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只會是安安生母
管家撒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的。
何況蘇諾瀾與他并不熟悉,光是看著他那張帶笑的臉,就信了他七分。
陸廷梟和管家客套完,便向他介紹了蘇諾瀾的身份:“蘇諾瀾,我的……”
生怕他說出什么包養(yǎng)或者金主的不和諧言論,蘇諾瀾腦子一抽飛快搶白,“我是安安的媽媽,沒有包養(yǎng)過陸廷梟,不是他的金主!”
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話,聽得管家面容都扭曲了幾分。
他眼神古怪地在陸廷梟和蘇諾瀾身上逡巡著,想要看出他們之間到底是怎樣一種奇怪的關(guān)系。
蘇諾瀾說錯了話,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太丟人了!
管家見她羞赧,便板起臉裝成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樣子。
殊不知,他可以收斂笑容的模樣,才更加反常。
陸廷梟好笑地看著低著頭裝鴕鳥的蘇諾瀾,給管家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重新上了車。
蘇諾瀾見他要離開,有些不安:“你去哪里?”
“停車入庫。”
陸廷梟開車走了,管家便將蘇諾瀾引進了門。
“我既然喊小陸一聲少爺,您要是不介意,我就喊您少夫人吧?”
進門時,管家似不經(jīng)意道。
說完,他又很是抱歉地說道:“瞧我這記性,我姓宗平時大家都喊我一聲宗叔?!?p> 蘇諾瀾聽陸廷梟叫過了,倒是知道他身份的,當(dāng)即從善如流地喊道:“宗叔。”
管家笑瞇瞇應(yīng)了。
蘇諾瀾進門之后,視線就不著痕跡地將別墅打量了一圈。
這別墅里對人配備齊全,但多少還是能看出來并不是主人家的久居之所,應(yīng)該是不久前才搬進來的。
此外,一些顯眼的擺設(shè)看著不出奇,卻多是珍品。
明顯,這棟別墅的主人是很有底蘊的。
管家示意蘇諾瀾在沙發(fā)上坐下,“少夫人,您要喝點什么?”
蘇諾瀾說著不用,糾結(jié)了下問道:“宗叔,這棟別墅是你家少爺?”
“是啊。”
蘇諾瀾追問:“你家少爺和陸廷梟是什么關(guān)系呀?他為什么會把別墅給陸廷梟住?”
“這……”管家面上有些猶豫,少爺回來之前并也沒和他串供,他怕自己說的可能和少爺說的有誤差,一時倒是不知如何開口。
恰在此時,一道高亢的聲音從門口處響了起來,“宗叔,我回來了,有準(zhǔn)備我的宵夜嗎?”
聲音傳來沒多久,一抹天藍色襯衣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視線中。
蘇諾瀾循聲望去,正對上一雙含情瀲滟的桃花眼。
偏著桃花眼長在他臉上,莫名給人充滿魅惑的感覺。
蘇諾瀾打量人的時間,這人已經(jīng)施施然開了口:“這位是?”
段辭洵雖是問宗叔的,好奇的目光卻直直的放在蘇諾瀾身上。
管家可是個人精,聽了段辭洵的話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當(dāng)即配合默契:“少爺,您今天回來的早,宵夜還沒開始準(zhǔn)備呢?!?p> 說著,他看了眼蘇諾瀾,猶豫著解釋:“這位是小陸少爺帶回來的人,她也是安安的媽媽。”
聞言,段辭洵看向蘇諾瀾的眼神,又火熱了一個度。
“你好,我叫段辭洵?!奔幢阈睦镌俸闷骊懲n是怎么和面前這個看著年輕稚氣的女孩勾搭上的,但他還是努力克制住了,只是沖她伸出了自己不安分的手。
他就是想握個手,絕對沒有其他企圖。
段辭洵在心中默默告誡自己。
他絕對沒有試探面前這個拿下陸廷梟女孩是不是非人類的想法。
蘇諾瀾不明就里,見他友好的伸出手,自己也將手伸了出來。
只是還沒握到對方,就被陸廷梟的聲音打斷了。
“你們在做什么?”
他的聲音有些冷,似乎夾雜著些許怒意。
段辭洵在他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就遺憾的收回了手,陸廷梟的獨占欲他是領(lǐng)教過的,當(dāng)著對方的面和他的女人握手……他暫時沒那個膽子。
蘇諾瀾不贊同地看了陸廷梟一眼,而后對段辭洵道:“你好,我叫蘇諾瀾,是安安的媽媽。”
段辭洵一臉贊賞地驚嘆道:“哇,蘇小姐的名字真好聽,無論從字音自行亦或者字意來看,都堪稱絕妙!”
看著他浮夸的表演,管家沒忍住笑了出來:“段……大少爺,您快別耍寶了,我去看看冰箱里還有什么,給您做點吃的先湊合下?”
“好啊?!?p> 段辭洵無不可地站了起來,跟著宗叔往廚房方向走。
等人一走,蘇諾瀾忍不住對陸廷梟說教起來:“你和段先生什么關(guān)系呀?我知道你們可能關(guān)系不錯,但你好歹住在別人家里呢,對人態(tài)度好一點?!?p> “這么關(guān)心我?”陸廷梟看著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醉人的笑意。
蘇諾瀾毫不猶豫打破他的幻想:“誰關(guān)心你了?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寶貝安安和你一起被人掃地出門而已。”
說起安安,她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見見他了,“安安呢,快帶我去看看他!”
“現(xiàn)在不行?!?p> 陸廷梟直接拒絕了。
蘇諾瀾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你說什么?”
“你確定要一身酒氣進嬰兒房?”
蘇諾瀾低頭湊近領(lǐng)口嗅了嗅,表情寸寸龜裂。
陸廷梟看著她一副世界末日表情,覺得有些好笑。
礙于她的面子,他貼心的將笑意忍了回去,并給她指明可以洗漱的客房。
一身的酒氣,蘇諾瀾也顧不得這是在別人家了,讓他跟段辭洵說一聲之后,就急咻咻地沖進了客房浴室。
她的身影剛消失,段辭洵欠揍的聲音便在陸廷梟耳邊響起:“蘇大小姐去洗澡,為什么要托你告訴我?她該不會是對我這么個大帥哥一見鐘情了吧?”
說著,做作的音調(diào)從他口中婉轉(zhuǎn)流出:“誒~~她看不上冰塊似的你,愛上了春暖花開的我一點也不奇——哎喲~松松…松手!”
陸廷梟面無表情地松開手,語氣毫無波瀾:“你剛才說什么?”
“我什么都沒說!”段辭洵覷著他的表情,見他不滿意立馬又改了口風(fēng),“不不不,我說蘇小姐和你郎才女貌!情比金堅!天生一對!三生姻緣……”
陸廷梟一臉嫌棄:“停止散發(fā)你的思維,她的身份只會是安安的生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