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原來是他
冰冷的湖水將她淹沒,蘇洛洛大口喘息了一下立馬回過神來。
在湖里掙扎了一番,總算是摸到了岸。
她的手腳都凍僵了,一點(diǎn)力氣都用不上,只能連滾帶爬的上了岸。
她渾身發(fā)抖,徒勞的擰著已經(jīng)濕透的衣服。
直到四周被一抹火把照亮,張晨猙獰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南宮漓玥,我看你怎么逃?”
張晨身邊跟著幾個黑衣人,顯然是一早在這兒等著的。
他吃了那么大的虧,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南宮漓玥?
今晚所有人都不在,幾個守衛(wèi)也都被他遣開了。
這樣的絕佳好機(jī)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他派人去將南宮漓玥抓來,自己一直在這兒等著,他的人沒來,南宮漓玥倒是來了。
他不會讓南宮漓玥死,只會讓南宮漓玥生不如死。
張晨面上滿是得意,一揮手,兩個黑衣人便立馬將人扔在一旁。
他拿出一柄匕首蹲下身,在蘇洛洛身上慢條斯理的比劃著。
“你放心,我不會要了你的命,頂多就是在你身上留下點(diǎn)記號,讓你長點(diǎn)記性,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p> “先從哪兒下手呢?臉?不,你生的本就丑,毀不毀你的臉對你沒什么影響。
“身子?”
手下匕首輕巧的挑開蘇洛洛的衣襟,露出一大片凍得青紫的肌膚。
“喲,凍得不輕?。∽屇闩鸵幌??”
張晨勾唇冷笑刀鋒一動,殷紅的血暈染出一片紅意,宛若雪花紅梅,妖艷奪目。
“我忽然有個不錯的想法,我這幾個兄弟還沒試過女人的滋味,雖然你丑是丑了些,但他們也不會嫌棄?!?p> 張晨對那幾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黑衣人走上前,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刀鋒繼續(xù)往下,只消一個動作,便能輕易解開所有束縛。
“等臟了你的身子,我看你還如何囂張。到時(shí)候樓家還會認(rèn)你這個千人騎的骯臟玩意兒?”
蘇洛洛凍得渾身哆嗦,手藏在身后,摸索著抓住了一塊石頭。
若不是方才身體凍僵了,她怎么會給這玩意兒說廢話的機(jī)會?
“我也想看看,你沒了根,你們張家還認(rèn)不認(rèn)你這破爛玩意兒?”
說話間,蘇洛洛一手抓住那冰冷的匕首,鋒利的刀鋒沒入肉中,她卻像感覺不到,手中的石頭用力砸向張晨。
石頭還沒落下,一道冷風(fēng)襲過,火把熄滅,四周陷入黑暗。
只聽幾聲悶哼,那幾個黑衣人毫無聲息倒地。
一道黑色身影將張晨踩在地上,面上是冰冷肅殺的氣息。
接著飛起一腳,直接將張晨踹出一丈遠(yuǎn)。
蘇洛洛定睛一看,哆嗦出聲。
“寧墨?”
“嗯!”
仍舊是那冷淡到極致的語氣,可不知為何,蘇洛洛偏是從這一個字中聽出了壓抑的怒意。
寧墨脫下自己的外衫裹在蘇洛洛身上,隨即轉(zhuǎn)身大步走向張晨。
張晨在地上掙扎著想逃走,被寧墨一把拽著腳腕拖了回來。
“放開我,不然我告訴我爹,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p> 張晨轉(zhuǎn)身看著寧墨,明明恐懼到了極點(diǎn),卻還在叫囂。
寧墨并不多言,單膝跪地,開始揍人。
一拳一拳下去,張晨從開始的叫囂到最后徹底沒了聲音。
寂靜的林子里只回蕩著指骨擊打血肉的聲音,拳拳見血,次次到肉。
蘇洛洛總算是明白,為何寧墨每次不是挨打就是不動手。
所謂的動手就會死人,原來是真的。
她怕寧墨真的把張晨打死了,回頭張松不會放過寧墨。
她撐著身體,踉蹌著跑到寧墨身邊拉住了寧墨的手。
“夠了,寧墨,別打死他?!?p> 說話間,她舉起石頭重重砸向張晨命根子。
“啊……”
張晨一聲慘叫,徹底沒了聲息。
寧墨回頭,墨黑的瞳仁漸漸聚焦,眼中噴薄的殺意散去了些。
“他讓你疼,我讓他疼?!?p> 他的目光盯著蘇洛洛胸口那一抹殷紅,眉頭微微皺起。
蘇洛洛知道寧墨是為她出頭,不由笑了笑。
“沒事,我已經(jīng)讓他痛不欲生了?!?p> 話音剛落,便聽遠(yuǎn)處傳來一聲慘叫,那慘叫在夜色中回蕩開,聽著有些失真。
蘇洛洛瞬間想到了裴錚,她將地上的匕首收好,站起身來。
“你將張晨帶回去,若是有人問起,便說你們遇到了刺客?!?p> “張晨是被刺客傷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說。帶上救兵再來找我們,不要一個人貿(mào)然過來?!?p> 說完,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寧墨想追上去,可是轉(zhuǎn)眼功夫人就不見了。
他低頭看了看腳下的人,又看看前方漆黑的夜幕。
最終低頭,一手抓著張晨的腳踝往外走去,先做好她交代的事再去找她……
蘇洛洛在漆黑的林子里穿梭了好久,總算是在一處斷崖下找到了裴錚。
裴錚不聲不響的趴在地上,蘇洛洛擔(dān)心他是不是死了。
“你還活著嗎?”
裴錚聽見蘇洛洛的聲音立馬坐起身,隨即扔了手里的石頭。
“老子還以為是那些追我的人,剛準(zhǔn)備砸過去,你險(xiǎn)些就腦袋開花了?!?p> 那斷崖很高,沒路下去,這黑燈瞎火的也找不到樹藤。
蘇洛洛只能脫下寧墨的衣服,做了一條繩子。
她將繩子一頭扔下去,一邊朝邊上的樹走去。
“你先抓著,我讓你拉……”
裴錚一個用力,直接將準(zhǔn)備將繩子綁在樹上的蘇洛洛給拽了下來。
蘇洛洛躺在地上,無語問蒼天。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才攤上這樣一個豬腦子隊(duì)友?
“再拉……”
那還沒說完的兩個字,此刻剛剛出口,是如此的無力。
裴錚悻悻的扔下繩子,將蘇洛洛扶起來。
“老子這不是著急想上去嗎?你說你一句話為什么要分個段?好好說完不行嗎?”
天空洋洋灑灑的開始飄雪花,兩人被困在崖底,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連個能避風(fēng)的地方都沒有。
蘇洛洛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裳,還落水打濕了。
方才寧墨給的衣服已經(jīng)撕成繩子了,這會兒冷風(fēng)卷著雪花襲過。
蘇洛洛只覺得渾身都結(jié)了冰,她上牙下牙一直打架,連罵裴錚的力氣都沒有了。
裴錚察覺到身邊的動靜,皺了皺眉。
“你怎么抖得跟羊癲瘋一樣?”
水墨煙雨
蘇洛洛:“我想砍了裴錚當(dāng)柴燒,要感化這種智商不在線的人,我真是,太難了……” 裴錚:“風(fēng)冷夜長,男女一雙,機(jī)智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