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擊碎林清丹的冰劍,秦毅一拳打中林清丹胸口,巨力使得他連連倒退五步。
這還沒完,兩道白光射來,逼得林清丹猛退到墻角。
而秦毅早持劍殺了上來,并大喝:“老狗你想怎么死!”
“你!”
林清丹緊咬牙關(guān),心里簡直恨透了秦毅
他不得不承認,秦毅小小年紀且修行不久就能做到這一步,當真厲害。
可眼下秦毅還沒戰(zhàn)勝他就說這種話,明擺著不將他放在眼內(nèi)!
“你什么你?”
話音剛落,秦毅一劍劈出。
砰!
劍光劈斬在冰盾上,清脆的碎裂聲幾乎要沖破天際。
林清丹那叫一個氣急敗壞。
他不過一時失利,這秦毅還蹭鼻子上臉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秦毅何止是蹭鼻子上臉!
秦毅分明想要要格殺他!
“殺!”
只聽秦毅震聲,右腳一跺!
剎那間,他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從單純的磅礴轉(zhuǎn)化為嗜血的銳利,而從他身體散發(fā)出去的靈氣,也在一瞬間轉(zhuǎn)化為暴戾的劍光。
這一刻,林清丹腦子只覺哐當一聲,懵了。
緊握冰劍的手有些顫抖,他嘴里哆嗦:“這莫非是傳說中的劍意?”
劍意,何謂劍意?
是真正成為劍修的標志!
有的修行者可能窮極一生都未必能領(lǐng)悟一絲一毫,就連修行多年,自以為筑基高手的他也不曾領(lǐng)悟一絲一毫。
然而,眼前這位修行不過半年的小子竟然領(lǐng)悟了,怎么能讓他不覺驚悚?
一劍出!
這一劍,超越了秦毅平時爆發(fā)過的所有攻勢,無論是攻擊力和速度都達到了無與倫比的境界,所謂筑基中期的林清丹更是遠遠不及。
只因這一劍混合了無比暴戾的劍意。
此劍意,既是劍意亦是殺意!
嘩擦!
林清丹握劍的右手斷開,鮮血噴射得幾乎三丈高。
而還不等他叫出聲來,秦毅再度出劍——
噗通一聲,林清丹跪倒了。
不是因為他想跪,而是他實在迫不得已。
就在剛才,他的雙腿被秦毅斬斷了。
如今他只得憑借雙手按住血泊支撐著身體,才不讓自己五體投地于秦毅面前。
“秦毅,你可知道你犯下多大的罪行,你敢傷害本長老?你這樣做,必定會受到宗門的追責!屆時,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宗門都不會放過你!”
一陣劍鳴!
林清丹只覺右邊的臉龐涼颼颼的,只待得一陣襲上腦門時,他才知道原來自己耳朵被秦毅斬了。
只聽秦毅冰冷地道:“擱著現(xiàn)在還以為自己是長老有多了不起呢?我告訴你,你動了小爺女人,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今天小爺也要把你殺了!”
“說吧!你還有什么遺言,不然等一下,你可沒機會說了!”
秦毅幾乎原封不動地將林清丹開始說的話還給他,并將劍豎在他脖子旁邊,蹭出一條血流。
與此同時,林清丹感覺到劍上的刺骨殺意,總算慫了,不敢輕易回話。
并在內(nèi)心狂吼:“到底怎么什么回事?我們在丹殿鬧出這么大動靜,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弟子跑去通風(fēng)報信才對,可為什么還不來?”
林清丹已經(jīng)絕望了。
此時他四肢盡斷,又落于掌握劍意的秦毅手中,基本注定是死局。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一聲。
“門主到!”
不多時,一位威嚴十足的男人從丹殿中緩緩走出,他氣度不凡,身上還有一股強橫的氣息流轉(zhuǎn),想來就是所謂的門主了。
緊隨其后,是四位年紀稍大的長老。
他們面容平靜,目光銳利,顯然都是在修行中度過很長歲月的高手了。
而在他們身旁還擁簇著不少年輕弟子,其中有的是被秦毅揍得鼻青臉腫在老人身邊訴苦的,有的則是從宗門四處趕來看熱鬧的。
一入門,眾人便將目光盯死了秦毅兩人。
有人驚恐滿地的血跡,但更多則是驚訝,秦毅區(qū)區(qū)一個內(nèi)門弟子竟然能戰(zhàn)勝,甚至斬殺筑基境的長老林清丹。
眼下,男人和四位長老的面色難看至極,他們本以為應(yīng)該是弟子和長老之間的小打小鬧,畢竟這種事,之前在煙雨門中也不是沒有。
可這回,秦毅的所作所為無疑震驚到他們所有人。
林清丹一見眾人,面上頓時像樂開了花。
只聽他連聲大喊:“門主,救我!”
“這小子怕是瘋了,闖來我們丹殿就直接打人,本長老本不想與他計較,卻不料被這小子偷襲,才叫我落得如此下場?!?p> “此等惡行還請門主明鑒!”
人群中,一位長老站了出來,他震聲呵斥:“秦毅,你在做什么?還不快快放開林長老!”
林清丹料想秦毅一定會乖乖就范,面上的笑容早已掩蓋不住。
誰知秦毅一聲不吭,手中靈劍再度往他脖子處深入了些,嚇得林清丹面如死灰。
“放?我為什么要放?”他平靜地道。
“此人身為長老卻行非人之事,我不過在當初生死臺上稍有語言冒犯過他罷了,便屢次派遣殺手暗殺我!”
“若不是我屢次在戰(zhàn)斗中突破,早已經(jīng)死在這賊人的陰謀之中了!而我今日行為,無非是替天行道,收拾這個豬狗不如的人渣!”
說完,秦毅諷刺地笑了兩聲。
在他腳邊的林清丹自不可能輕易承認這種事,派遣殺手暗殺門中弟子的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而真讓門主和長老們都看扁、放棄他的話,那他也與死沒什么差別。
所以他狡辯:“門主,諸位長老,這小賊在胡說!我林某人又怎么會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他雖然有冒犯過我,可我從來沒有將那事放在心上?!?p> “是嗎?那你指使手下弟子鞭打良家少女又是怎么回事?”
秦毅冷笑道,伸手指向一旁。
眾人才發(fā)現(xiàn)那里有個美麗的女子,只不過女子看上去如今有些狼狽,身上的傷勢和林清丹武技造成的傷害類似。
至于在女子的懷中,有個女孩還在痛苦中沉睡,而她滿身深可見骨的鞭痕叫人觸目驚心,
只聽秦毅繼續(xù)道,語氣逐漸激烈:“這事估計你就沒法抵賴了吧?要人證,我家霜霜還昏死在那里?!?p> “要物證,剛才打我家霜霜的畜生被我打飛,手中還拿著鞭子,你們大可以去找?!?p> 眾人聽罷,才恍然大悟。
原來林清丹讓人打了秦毅的女人,怪不得秦毅會直接殺上門來,冒著被宗門懲治的危險都要擊斃對方。
周圍頓時一片噓聲,讓垂死的林清丹面如死灰。
那些丹殿弟子也被夾雜在噓聲中,眾人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像看一坨屎似的。
這群人渣,連這么弱小的普通女孩都不放過,也配作為修士?也配在煙雨門中修行?
有位年長的長老不信邪,只因他與林清丹關(guān)系較好,林清丹平時給過他不少好處。
見林清丹不得人心,他便及時在男人身邊諫言:“門主,豈能因秦毅一人之言就相信林長老干過那種事?”
“再者,林長老好歹也是我們煙雨門的丹殿負責人,方圓百里最強煉藥師,曾為宗門立下汗馬功勞!我認為,這種事情還是應(yīng)當再三審查才好,不然屆時我們損失了一名長老,還寒了眾人的心那可就不好了?!?p> “嗯!”
男人輕輕應(yīng)了聲,不肯定也不否定,似乎在等待什么。
那名長老自以為得到默許,便對秦毅呵斥:“秦毅,不管如何!林長老終歸是宗門長老,你有事大可以向宗門稟報或與林長老談妥,豈能輕易冒犯?”
“而如今你擅闖宗門重地,還打傷宗門長老、弟子,簡直罪大惡極?!?p> “所以,你現(xiàn)在,立即放開林長老,你和你的人都跟本長老回去監(jiān)禁,待我等查明事情真相,或許還能對你等從輕發(fā)落。”他用命令地口吻說道。
和先前的林清丹一樣,他理所當然地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秦毅聽罷,倒也沒第一時間發(fā)作,只是淡淡問道:“這位長老,在你眼中,我和我身邊人的性命還不如林清丹是吧?”
“那是自然,林長老乃什么身份?筑基境的高手,千萬人中都未必修成一個!而等不過筑基根本沒有相比之處。”
“況且宗門乃嚴肅之地,豈能讓你這人胡來,口口聲聲為了一個女人,想殺誰就殺誰?”那位長老冷笑著,只覺秦毅說話搞笑,根本沒把秦毅當一回事。
或許秦毅個人戰(zhàn)力很逆天,能以煉氣境挑戰(zhàn)筑基境,但他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一群高手。
他根本無懼!
冷笑同時,他甚至已經(jīng)思考在救下林清丹后能得到什么好處。
林清丹人品很差,一身煉丹的本事可不假,興許還能從他手中得到三品以上的丹藥!
何謂三品?
一二品為凡物,可但凡入三品那就擁有靈性,拿出去拍賣也是價值連城。
至于,林清丹則再度露出興奮的笑容。
有門主和眾長老撐腰,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這秦毅哪怕再怎么兇戾都不會蠢到與在場煙雨門高層為敵吧?
可他們著實是低估了白霜霜在秦毅心中的地位。
秦毅曾說過,誰敢欺負她,便要殺!
不管是天皇老子,還是所謂的宗門長老。
“如果我執(zhí)意要殺呢?”
都沒等那位長老開口,秦毅便一劍劈下去了。
咚!
林清丹的頭顱滾落在血泊中。
臨死前,他的雙目還睜得大大的。
他到死都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會有一天死在一個煉氣小輩手中。
這還沒完——
只見,秦毅忽然踏前了一步,氣息再度爆發(fā)。
隨之而起,還有那股暴戾到極致的殺意。
“生死自有天命,公道自在人心,而我的劍從來都是有死無生!你若非要護著人渣,便來一戰(zhàn),看是你死,還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