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鴿子撲騰的飛到窗檐停下了。
李嬤嬤見了走上前抓起鴿子,將鴿子腿上一個小小的紙條取了下來。
“將鴿子帶下去好生喂養(yǎng)?!?p> “是?!?p> 李嬤嬤將鴿子交給一個宮女,自己進了殿內。
“太后,那邊來信了?!崩顙邒邔⒓垪l雙手奉上,太后接過來展開看了起來。
“良善無大用?!碧筝p輕的念道,然后將紙條給了李嬤嬤,自己思索了起來。
“良善無大用?說的是她?”李嬤嬤看了一眼后說道。
“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得多讓她絕望,才能泥槃重生,為哀家所用。”太后搖了搖頭后說道。
“奴婢聽說她家中還有人在,要不就往那方面下手?”李嬤嬤提議道。
“也行,多些準備也好。這件事你去辦,清云那里哀家定是安排不了人了,所以要掌控好墨香才行?!碧笳f完,李嬤嬤便行了禮,去辦事了。
清云就這么一直守在床前,眼睛一直盯著蘇錦兒不放,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王爺,徐浩將軍派人來請您去府上審理那罪人,人就在外邊候著呢?!绷鞴膺M來通傳道。
他偷偷抬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不禁被她的容顏驚艷到了。
這,這是哪里來的仙女?
怪不得王爺一直守著盯著看呢,是他的話他也會盯著看。
“本王知道了。”
然后用完全不同的聲音湊到蘇錦兒耳邊說道。
“本王先去處理點事,很快就回來,小白乖乖的等一會本王?!鼻逶茰厝岬恼f完,面無表情的看了正在湊著耳朵聽八卦的流光一眼,然后往外走去。
流光肯定不會那么沒眼力見的就在這里了,當即便跟了出去。
黑暗潮濕的地牢里,充滿著刺鼻的酸臭味。
“啊!”一聲聲慘烈的尖叫聲傳出來,守衛(wèi)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都面無表情的當做沒聽見一般。
清云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被吊著鞭打的男子,眼里肆虐著冷意。他的身邊坐著徐浩,流光則在他后面站著。
此人叫王田,在王府里專門負責清掃清云泡澡的浴池,卻暗地里換了清云寢殿的熏香。
王府里的下人們做什么事都是固定的,所以這事的嫌疑一下子指向了專門負責熏香的下人。
經(jīng)過一番偵查,好不容易才將暗處的他找了出來。
“停。”清云抬手讓正在鞭打王田的人停了下來。
此時的他的身上已經(jīng)滿是被嚴刑拷打的傷痕,衣服破爛,到處是血跡。
已經(jīng)是虛弱無比的樣子了。
清云起身慢慢走到了他的身前,冷聲問道。
“說吧,誰派你來的?!?p> 王田咳了兩聲,嘴里滿是鮮血。
“呵呵,看不出來你還挺衷心的。不過到了本王手里的人,就沒有不開口的。”清云眼眸冰冷,迸射出早已掩藏不住的殺氣。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只感覺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清云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問道。
“此為蝕骨蟲,是本王在巫蠱之地尋來的。它會從你的體內慢慢的啃食你的骨頭,最后你就只剩一具皮肉,而這不過是一日的事。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它的嘴硬?!鼻逶普f完,打開盒子,盒子里是一直指甲蓋大小的綠色軟蟲,看著與普通的青蟲沒什么兩樣。
王田看他真的要把那蟲子放到自己體內,瞳孔猛烈長大,不敢置信驚恐的看著清云。
雖然聽說過清云的手段,但是聽說和體會完全是兩碼事。
他就是修羅,讓人毛骨慫然。
“來吧,好久沒喂過它了,它都餓了呢?!蹦窍x子仿佛是聽懂了清云的話一般,張開了它那長著尖細牙齒的嘴。
那滿嘴的牙齒讓人光是看著就很是驚恐了。
王田害怕的縮了縮身子,咬著牙讓自己顫抖的身體冷靜點。
蝕骨蟲他曾聽別人說起過,進了身體可就沒辦法出來了,除非把骨頭啃食完了。
“嘖嘖,你家王爺?shù)氖侄芜€是這么殘忍。”徐浩漫不經(jīng)心的抬頭笑著對流光說。
流光白了他一眼,不作聲。
他自己審問犯人的時候比這也好不了多少,這時候又裝什么。
徐浩見他不理會自己,覺得無趣便看向了清云那邊。
清云盒子里的蟲子順著盒子邊上爬了出來,被血腥味刺激,有幾分急切的爬來爬去。
“本王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清云再次問道。
王田只是死死地盯著那蟲子,沒有開口。
清云緩緩的將盒子靠近他的身體。蝕骨蟲興奮的不停張開嘴,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
“等等,等等!我說!我說!”就在蝕骨蟲還差五厘米就到了王田身上的時候,他終于忍耐不住內心的恐懼,倉皇失措的叫了出來。
清云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手指放到嘴邊吹了幾聲,不甘心的蝕骨蟲張了張嘴,最后還是自己爬回了盒子里。
清云將盒子蓋上,放回了袖中,然后回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
“行了,識趣了那就快點說吧?!鼻逶埔幌氲礁锏奶K錦兒還在等自己回去,就更沒耐心了。
“是太后,太后命小人換的熏香?!蓖跆镆а狼旋X的說道。
徐浩與清云相視一眼,并不意外的樣子。
“你既說是太后指使,可有證據(jù)?”徐浩面色復雜的問。
雖然調查的時候便有了猜測,但是他們誰能相信太后會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沒有?!蓖跆锏难劬龅瓱o光。
太后那種心思縝密之人怎么會讓自己抓到證據(jù)。
“那她是怎么指使你的?”清云閉了閉眼睛,身側的手握緊,掩飾著內心的憤怒。
別人不相信太后會害他,但是他自己相信。所以才讓墨香帶了那句話給太后。
“太后并未出面,是一個公公,給了小人一百兩銀子和熏香,命小人找機會換上。雖然那位公公沒有說明身份,但是小人留了個心眼尾隨了他一路,看到他上了一頂嬌子,跟著為首的宮女戴著太后給的專屬的出宮令牌。小人不會看錯的?!蓖跆餁獯跤醯恼f道,聲音微弱。
那定是太后的人了。
宮里每個娘娘的出宮令牌都不一樣,這并不是給她們自己用的,而是是用來派自己宮中的宮女出宮置辦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