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那邊接到通知以后,心里想著:殿下這是追妻不順,還需要時間繼續(xù)獨處?還是追妻太順,不舍得和穆小姐分開呢?希望是后者吧,這樣殿下心情好了,他們辦事也舒心啊,不用擔(dān)心被冷著臉的殿下責(zé)罰。
玄云的祈禱是管用的,南宮瑾和穆思弦這邊正蜜里調(diào)油,南宮瑾黏穆思弦黏得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般,要不是自己心里還堅持著要等到成婚才會真的要她,他幾次差點擦Q火。
穆思弦心里對南宮瑾是感激的,都說男人發(fā)起Q都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是南宮瑾有他的堅持,一直都沒敢真的Y她,她看南宮瑾難受,忍不住勸他:“知道會難受就不要胡鬧!”
南宮瑾卻回道:“不行,雖然難受,但還是很開心!我寧愿就這樣!”
“你這是痛,并快樂著嗎?”
南宮瑾覺得穆思弦說得貼切極了,他就是這樣,忍不住想抱她吻她,忍得某處脹疼,但他還是不愿意戒掉,他確實就是痛,并快樂著。他之所以忍住,一來他不想毫無準(zhǔn)備就要了她,那會弄T的,他知道自己至少要弄點藥材可以,否則思思有了心理陰影,他以后還怎么享受呢。二來皇子娶妃歷來要驗明正身,雖然他有的是手段讓思思蒙混過關(guān),但是他不想冒半點風(fēng)險讓她擔(dān)下與這些事情有關(guān)的非議。
一路上走了二十來天,明天就要去和大部隊會合,再有兩天就能進京,穆思弦的心里不免有些緊張:“我們這么出來了二十多天,陳嬤嬤她們那里你怎么解釋的?”她擔(dān)心回去就被陳嬤嬤拉去沉塘了。
南宮瑾知道她的顧慮,便安慰道:“放心,安排過玄云去解釋了,她們只以為我們?yōu)榱税踩呛土硪恢щ[秘的隊伍進京的,不知道是我們兩人單獨一起的?!?p> 穆思弦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否則陳嬤嬤估計會把我的耳朵念起繭子來不可,說不準(zhǔn)要被她拉去沉塘呢!”
“淘氣!”南宮瑾伸手刮刮她的小翹鼻:“放心,進京以后我就會請父皇賜婚,不會很久的?!?p> “???這么快?我們這才戀愛半個月啊,不用這么快吧?萬一......”她沒說出的是:萬一后面發(fā)現(xiàn)不合適呢?這么閃婚很有隱患的知不知道。
但是南宮瑾打斷了她:“一點都不快,我巴不得今天就把你娶進門,讓你名正言順地成為我的女人!”
穆思弦看著他灼熱的眼光,覺得他的話意有所指,忙打岔道:“你父皇是什么樣的人???他兇不兇?會不會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她知道皇家婚姻多牽扯,怕是沒有那么容易就成功。
“父皇在政事上是一個圣明的君主,對于皇子們的婚事他看似干涉得不多,但是心里自有定數(shù),之前他曾試探過我是否會和崔氏聯(lián)姻,是我拒絕了。我想,比起和崔氏聯(lián)姻,他更樂意看到我娶西南王的女兒,畢竟西南王雖有兵權(quán),但畢竟和京城相距甚遠,對朝局的影響不大。他正值年富,是不愿意我們中的誰勢力過大的?!?p> 南宮瑾心里知道,其實娶藩王之女,父皇也沒那么輕易同意的,但是為了安穆思弦的心,他自然不會明說,而且他一定會努力讓父皇同意,不管用什么方式。
“崔氏?那個崔什么雪的京城才女?”穆思弦記得那叫崔雪迎,是京城第一才女,似乎還和如月公子師出同門呢,她故意說錯她的名字,想看看南宮瑾會怎么說。
“嗯,那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但我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他看到穆思弦的表情似乎有點微妙,立馬意識到她在想些什么,連忙接道:“但我發(fā)誓,我從來沒有在意過她,連她具體什么模樣我都沒看清過,真的!”
穆思弦正緊說道:“南宮,其實我真的什么都不會誒,真不知道你喜歡我什么,琴棋書畫不通,武功也不會,容貌也不是頂尖的,身材嘛......”她低頭看看自己,接著道:“好像也就一般般,你說你是不是眼神不大好,竟然會看上我呢?”
南宮瑾將她緊緊擁住:“瞎說,我的思思就是最好的,不管你會什么不會什么,我都只喜歡你一人,我,只對你一人......”他將自己的Y望抵著她的小腹,聲音啞了下來:“我只對你,有Y望!”
穆思弦這幾天雖然時常被他調(diào)戲,但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S胚子!”
南宮瑾還正經(jīng)回答:“嗯,只S你一人!”
兩人抱了良久,分開的時候穆思弦正經(jīng)說道:“南宮,我想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你盡管說,別說一件,多少事情我都聽你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后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看著南宮瑾就要反駁,她抬手覆住他的唇:“你聽我說完......萬一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不再喜歡我,或者你要娶別人,如果我想離開,哪怕我們已經(jīng)成親,也請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放我離開好不好?”
穆思弦不知道到時候她要是看到南宮瑾變心會有多難過,也不知道她到時候是會選擇委曲求全留在他身邊,還是會決定獨自離開。她想她是不愿意看著他和別的女子相愛的,她會選擇離開。
南宮瑾看她眼里有著傷情,不知道該怎么保證才能讓她安心:“思思,我不會負你的,我以性命起誓,假如有一天我......”
穆思弦打斷他:“不用發(fā)誓,我信你......但是,我還是要你答應(yīng)我,既然你對自己有信心,那你答應(yīng)了也沒事,反正又不會發(fā)生不是嗎?”穆思弦很堅決,她相信南宮瑾此時的誠意,但是她真的害怕未來的變數(shù),她需要一個他的承諾,可以讓她如果遇到萬一可以留下最后的尊嚴(yán)離開。
“好,我答應(yīng)你!”南宮瑾知道她擔(dān)心世事無常,但是他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的。他覺得自己也要討她一個承諾:“那你也答應(yīng)我,只要我對你初心不變,你就不能離開我?!?p> “好,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不離不棄,我便和你生死相依!”
穆思弦主動抱住他:“南宮......你真好!”
第二天早上,南宮瑾真的找來一隊人馬,她自己坐在馬車上,南宮瑾騎馬在外面,中午的時候就和晚秋她們會合了。
大家一起吃著午飯,晚秋和半夏著急地詢問她最近的情況:“小姐,你最近過得怎么樣?我們多次和玄大人打聽你的情況,他只說你在另一支隱秘的隊伍的保護下趕著路,我們都不知道情況,真是擔(dān)心死了!”
“哦,沒事,我這一路上挺好的,南......三殿下他有派人照顧我,你們不用擔(dān)心!”穆思弦說著有那么一點心虛,但是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和她們說實話?。?p> “小姐,這么多日不見,你又忘記禮儀了!”陳嬤嬤也是擔(dān)心穆思弦的,但是看她氣色不錯,卻又回到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老樣子,不由又開始嘮叨了。
穆思弦趕緊將屁股從座位上挪出來一點,用力回憶著陳嬤嬤還教過她些什么。她是做好了這兩天被陳嬤嬤好生教訓(xùn)的準(zhǔn)備了,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畢竟兩天后入京,萬一很快就受召見失了禮數(shù)就太不好了。
“吃完飯再說!”她跟晚秋和半夏說了一句。陳嬤嬤可是交代過“食不言寢不語”的。
晚秋和半夏也害怕陳嬤嬤,只能忍住一肚子要問的話,先伺候穆思弦用飯。
“陳嬤嬤!”
陳嬤嬤發(fā)現(xiàn)南宮瑾突然過來叫了她,忙起身行禮道:“奴婢見過三殿下,請問殿下有何吩咐?”
南宮瑾可見不得穆思弦吃苦,只能交代陳嬤嬤道:“西南王還有五天才能進京,西南王進京前,宮里不會先行召見穆小姐的。所以穆小姐到了京城至少還有三天時間可以學(xué)習(xí)禮儀,已經(jīng)足夠了。前段日子穆小姐身體不適,所以這路上還是不要計較太多了,省得折騰壞了身體!”
南宮瑾說得一本正經(jīng),穆思弦都要佩服他怎么可以那么淡定了,但是她明白他是心疼她會在路上受苦,所以特意過來交代陳嬤嬤,她自然不會拆他的臺。
“小姐,你又生病啦?現(xiàn)在好些沒有?”晚秋忙問道。
穆思弦只能接話道:“哦,前幾天有點小頭疼,現(xiàn)在好多了!”
“既如此,那這幾日小姐還是好生休息,等入京安定下來我們再從頭來過吧!”陳嬤嬤聽了南宮瑾的吩咐,她雖然受穆遠道所托教導(dǎo)穆思弦禮儀,但是她的身體肯定是第一位的,自然不敢有所違逆。
就這樣,穆思弦又得了兩天自由的日子。
到了京城以后,南宮瑾雖然很想讓她住進三皇子府,但是不合禮數(shù),只能將其送到西南王在京城的府邸穆府,自己就先進宮述職了。
西南王府的人極少會在京城,所以京城的府邸沒有南詔的恢弘大氣,但是也是有著四進的院落,主院自然是留給穆遠道的,穆思弦自己挑了最貼近側(cè)門的“青竹院”,一來她覺得院子里的那一大片竹子真的很漂亮,比起那些中滿了花花草草的要漂亮很多。二來這里靠近外墻,她總覺得有些人會來找她。
半夏她們其實更喜歡開滿了嬌艷鮮花的“薔薇院”和精致典雅的“熙和院”,但是王爺都吩咐了,小姐喜歡住哪就住哪兒,所以她們自然不會多有意見。
穆思弦收拾了一下,就正式開始和陳嬤嬤學(xué)規(guī)矩,什么敬茶的、走路的、請安的、坐姿等等,陳嬤嬤又一一教了她一遍,她好歹是二十一世紀(jì)受過多年教育的人才,不說多么聰明,至少記點東西依葫蘆畫瓢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所以陳嬤嬤對她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
一下午忙完,還真累得腰酸背痛,穆思弦不由感嘆:做淑女真的需要代價??!
泡了一個熱水澡以后,她讓晚秋半夏給她拿了幾本書放在桌邊,交代她們下去休息不用守著,有事會叫她們。
“小姐,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晚上看書傷眼睛!”半夏說道。
“嗯,我知道,我就看一小會兒,馬上就睡了。你們先下去吧,我自己熄燈就行!”
兩人準(zhǔn)備關(guān)上窗戶下去,穆思弦卻阻止了她們:“窗戶先不用關(guān),我有點熱,一會兒我要睡了自己關(guān)就行!”
等兩人下去以后,穆思弦在桌邊心不在焉地看著書,過了大概兩刻鐘,還是沒有什么動靜,她失落地想道:估計是我預(yù)估錯了,他不會來了!也是,沒有約定,沒有說明,她怎么會就憑直覺認(rèn)為他今晚會來看她呢。真是入魔了,不應(yīng)該那么心心念念想著他的!
她正準(zhǔn)備起身關(guān)窗休息,一道玄色身影就從窗戶飛了進來。南宮瑾本來還擔(dān)心嚇到她,但是看她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似乎對窗外翻進來一個人沒有半點驚訝。
“思思,你知道我今晚會來?”
“不知道!”
“那你怎么還留著窗子?”南宮瑾本來還想著得先查看她房內(nèi)是否有丫鬟在,還擔(dān)心她會不會睡了,門不好進還得叫她開窗,卻沒想到她房內(nèi)只有她一人,而且窗戶還是開著的。
“天氣熱,開著通風(fēng)!”穆思弦可不打算讓他知道她在等他。
“哦,那思思你是在看書?”
“嗯,不然呢?”
“思思真是厲害,竟然可以倒著看書,什么時候教教我?”南宮瑾看著她這副欲蓋彌彰的小模樣,當(dāng)真是可愛得緊。
穆思弦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把書拿反了,好尷尬有沒有?
“你來干什么呢?半夜三更的!”穆思弦強行轉(zhuǎn)移話題。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思思,我想你了?!蹦蠈m瑾將手里的一包東西放在桌上以后才伸手抱住她。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洗了頭發(fā)以后留下的。他突然問道:“思思,我聽說女子洗澡都喜歡泡花瓣之類的,你為什么不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