,不然裴公子提醒一下?”
她騙裴錚什么了?應(yīng)該說,他這腦子有什么能騙的嗎?
四人圍在一塊說話,倒是沒注意到身后什么時候來了兩個人。
一個泥塊從蘇洛洛裙邊擦過,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跡。
“我說今晚怎么這么聒噪,原來是一些野貓野狗在亂叫?!?p> “也是,一些野貓野狗難得見到皇上,一時間高興的便有些忘乎所以了?!?p> 張晨毫不遮掩面上的厭惡,又踢飛一塊泥巴,卻像是沒看到那泥巴弄臟了蘇洛洛的衣裙。
他一臉不以為然的轉(zhuǎn)頭,繼續(xù)與身邊的女子道。
“雅兒,你可要牢記,你是丞相府的小姐,金枝玉葉,和外頭那些不知道哪兒冒出來認(rèn)親的野丫頭不一樣?!?p> “往后,有的是好人家供你挑選,別跟某些野丫頭一樣,跟這些無用之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p> 身上被這幾人打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本來都叫人抓了這幾人,想好好折磨一番。
可是誰知道這幾人居然都有些來頭,不是世家子弟,就是皇室宗親。
哼,不過在他看來,這些不過是借著如今皇宮大亂,都來吸血的螞蟥。
等皇上肅清朝野,穩(wěn)定民心,這些人便會被解決干凈。
所以縱使是有氣,他也沒有再去找這幾人的麻煩。
卻不想,他不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卻自動跑到他跟前來晃蕩。
他與妹妹出來透個氣,都能撞上這幾個晦氣東西,真是窩火,這樣的地方他們本該沒資格踏入的。
張雅兒趁著自家哥哥說話的功夫,好生打量了一下幾人。
目光從裴錚,鳳清凌與寧墨面上停留片刻。
最后掠過蘇洛洛,浮起一抹譏諷的笑,很快用帕子壓下。
“哥哥說的什么話,寧世子與兩位公子自然是沒的說,出身尊貴,就連皇上都高看兩眼,贊一聲無雙少年郎?!?p> “但有些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可就不好說了,若不是趕上這樣的時候,怕是一輩子都得窩在那窮鄉(xiāng)僻壤?!?p> “這樣的人,咋一見到寧世子三人,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貼上去?!?p> “雅兒想著,哥哥不能恨屋及烏,因為某些不要臉女子便討厭了寧世子與兩位公子?!?p> “若是被爹爹知道了,肯定要訓(xùn)哥哥的。”
張雅兒這明面上像是在幫寧墨三人開脫,實際是接三人將蘇洛洛貶得一文不值。
她抬手,狀若無意的扔下自己的帕子。
帕子軟綿綿飄在蘇洛洛裙邊,她無辜一笑。
“南宮小姐可喜歡我這帕子?我這帕子乃是上等云錦絲所制,南宮小姐若是不嫌棄,可以用這帕子擦擦裙擺?!?p> “然后,再將這帕子洗干凈好生收藏。也算是我替哥哥方才出言不遜的賠禮。”
瞥見蘇洛洛面色不好,張雅兒笑了笑。
“得了這樣的東西,南宮小姐該開心才是?!?p> 裴錚覺得這兩兄妹是一個比一個討厭,他可以欺負(fù)南宮漓玥,但不容許其他人說南宮漓玥半句不好。
他一腳踢開那帕子,上前瞪著兩人。
“稀罕你這玩意?你們是在這兒找揍呢?上次沒打完的架這次繼續(xù)打?”
這會兒,宴席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遠(yuǎn)處三三兩兩的人朝這兒走來。
“誰怕你?”
張晨被裴錚這一激,也壓不住火了,當(dāng)即便要動手。
張雅兒眼珠子一轉(zhuǎn),登時有了主意。
她拉了張晨一把,擋在張晨面前,瞬間,眼淚奪眶而出。
“裴公子,我們兩兄妹只是想與你們打個招呼,為何裴公子出口便罵,動手便打?”
這話一出口,裴錚就愣了,出口就罵的人不是他們?他這還沒動手呢!
哭什么?那眼淚是狗尿,那么不值錢的?
裴錚無語,轉(zhuǎn)頭看了蘇洛洛一眼,顯然還沒弄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蘇洛洛很快反應(yīng)過來,瞧著已經(jīng)走到假山后的人。
她眉頭一動,笑得一臉挑釁。
“說那么多做什么?依我看,張公子是上次被打破了膽子,這會兒不敢動手呢!”
張晨也是個禁不起激的,一聽這話,當(dāng)即推開張雅兒咬牙上前。
“你爺爺我從來沒怕過……”
說話間,他一拳揮向了裴錚。
裴錚剛要躲,卻被蘇洛洛撞了一下,直接用臉接下了這拳。
蘇洛洛反身,又將鳳清凌撞進了張晨懷里。
張晨怒了,也不管是誰,一把揪著衣襟就要動手。
“哥哥……”
張雅兒想阻止,可是已經(jīng)遲了。
水墨煙雨
裴錚:“以前叫人家小甜甜,后來叫人家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