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涼城的反應(yīng)讓莫云生感到意外,莫云生心里想了想。說:“她告訴我,如果我愿意,我也可以去墨爾本大學(xué)?!蹦粕劬锖V定的目光,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的選擇。
良久諸涼城都沒有說出話來,怎么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這是諸涼城始料未及的。
“你愿意去嗎!”諸涼城問出心里的疑惑。
莫云生望著諸涼城,笑了笑,心底深處嘆息了一聲,諸涼城啊諸涼城啊,和你認識這么久,你居然問我這樣的問題。
“那不是我要走的路。”莫云生堅定的說。
“為什么!”諸涼城幼稚的問。
莫云生輕嘆了一聲?!皼龀牵退隳悴蝗ツ珷柋?,再不久,我們都要考取想要去往的大學(xué),那時還不是一樣都要分開?!?p> “可我喜歡你,你不也是嗎!”諸涼城說。
莫云生愕然。這是算談戀愛嗎!校規(guī)里明確規(guī)定,禁止談戀愛!
再想說什么時,余染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余染敲了敲教室的門,然后沖著諸涼城說:“走啦,從早到晚的在一個教室里,還沒膩嗎!”
諸涼城尷尬的站了起來,對莫云生說自己先走了,然后拿起書包就走了。
走出了學(xué)校,莫云生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時身后傳來喬柯的聲音,莫云生停下回頭看她。
“云生,你要回家嗎!”喬柯問。
莫云生點點頭,看喬柯這表情,難不成還要去踩馬路!??!
“回家多沒意思,不如陪我去一個地方。”喬柯說。
莫云生頭疼。但看到喬柯的表情,莫云生答應(yīng)了喬柯。
陽城的黃昏,日息城頭,有很多的安詳。
禾心公園里的落日黃昏,帶著些許的困倦。老人和孩子,情侶在公園里散步,有剛下班的職員,卸下工作的繁重,也有許多的學(xué)生。
公園深處有塊空曠的廣場,上面只有一尊雕像,廣場上漫步著許多的白鴿,畫面很安詳。
喬柯帶著莫云生來這里,夕陽正籠罩在廣場上,眼前的景,像是一副回憶里的畫,陳舊,而又想追回。
莫云生看看喬柯。“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喬柯詭異的笑了笑。“等一會你就知道了?!?p> 廣場上有小孩將白鴿驚飛,它們飛向天空,自由自在,莫云生看的欣許。
兩個人坐在長椅上,喬柯開始花癡的對莫云生說著八卦新聞,莫云生聽得耳朵疼,但喬柯還是一直桀桀不休的說個不停。
直到有兩個年輕的男生背著吉他,朝廣場中央走去,喬柯兩眼放光的停了下來?!霸粕?,你看到?jīng)]有,就是那兩個男生?!眴炭吕粕麄冏呷ァ?p> “他們是誰!”莫云生有點稀里糊涂的。
逆著光,他們朝著廣場中央走去,覓食的白鴿再次飛散,在他們周圍成了背景。
“他們一個叫付生,一個叫江遠。”喬柯快步的走著?!八麄冊谶@里唱歌,很好聽的?!?p> 莫云生明白了,喬柯心里的小九九,恐怕不是來聽歌這么簡單。
“你認識他們!”莫云生問。
“不認識啦……”喬柯說:“就是喜歡聽他們唱歌啦?!?p> 莫云生臉上一笑,喬柯這已經(jīng)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
兩人走到廣場中央時,付生和江遠已經(jīng)把吉他掛在胸前,開始彈起了琴弦。當悠揚的聲,入到莫云生的耳時,莫云生一怔。
……誰念西風(fēng)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誰念西風(fēng)獨自涼,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誰念西風(fēng)獨自涼,當時只道是尋常。……
這是納蘭性德的詞,心里的那一抹情愫,像透過窗的光,落在眼前。秋去雁走,落葉黃飄,柔柔弱弱的腦海里,一副心中的他坐在書桌前,低頭素描的樣子。
莫云生再看那兩個人,兩人的體形都差不多,面目清瘦,他們穿著白色的襯衫,夕陽從他們臉龐劃過。
“喬柯,你經(jīng)常來這兒!”
“也不是啦!”喬柯害羞的說著,眼睛不轉(zhuǎn)的看著唱歌的那兩個人。
莫云生看著喬柯表情,就知道喬柯是怎么回事,突然心里想起諸涼城來,莫云生心里一顫,自己何不是如喬柯一樣。
“喬柯,你高考報考的是那里!”莫云生問。
喬柯笑笑,看了莫云生一眼。“還沒想好,等填志愿的時候再說,反正時間還長著呢!”
莫云生抬頭望著天空一眼,云朵被風(fēng)吹的遠行著。
年少時光是一個可以讓一生都值得后悔的追憶,將來會無數(shù)個畫面,去祭奠這稍縱即逝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