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質(zhì)問
蛟龍令,持令者可憑此令不召入宮,此令擁有一些特權旁人沒有的特權,當世也只此一塊,爹曾說過這令牌是當年爺爺用萬劍錄上排名第四的蛟龍出海劍呈送給當朝先皇而賜。
蛟龍出海劍雖然在萬劍錄上排名第四,卻來歷匪淺。萬劍錄上排名前三的名劍現(xiàn)今都已不知所蹤,因此蛟龍出海劍雖然位居萬劍榜第四有而且只是百年名劍,卻地位斐然。持此劍比斗的人都從未有過敗績。
據(jù)說蛟龍出海劍身刻有金色龍紋,僅需微光劍身上的鱗片猶如活現(xiàn),劍刃用紅晶巖打造,金鱗配紅晶巖,當真有幾分血肉姿態(tài),而劍柄選用黑玄晶經(jīng)千錘百煉完美呈現(xiàn)出了蛟龍出海的威勢,蛟龍眼中更是嵌入一對價值連城的山河碧璽珠。
整個劍身美輪美奐,而能在萬劍譜上排名第四的又豈是花架子,此劍劍刃鋒利,劍勢宏厚,普通人即便是靠近幾分都會覺得一陣戰(zhàn)栗,想要成為劍主,已非困難二字能形容,因此至今此劍還未曾認主。
而這劍最讓人驚奇的是,凡遇兵器相戈,若是幸運皆可聽得一陣龍吟,坊間有傳,鑄劍師田鷗當年鑄蛟龍出海劍時,曾將蛟龍魂鎖與劍中,打斗之際引起蛟龍魂的血氣,才會發(fā)出蛟龍吟。
坊間傳言雖言過其實,但蛟龍出海劍的確在與對手交戰(zhàn)時能夠發(fā)起龍吟,不過并非什么蛟龍魂,數(shù)百年來數(shù)位鑄劍師都曾猜測過田鷗到底如何做到的,卻無一人得出答案,至今仍然無法有人破解那劍中的秘密。卻也是因此秘密讓蛟龍出海劍更加受江湖中人追捧。
蛟龍出海劍打造時選材苛刻,從紅晶巖到黑玄晶再到山河碧璽珠,都是難尋之物,而自從蛟龍出海劍出世之后,后世再未發(fā)現(xiàn)過這些鑄劍用的稀有材料。
有多少鑄劍師窮極一生都從未見過這些鑄劍材料,如今卻被人熔鑄在一起。當真積攢了天時地利人和才鑄成此劍。據(jù)說田鷗窮極一生只鑄就了這一柄劍。也是這一柄劍讓他功成名就,登頂鑄劍師頂峰。
也正是因為蛟龍出海劍的原因,姜家才會得到這蛟龍令牌,姜家能站立在朝堂上說上幾分話,得到許多特殊權能,蛟龍劍也占據(jù)了些許功勞。
姜臨淮一向?qū)﹁T劍不喜,但姜柳左將蛟龍出海劍鑄劍過程說與他聽時,他竟也覺得血脈涌動,心中真有幾分想觀賞一番那傳說中的排名第四的名劍。
只是如今想要見到那劍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據(jù)說那劍已經(jīng)被作為珈藍國的護國劍,盛放在云液池內(nèi),旁人又豈能輕易窺視。
“姜公子!姜公子……”染季站在姜臨淮身旁,喚了兩聲,姜臨淮卻有神游太虛之象并未察覺。
“哦!染管事見諒,臨淮失禮!”姜臨淮這才看了看身旁一身棉麻織物著身的染季再次傳喚與他。
“姜公子客氣,姜公子這邊請,相爺已經(jīng)在等你!公子請!”說完便朝前為姜臨淮引路,邊走還不時回首觀察二人之間的距離,謹防自己離姜臨淮太遠。
姜臨淮一邊跟著染季一邊留意著他的步伐,不曾想這位年逾半百的老者,一身粗布麻衣,卻腳下生風,下盤穩(wěn)實。不禁心中感嘆:“相國府真是臥虎藏龍,連府中管事都是武家高手,好生厲害?!?p> 這一路行來見到的高手自然不少,但是能與這染管事相比的卻沒有幾個,莫不是相府連丫鬟都是各中高手?姜臨淮自然不知染季并非普通管事,心間也愈發(fā)感慨。
待染季將姜臨淮帶入會客廳才退了出去。
“不知這位公子是姜家何人?”辛厲看著眼前一張娃娃臉的男子,他本以為來到相國府的是姜家少莊主,只是見這公子的外貌,與江湖中傳聞卻半分不像。
辛厲雖然沒有見過姜冷,但江湖眾人皆知姜少莊主俊逸非凡,此子雖同樣俊逸且容貌不俗,但未曾聽說姜家少主是個如此樣貌,眼前的人實力或許不俗,但眼中純凈不染雜質(zhì)與江湖中對少莊主描述雷厲風行的模樣完全不同。這好似與傳聞中的姜少莊主有些出入。
“相國大人安好,我是姜家二公子,喚姜臨淮,因不常出門,相國大人不知也極為正常!”姜臨淮知曉辛厲即便沒有見過大哥,也該知道江湖中關于大哥的傳聞,他雖與大哥一母同胞,性情卻完全不相同。
“原來如此,姜二公子失敬,小女月兒在貴莊這些時日多有打擾,若是給貴莊添了麻煩,還請多多擔待!”辛厲向姜臨淮道謝,兩日前傳來消息,天下莊被人劍池被人挑了,也不知月兒是否受到牽連。
“相國大人客氣,我與辛姑娘乃好友,臨淮乃是晚輩,相國大人喚我臨淮即可!”姜臨淮話說的雖然端正,眼神卻不經(jīng)意朝外看去。
“哈哈哈……甚好!那我稱一聲臨淮賢侄應不為過,賢侄也莫要生分了稱呼,可喚我一聲辛叔!定然不越禮!”
“那臨淮便聽從辛叔叔吩咐!”說完起身規(guī)矩的行了一個完整的拘天禮。
辛厲并未阻止,接著隨即說道:“月兒性子跳脫,如今還未回府,賢侄還需等上幾日!賢侄可先在府中住下,想必不日塵兒月兒便也會返家?!?p> “什么?他們沒回?我是一路追著他們回來的,怎么會比我還晚了許多?那日辛大哥明明說辛小姐受傷他們會先回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未回府?”姜臨淮心間有些急躁,方才的沉穩(wěn),片刻消失殆盡,心中卻想著三人是否遇到什么危險,聽弦也不知如今在何處。
“賢侄!月兒受傷了?”辛厲突然覺得一棵心緊實了起來。
姜臨淮聽見辛厲如此發(fā)問便知曉其原來并不知曉,又想起方才言語間的魯莽頓覺驚乖:“辛叔叔莫怪,臨淮失禮不過辛叔叔放心,辛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礙!”
見辛厲言聽見辛月受傷,言語略有波動,只當是以為父親對女兒的擔憂,也未察覺出旁的。卻不知曉辛厲擔心的何止是月兒受傷一事。
辛厲暗中觀察了一會,察覺姜臨淮并未有何異常,眼中依舊清澈如水,便知姜臨淮并未存試探心態(tài),也就略微放下心來,想必并未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畢竟孤明先生的藥從未失手。
“月兒定然與賢侄添了不少麻煩,這樣吧!賢侄在府中住上幾日,我這就派人前去尋他們回來!”堰畢便朝門外叫道:“染季!”
著門外等候著的染季聽見傳喚便推門入內(nèi):“老爺!”
“染季,讓人安排個房間讓臨淮賢侄先住下!莫要讓下人怠慢了去!”
“是!臨公子這邊請!”說完再次朝前引路!
“辛叔叔,那臨淮先行告退!”姜臨淮起身行禮后便將隨著染季離去。
“來人!去尋小姐與公子,人若安全便不必現(xiàn)身?!贝R淮已經(jīng)走遠辛厲這才對著屋內(nèi)命令道,未見其人,只見一道身影,房間好似什么都未曾發(fā)生。
直到第三日傍晚,日月交替之際,辛月才進入硫磺池中看著依舊安靜的商九闕,兩日前他臉上蒼白之氣若現(xiàn),現(xiàn)在卻遍身通紅,辛月自知是硫磺泉的功勞。
商九闕這兩日雖然一直未曾醒來,卻逐漸已經(jīng)開始有了意識,正當辛月再次想如往常一般手指輕撫上商九闕脈搏之際,卻見他雙眼突然睜開,眼中血絲猙獰,辛月還未有所反應便被一雙結實的臂膀拉扯摔入硫磺池中。
辛月心中越發(fā)不解,按說商九闕若是醒了第一反應當是渾身劇痛難忍,可她此刻卻從他眼中看到了失去理智的模樣。辛月想要再次抓住其脈搏一探究竟,卻再次被商九闕扣住手腕,讓辛月萬萬沒想到的是,商九闕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吻上自己的唇。
“商……”辛月本想讓商九闕清醒一些,話還未說完,便讓他捕捉道了一絲縫隙,不由分說便堵了個干凈。
辛月的雙手被扣住無法掙脫,而商九闕失去理智卻不滿足于此,腰間的衣帶拉扯間,外衫漸落,只留下一層薄如蠶絲的里衫,被硫磺池水浸透,薄紗貼身,依稀可見雪膚,腰肢纖軟溫香。
硫磺泉中熱氣騰空,許是硫磺池太灼熱,辛月臉色也愈發(fā)通紅,皙白的額頭上汗珠隱秘,辛月試著回應商九闕。有些笨拙生澀,卻也顧不得許多。
似是感應到了辛月的回應,商九闕亦逐漸放松,雙手順著辛月的雙肩,一路撫向腰間,還未動作便被辛月持手刀擊昏。辛月抓起飄在硫磺池中的衣服,便上了岸,運功散去一身池中水氣,卻依稀能看見藍色衣服上硫磺色斑駁。
待將商九闕從池中撈放在岸邊,他依舊昏迷著,那副無辜模樣,讓辛月愈發(fā)覺得心火難去,無論如何她也未曾想到今日竟然被如此對待,還是在自己的病人無知的情況下,可她卻又不得將火發(fā)在不省人事的人身上,心間越發(fā)憋屈。
“月兒!你!”辛子塵看著方才才進入硫磺池中的辛月便再次折回來,難道商九闕出了什么事情?明明他方才出來的時候并未見什么異樣。
“顏恭景,你且說,這幾日你到底給商九闕吃過什么?”辛月怒氣不得對一個失去理智的人發(fā),只能來質(zhì)問顏恭景。
湘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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