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云廣是誰?
黃家一代家主,青城的最強(qiáng)者之一,煉氣九重的強(qiáng)者。
先前交手,秦毅劍法和身法確實讓黃云廣丟盡了黃家的臉面。
但如今秦毅沒了劍,又讓眾人圍住,寸步難行,此時黃云廣又拼盡全力揮出至強(qiáng)一刀,秦毅還能做什么?
這一刀必取秦毅首級!
不少秦家子弟看見這一幕都以為秦毅即將授首,剎那間笑出了花。
還有人早掛上鄙夷面容,嘴中冷笑不斷,并嘲諷道:“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就憑他也配與兩家高手一戰(zhàn)?死亡就是他最好的結(jié)局?!?p> 就連最開始感到絕望的人,也似看見了希望,以為自己前途無量。
然而,這僅僅是他們以為。
秦毅其實一直在等這個機(jī)會。
秦家的老頭實力雖然都不如他,可個個掌握某種身法,若拼了命想逃,哪怕秦毅也未必能確保將他們殺絕。
可他們自以為是地圍上來攻擊就不一樣了……
鏗!
黃云廣的刀落下了。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也愣住。
剛才交鋒瞬間,他的刀便斷了,此時他又覺脖子的熱量流失得飛快。
他呆呆地向秦毅望去,才發(fā)現(xiàn)對方手中早握住了一柄劍。
劍,白茫茫的,看似無形卻是有形,周身飄忽著絲絲縷縷的靈氣,幾近仙化!
“這是什么劍?”
黃云廣心中驚訝。
可根本容不得他把話說出,秦毅抬手,靈劍迸放出無量光芒。
下一秒,黃云廣連同周圍秦家一眾長老,被一道璀璨的劍光撕成了兩半,直到臨死前,他們都保持著一副驚恐的表情。
有些人反應(yīng)得快,躲過一劫。
但也無用,秦毅提著白茫茫的劍逼上來,氣勢洶洶。
一劍破開他們所有招數(shù),再一劍將他們斬殺!
圍攻秦毅的只有秦晨天逃了出去,他實力強(qiáng)勁且身法了得,見情況不妙直接遠(yuǎn)遁,可縱然這樣也讓秦毅斷去一臂。
至于那些跑得慢的黃家長老則成為墊背的。
他們本就不是秦毅的對手,如今秦毅手握靈劍,如虎添翼,一劍下來哪怕他們聯(lián)手抵擋也是呈摧枯拉朽之勢。
“這是靈劍?”
逃出去的秦晨天活見鬼般地望著秦毅。
這世間怎么會有這種劍?
尋遍世間所有的鐵匠都不可能打造出這種劍。
唯一能解釋的這是一柄靈劍,凌駕于任何凡物之上的靈器。
只是靈器珍貴,哪怕放在煙雨門這樣的大宗門也近乎鎮(zhèn)教之寶的存在,憑什么會出現(xiàn)在秦毅手中?
面對秦晨天滿臉的疑惑,秦毅也懶得解釋,直接踏著步法高速向?qū)Ψ矫媲?,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去秦晨天的腳筋。
不,就算秦晨天反應(yīng)過來又怎樣?
秦毅速度比他快,攻伐手段又比他強(qiáng),在全面爆發(fā)的秦毅面前他根本抵不住一息的時間。
咚!
失去雙腿支撐的秦晨天,跪在了秦毅面前。
啪啪啪!
“老狗!我再問你一次,你算哪根蔥也配遷我母親的墳?”
秦毅一手扣住秦晨天的脖子,恐怖的力量自手指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骨折聲幽幽傳來,嚇得秦晨天連忙叫道:“放過我!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談?wù)劇!?p> “談?有什么好談的!”
秦毅盯著秦晨天,濃濃殺意在雙眸中迸放:“你這縮頭烏龜!生怕老子崛起后回來殺你,竟然以遷我母親墳要挾我回來?還和黃家那老狗聯(lián)手殺我?”
“但幸好,小爺早就崛起了!”
“如今小爺就是要把你這老狗挫骨揚灰,以報這多年之仇!”
說罷,秦毅就要用力將秦晨天掐死。
就在他下手的一瞬間,頸后忽然一道涼意生出。
“找死!”
秦毅冷聲道。
連看都不看,往后便是一劍。
鏗!
一道強(qiáng)橫的沖擊力陡然以秦毅身后為中心,朝四面八方奔騰而去,腳下的地板轟然碎裂,不遠(yuǎn)處的假山也不能幸免,被沖擊力震得斷開兩半。
待秦毅回頭一望。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偏偏美男子,美男子劍眉星目,舉手投足間都有獨有的自信。
秦川,秦族旁系天賦最出眾之人。
縱然秦毅與他不熟,也在第一時間認(rèn)出。
“秦毅夠了,放開大長老吧!有什么事,我們可以慢慢聊?!?p> 秦川說話的語氣與其說是勸,更不如說是命令。
只見他手執(zhí)著劍,面部微仰,視線自上而下地落下,大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意味。
“放開他?慢慢聊?”
秦毅盯著秦川,自覺有些好笑。
唰!唰!
也不等對方開口,他便連斬出兩劍,身旁的秦晨天當(dāng)即變作無臂老人,隨后他像丟垃圾似地將秦晨天扔到一邊。
“現(xiàn)在我放開他了,那我們是否可以慢慢聊?”
秦毅冷冷一笑,在他對面的秦川則面色一僵。
“秦毅,你已經(jīng)喪失了活命的最后機(jī)會!”
秦川幾乎眨眼間就來到秦毅的面前,他的速度比秦晨天一眾長老還要快,只因他掌握的身法更加靈妙。
秦毅一劍劈出,那白茫茫的靈劍破空而出,速度快到驚人,剎那間周圍的空間都似隱隱顫動,要被撕裂。
面對這恐怖一劍,秦川不慌不忙:“有點意思!”
迎著劍光便是一斬,他的劍也同樣快得讓人肉眼難以捕捉。
兩劍交碰,清脆的聲響再度響徹全場,腳下的地板應(yīng)聲碎裂。
飄紅!落血!斬首!伏尸!斷命!
鏗鏗鏗!
秦毅接連不斷地朝秦川打出一套套劍招,可秦川皆有條不絮地?fù)跸聛怼?p> 周圍秦家子弟一片嘩然。
從前他們寄希望于長老團(tuán),以為長老團(tuán)實力高深,再聯(lián)合黃家一眾高手準(zhǔn)能滅掉秦毅,可誰想在秦毅面前都不過是一劍罷了。
讓他們失落至極,以為自己前途黯淡。
秦川卻能與秦毅火并這么多招而不敗,無疑像一記強(qiáng)心針打在他們身上。
“有意思有意思,怪不得你能一劍斬殺多位長老,原來這劍來歷不俗!”
“我看它既非所謂的靈劍,也不是什么寶物吧?應(yīng)該是你修成的功法或武技之類的?!?p> 秦川劍法凌厲而有序,絲毫看不出一絲破綻,話音間帶著濃濃的自信。
反觀秦毅眉頭緊蹙,自他殺入秦家,他頭一次感覺到有如此棘手的敵人,還被一語道破他手中靈劍的本質(zhì)。
但秦毅并非沒有預(yù)料,在來之前他就早早做好了調(diào)查,知曉秦家如今最強(qiáng)者并非長老團(tuán)任何一人,而是早年就拜入靈劍宗的天之驕子秦川。
遷墳一計,估計也是他策劃。
“殺!”
想到這里,秦毅出招就越發(fā)兇狠。
血影劍連番打出,打得秦川節(jié)節(jié)后退,周圍的地板寸寸破裂,周圍秦家子弟也隨之屏住呼吸。
秦川卻冷不防地對秦毅咧嘴一笑,用極低的聲音說:“秦毅,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若是的話,我看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你遠(yuǎn)遠(yuǎn)不是我的對手!”
“不過在你臨死前,我有件事問你……”
“你母親死前是否有什么遺物留給你?”
秦毅心驚,沒想到對方竟會知曉遺物一事。
而他也總算明白,當(dāng)年為何秦家只把他趕出家門卻不殺他了。
這樣一來,有更多機(jī)會尋找母親的遺物,二來是為了留他一個活口,以備他母親給他留下什么線索。
只是任秦川等人千想萬想都不會想到,所謂遺物,其實是母親從前當(dāng)做平常物送他的戒指。
戒指也并非戒指,而是一座能吸收丹渣廢丹,變廢為寶的大鼎!
眼下,秦毅自然不會將實話說出,面上亦沒有絲毫表情:“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又一劍!
秦毅差些以劍鋒觸及秦川的喉嚨,而后者不過一個后跳罷了,便躲開殺招。
聽完秦毅的話,秦川面上再無笑意:“這樣嗎?沒想到連你也不知情!我父親曾說,你母親原是不得了的修行者,與你父親相愛才甘愿嫁入秦家。”
“你知道我父母的事?”秦毅雙眼直勾勾地盯住秦川。
他回秦家,一部分為了復(fù)仇,可最大的愿望還是從秦晨天那條老狗口中得知自己父母的消息。
他母親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怎么看都不像是尋常弱女子的模樣,怎么會輕易病逝?
三歲時,父親便離家而去。
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所蹤,他到底去往何方?
現(xiàn)在秦川主動談起他父母的事情,讓他怎么能不激動?
但秦川根本沒有理會秦毅,而是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而在她身上更有一件不得了的寶物,曾引得夏國、陳國、姜國,甚至乎三國之外的強(qiáng)者涌動……”
“可之后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在秦家隱居,相傳她將寶物送了出去……但我和父親根本不信!”
突然,他面色再變,回到一開始那般居高臨下的模樣。
他視線自上而下地注視秦毅,給人的感覺就像他在看一只螻蟻。
“既然你這廢物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只好先把你殺了,再將你母親的墳挖開來看看好了!”
“都說厲害的修行者尸體難腐,我倒想看看你母親是否也保持當(dāng)年那般傾國傾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