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有些愛情是用來,在以后的人生里后悔的,而有些人,在生命里過往,是來豐盈歲月的。生命中總有些人是用來回憶的,用來幸福的。
很多的時候,會在孤寂的深夜里,靜靜的坐在窗前,去回憶過去的種種,某一個人的微笑,某一個人的感動,聽著一些耳邊的風,在回憶摩擦出聲響,這樣才有往昔的味道。可是,又會覺得回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想把失去過的東西在回憶里找回來,卻又無能為力的癡想著。
蝶會愿等一季的花開花落,而某個人又守時另一個人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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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生里的‘云生’兩個字,本來是另外兩個字,‘蕓苼’,后來母親因為筆誤,在莫云生上學報名的時候,少寫了草字頭,就成了現(xiàn)在的云生。
莫云生認識諸涼城是在高二分文理科的時候,兩個人的成績都屬于學霸型的,高一的時候,兩個人在所在的班級都語文課代表,同時兩個人都喜歡詩詞,在高二同班時,兩個人都競選了語文課代表,在兩人伯仲之間,班主任很機智的現(xiàn)場舉辦了一場中國古詩詞解析比賽,結(jié)果,莫云生因為納蘭性德的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而一舉拿下課代表的位子。
對于莫云生的才氣,諸涼城打心底里折服,那種感覺像是陽光下被風吹的動水珠,無聲而不停的悸動著。
春光會從朝而更至夕沉,人會從始而更至最終的情濃。那時,諸涼城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不會再喜歡別的女子了。
可是又有誰能知道以后的事,更何況決定自己的以后。
進入高三下半學期的時間里,所有的人,都被一種無形的氣氛壓抑著,再不久的時間里,大家都會最后一搏,考取想去的大學。而有些人,不管結(jié)果怎樣,卻要各走遠去。
下午放學的鈴聲,在空曠的校園里響起,講臺上的老師還未收起課本,臺下的學生就像瘋了一樣跑出了教室,片刻教室里只剩下諸涼城和莫云生。
莫云生收拾著書本,動作輕而緩慢。
“你一會有事情嗎!”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的諸涼城,背著一個畫板,站在莫云生面前問。
莫云生抬頭看他?!澳悴换丶覐土暪φn嗎!”
諸涼城笑笑,笑容像陽光一樣和煦?!拔乙粫W校后面畫畫,沒事的話一起去?!?p> 莫云生搖搖頭,說:“還是不要了,你自己去吧。”
這時教室門口余染出現(xiàn)站在那里,余染的身后也背著一個畫板,余染看了看莫云生,又看了看諸涼城,說:“喂!諸涼城,你是不是又想放我的鴿子?!?p> 兩人聽到聲音,同時朝門口望去。
諸涼城看到余染有點頭痛。
“喂,走啦!”余染在門口叫著。
諸涼城狠狠瞪了余染一眼,然后對莫云生說:“我先走了?!?p> “嗯!”
莫云生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心里一聲嘆息,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要高考了,雖然自己功課很好,但是心里還是沒有低。
窗外的天空云朵靜靜的,即使有風,它們也安然無恙,可能是他們太遙遠了,風不可及。
諸涼城和余染出了學校,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部里買了可樂,才朝學校后面走去。打開瓶蓋,諸涼城大口的喝著可樂,喉結(jié)上下的滾動著。
“涼城,你真的要走嗎!”余染也喝了一口可樂,問諸涼城。
諸涼城仰著頭,頭頂上的香樟樹蔥郁這個夏天,很多年前這里就種植了香樟樹,城市的綠化樹木百分之八十都是香樟樹。
“對呀!很快了。”
“那云生怎么辦!”余染問。
諸涼城年少的臉,轉(zhuǎn)向余染,說:“不知道!”
“那你告訴云生你要走了嗎!”余染又問。
諸涼城的目光望著道路遠方的轉(zhuǎn)角處,層層的蔭綠蔽遮了盡頭。諸涼城說:“沒說。”
曾有大片的光蔭,我們未曾好好的珍惜,待到終有一日,我們再回頭時,卻已物是人非,南轅北轍之痛。
曾想過未來很多種方式,可以讓我們?nèi)ジ鞅紪|西,可到眼前的時,竟然措不及防的想就這么的昏天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