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商議后,秦毅又將千星的赤煞刀賣給月天舞。
與其說賣,倒不如說是送給了她。
此前,月天舞曾送過不少東西給他和映雨荷,送給自己的東西姑且能當做靈脈礦的消息報仇,但送給映雨荷的靈劍和戒指,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那是一份人情,要還。
可月天舞似乎知道秦毅的心思,接過赤煞刀后,咯咯笑出聲:“這刀是好刀,可相比于我送你的極品靈兵,冰鋼劍和水鋼劍還是有一段距離的?!?p> 秦毅無奈聳肩,心知短時間內(nèi)想要擺脫月天舞是不怎么可能了。
不多時,秦毅一行人從陳家走出,紛紛奔向?qū)幊堑奈髂戏较?,映家舊時的礦脈。
解決陳家后,剩下的就只有礦脈里頭的人了。
而那些一直守在陳家附近等待結局的人,一看眾人走光,頓是忍不住溜進陳家。
料想強者大戰(zhàn),戰(zhàn)場中或許留下什么寶貝。
然而,當踏進陳家的一瞬間,他們就都后悔了。
“什么味道,好臭!”
有人大聲叫道,撲扇著鼻子想要離開。
陳家里頭的空氣中,也不知道混合了什么物質(zhì),異常得焦臭惡心,隱隱中還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而放眼陳家,到處都是坍塌的建筑物,被燒成焦炭的殘垣斷壁,地面上碎裂的瓦塊無數(shù),簡直能以寸步難行來形容。
沒走兩步路,地上卻有什么東西絆住了他。
他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該死,什么東西啊!”
那人轉過身,氣急敗壞地朝剛才絆住他的物品踹了一腳。
而這時,他身后的同伴卻叫住他了:“別動,你剛剛踹的好像是個人!”
“人?”
那人一驚,低頭一看,卻不料被他踹到的物品竟像紙片一樣寸寸碎裂。
只是在碎裂前,那形狀還依稀可見。
那可不是一個被燒成焦炭的人嗎?
再當眾人放眼一看,原來周圍盡是燒成焦炭的尸體,多少燒焦的尸體都保持著臨死前將手伸向外面的姿態(tài),而地上則有大片大片風干的血跡,劍戟刀戈的劃痕無數(shù),顯然經(jīng)歷過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
嘔!
所有人進來的人看見這一幕都吐了,倒不是他們受不了這里頭的臭味,而是眼前的一切對于他們來說實在太殘忍恐怖。
他們從未想過高手的戰(zhàn)斗,大家族的戰(zhàn)斗原來是這么恐怖的。
尸橫遍野,血染遍地,所謂地獄繪卷恐怕也莫過于此。
“走吧!這也太恐怖了,什么寶貝我也不要了!”
本來帶著撿漏心態(tài)的人立馬屁滾尿流地從陳家跑出,他們瘋叫著,有的人則被嚇得進入了一種癲狂狀態(tài),雙目赤紅,見人就是大叫:“你們都不要去陳家,太恐怖了,實在太恐怖了!”
很快,陳家被滅的消息傳遍寧城,可他們不知道有一件更大的事正悄然進行。
趕往城門,眾人很快便騎上了風滿樓早已安排好的馬匹,向?qū)幊堑奈髂戏较驑O速奔走。
那那里的十里之外,有一處礦脈便是映家曾經(jīng)賴以生存的金礦,而現(xiàn)在金礦成了赤陽宗任千煌的地盤,而金礦也不再是金礦,而是讓天下修行者趨之若鶩的靈脈礦!
在前往靈脈礦前,還有一段路途,縱然寶馬日行千里也需要短暫的時間。
身為隊伍領頭者的月天舞看準了這個時機,便騎著馬湊上來,與秦毅說道:“秦毅,如果那任千煌的實力有筑基巔峰,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再加上你現(xiàn)有的所有手段,你覺得你有多大勝算?”
“五成左右吧!”秦毅毫不猶豫地將答案說出。
月天舞心頭悸動,她知道這平庸的數(shù)字背后代表的是什么,可就算對方如此自信地發(fā)言,她還是要再三確認:“你應該明白任千煌是什么人吧?赤陽宗的核心弟子!”
“與你之前遇到的千星不同,他修有的很可能是完整的赤陽真經(jīng)!再加上,他身為核心弟子,有不少特殊手段和靈兵,可能要比先前的千星強出一倍左右的實力。”
“一倍嗎?”
秦毅聽到這話,平靜的眼眸中才終于露出一絲驚色,
只是他思索了片刻,還是很快給出了答案:“既然如此,我與他一戰(zhàn)的勝算應該在四成左右。”
“這也能有三成?”
月天舞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對方吐出的數(shù)字很小,可在她心中已經(jīng)足夠了。
并且,她真地越發(fā)覺得自己看不透眼前的少年了。
實力強到這種地步,真的是煙雨門那種窮山毗鄰宗門能培養(yǎng)出來的嗎?
過不了多久,眾人總算抵達預設的地點,在距離礦脈的五百米開外的小樹林里。
這個地方離礦脈稍遠,又有樹林遮掩,料想不會被守護在礦脈中的筑基高手發(fā)現(xiàn)。
而這里就是他們最佳突破點!
“小姐!”
所有制服人員整齊劃一地立在月天舞面前,等待著月天舞的命令。
看到這一幕,秦毅才驚嘆。
風滿樓到底是這樣一家勢力呀?竟然能讓這么多如此心高氣傲的筑基高手想仆人一般聽話。
月天舞瞥了他一眼,隨之得意地笑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里的制服人員,有的是跟你一樣的客卿,有的則是我們月家子弟?!?p> “他們之所以這么聽話,其實是因為,這或多或少都是家族派給他們的任務,是一場磨煉,唯有通過磨煉的人才能進一步得到家族的資源,并且向家族的權力中心靠攏。”
“那你呢?你怎么不用?”
秦毅冷不防地說道,月天舞原本正燦爛的面目頓時黑得可怕。
“誰說我沒有經(jīng)歷過?只是你不懂罷了,我身為月家二小姐經(jīng)歷過的磨煉比他們還多,不然又怎么會得到現(xiàn)在的權柄!”月天舞沒好氣地哼道。
卻見她又面向跟前的制服人員,立在微風中,昂首而立,當真頗有掌權者的霸氣。
“你們應該都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吧?對方都是赤陽宗的高手,而且人數(shù)要比我們多兩人。”
“按照計劃,我們決不能和對方死纏爛打,要先潛入到礦脈中,尋求機會一擊斬殺對方的強者或者領頭人。”
“而秦毅,你!”月天舞忽然又盯住秦毅道:“要是計劃敗露,你要第一時間盯住任千煌,我們會為你打掩護的?!?p> “好!”秦毅點點頭。
眾人紛紛下馬,以最隱蔽、最迅捷地方式摸向礦脈。